萧听夏对边池说的话依然保持中立态度,一切都需要证据,没有证据,说破嘴唇也没用。在她眼前的边池,如果拿不出来真正的证据,都算是表演,演戏。她没有再说话,依然等边池继续说下去。
边池也在等萧听夏对他说的话进行评价,至少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他始终没有听到。
“萧总,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边池弯头,抬起眼睛看萧听夏,依然面不改色。
“边先生,我不能确定你的历史是不是真的,你贪污和没贪污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关系,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对华远的忠诚度。”萧听夏放下手里的文件,瞟了一眼眼前边池和小郑的照片,然后将那些照片放在信封里,再把信封的封口封住,然后交给了边池。
“我在华远,还有鑫辉的贡献您都知道,众诚不忠诚,我经营公司的数据说了算数,我没必要再在这里叫喊自己的功劳。”边池站起来接了萧听夏手里的文件,将它装在公文包里。
“所以,边先生,您需要什么,我们商人做生意就是为了钱,而你把自己赚的大部分钱给别人了,您还有什么可以要的?钱对你没有意义了。如果说权力,我们企业哪有什么权力,一切都是绕着利息。”
“钱对我来说,够用就行,一个月几千块,够房款和吃喝就行了。权力,您说的对,像我们这样的私企,本就是为了钱,权力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萧总,您没有从我们这些老同志的角度考虑这些问题。我快老了,光辉灿烂的前途因为一场陷害而烟消云散,你说我该怎么办?愤世嫉俗?得过且过?迎头赶上,做一番事业?是的,你一定会选择一番事业,我懂你,就像企业家懂企业家一样。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像风一样消失在人海,我想让我的生命更加灿烂,至少,不会像白开水一样寡然无味。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空着手来到这个世界,再空着手离开,因为那样的人生属于浪费。所以我才原则下山,做好人生中的大事。您说的对,以前的我跟现在的华远根本没有关系,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来到这里和您解释,因为我对华远一直是忠心不二的。对于小郑和我,在她到鑫辉的时候,我才才算再次遇见了她,至少我们从来没有联系,也从来没有有过接触,您说就算我找人合作,也不会找一个不了解的人,是不是?”边池一直看着萧听夏,眼里带着一些真诚,而他的脸不再面无表情,带着挥洒万里的气场。
这几句话确实改变了萧听夏的看法。她没想到边池这样能忍,这样豁达。小郑的事,查不查,该怎么查,该不该往边池的方向考虑,她有了一些犹豫。“边先生,您先回去吧,公司的事还要仰仗您处理。调查依然是要调查的,不然我们谁都不放心,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