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黄默成风驰电掣地开车回到工地。
没想到收工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
别墅开工到现在,马上就要完工的样子,一直没有出过差错。
工地上最忌讳的就是工人出事,一条人命,可不便宜!就算伤筋动骨,也要赔付不少钱。
还好只是轻微摔伤!具体怎样还不知道。
众人围着女汉子,把她扶到干净的地方躺着,好心的工人拿来水给她喝。
女汉子的脚摔伤了,可能已经骨折,因为疼得路都走不动了,她满头大汗,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这里并不通车,大家说叫救护车,女汉子不让,说救护车好贵。
“你怕什么,莫非老板还不报账!这可是工伤。”
“黄老板的为人你不知道吗?是最关心体贴我们工人的,他肯定会给你报销的。”
“可是……”女汉子犹豫道,她并不担心黄老板不会给她报销,只是这次出了意外,不知道黄老板还会不会让她干活!
一般工地上图个吉利,如果在工地上出了事,很多老板会认为此人会带来霉运!不会再让这人来做工了。
好不容易遇上黄老板,不嫌弃她是个女儿身,给她开男人一样的工钱,一天300块,这对女人来说已经心满意足。
都怪自己不争气,好好的在凳子上都会摔下来!现在可如何是好,女汉子再是坚强,加上心里一着急,哭了起来。
工人们围成一堆,这时候外面的工人来说:“不用吵闹了,黄老板来了!让他来处理吧!”
一辆宝马车来了个酷炫的漂移,停在了大坝,黄默成赶紧出来看情况。
众人四散开来,纷纷让道,让黄老板进来。
女人躺在地上,身上全是泥灰,头发凌乱,大腿已经肿胀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呻吟。
“黄老板,女汉子不肯去医院看,你说怎么办呀?”其中一个工人连忙给黄老板说。
黄老板走近女汉子,撩开她的头发,额角也流血了,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额头也擦伤了。
黄默成横抱起女人,走到其中一个带头工人前:“我送她去医院,你去通知她家人一声,放心。”
工人连连点头:“好的,你们快去吧!”
黄默成横抱着女人,小心地放在后座,生怕把她骨头弄到移位了。
“黄老板,别用你的车,我身子脏死了,弄脏了你的车!”女人强忍着大腿根传来的股股阵痛,艰难地说道。
“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现在马上带你去最好的医院。”
黄默成飙到了100码,很快就到了医院。
市最好的医院里,骨科的人熙熙攘攘。
黄默成将女人抱到急诊室,就要下去缴费。
“黄老板,挂急诊是很贵的,要不我就去看门诊吧,我看伤得不是很重,只是摔伤而已啊。”
“那怎么可以?骨头断了可大可小,你以为可以开玩笑的嘛?”黄默成一脸严肃。
“可是要花几千吧!”
“这个时候你还担心钱,难道钱比命重要?比你身体健康还重要?我真的不明白。”黄默成双眉紧蹙,质问女人。
“黄老板,你是不明白,我家里……”
“好了!不管你有什么事,这肯定是我要负责的,你的情况待会再说。”
黄默成说完就蹬蹬地下楼挂号缴费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有钱人开一瓶红酒要几万块钱,打工人把钱看得比命贵!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往今来,向来如此。
照了x光后,黄默成才松了一口气,是轻微的骨折,没有大碍,只需要躺着慢慢疗养。
照片时候,黄默成将女人抱上抱下。
女汉子躺在黄默成宽阔的肩膀里,觉得腿也不疼了,也不叫唤了,人轻松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怀里的女人,满脸都是沧桑,却并没有有钱女人的乖张狠厉,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黄默成才发现,自己只知道她叫女汉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刘红。”说完就埋在了黄默成怀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明明该心如死灰,早已经不知动情为何物,可此时心里却砰砰跳。
她文化水平不高,干活吃苦耐劳,比男人还勤快,从来不叫苦叫累的,从没在男人面前撒过娇。
刘红的老公死得早,死于癌症,散尽家财,却没能医回老公的命。
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已经回天无力了,叫把人带回去。
大限将至,丈夫已经皮包骨头,她问辛苦了一辈子的丈夫有什么愿望?
他说他只想吃菠萝,菠萝太贵了,要10多块钱一斤,一直舍不得吃。
刘红走了七八公里的路,到镇上买了两个香甜的菠萝,回家后,老公已经断了气,她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哭爹喊娘,在下葬的时候,将两个菠萝埋进了他的坟里。
他们庄稼人不懂爱情,却懂怎么去爱。
因为有两个女儿,她不愿意再嫁,因为听多了继父性侵继女的事儿,这是真人真事,很多地方都有。
农村要是有女儿的话,母亲改嫁有诸多不便,刘红不愿意收人钳制,只想用自己一双勤劳的手将两个女儿养大。
知道了刘红的事后,黄默成无语了良久,他语气柔和地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之前将钱包仅有的5千块钱性塞到刘红手里:“你不要的话,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再也不来了。”
黄默成走后,良久,女人开始流泪,她在医院里想起了以前的老公。
别墅内,一片肃杀。
张蔓在一边劝女儿说那个男人是谁,胡之仁沉默不语。
胡若彤平时疯疯癫癫的,如今嘴巴比谁都闭得紧
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之仁抽下了身上的皮带,在女儿面前扬着它说:“我胡之仁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你败坏门楣,丢我脸面,你今天把孩子爸爸是谁说出来,我便饶了你,否则,你就要受点皮肉苦头!”
胡若彤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啜泣,她大喊:“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面子!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哼!我死都不会说的”
“你自己想清楚,我只是要你嘴巴里的一个名字,说还是不说?”
张蔓在一边劝道:“老胡,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女儿已经大了,你打她不是伤她自尊嘛,她越更不会说的。”
“那我总不能让别人白白糟蹋我胡之仁的女儿,那就是糟践到我头上了,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完他拿着皮带抽起了女儿,就像他以前抽那些嫌疑犯,一下又一下,打得胡若彤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