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么打我?从小到大,你没有花时间来管教过我,你一天就知道玩女人,我不过是 继承你的基因罢了,我还不如你十分之一呢。”
胡若彤的性格也是倔强,越打她骂得越凶,丝毫不怯弱地迎着胡之仁的鞭子。
“你敢教训我?”胡之仁下手更重了,双目射出狠辣的目光,“反了你,老子给你吃,给你喝,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跟我比,看你配不配!”
暴力审讯这一招虽然传统,也不人道,却非常有用,这是他工作几十年得出的工作 经验。
连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胡局长都能撬开他的嘴吧,何况你这小丫头片子,我就看你骨头有多硬!
男人下手丝毫不留情念,一鞭又一鞭地抽在血肉之躯上,胡之仁打得气喘了,胡若彤还没说句求饶的话。
不愧是胡之仁的女儿,就是硬气!
他看着她可恨又可怜,白色的臂膀上全是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够了,胡之仁,女儿才做人流,你就这么拷打她,让她新伤覆旧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像极了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要打死她,先打死我吧。”
张蔓挡在了女儿面前,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你处置的神情。
胡之仁也累了,收回皮带,憎恶地说 :“你就护着她吧,哪天出了更大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
女儿抱着妈,两母女抱头痛哭,哭了好一阵子,张蔓摸着女儿身上深浅不一的血痕,心疼极了,泪水和血合在了一起。
“女儿,妈真的心疼你,你就告诉我伤害你的男人是谁吧!”
胡若彤即刻松开了母亲的手:“妈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啊!”
张蔓坚定地说:“因为我不斩草除根,你可能会再次受到伤害!”
“从小你就千方百计保护我,我今天还不是受到了伤害了。”胡若彤背对着妈妈说:“你走吧,我是不会说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手段。”
……
晚上,世纪花园小区内。
胡之仁烦心地翻着公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张蔓回来了,一脸落魄。
“她还是没说吗?”
“没有,她咬死了这件事,硬要一个人扛,我也没辙了。”
胡之仁双手扶额,叹了口气:“那就只有将她送出国读书了。”
张蔓快步向前,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难道整件事没有转圜了吗,开房记录呢?你查了没有?”
“我要是查得到的话,我能把她往死里打吗?如果我动用权力去学校查的话,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的,这件事情,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张蔓想了一下,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觉得事情不对劲。
胡之仁也停顿了一下,两口子始终是两口子,心有灵犀。
胡之仁先开口说:“如果没有开房,是不是说那男人有房子,是有房一族,可能不是学生?”
“可是这也范围很大啊,现在的家庭条件好了,学生还在上大学,给孩子买房子一点都不稀奇。”
本来有点眉目,线索又断了。
……
黄默成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久了,没发现周未有什么异样,便以为胡家人把那件事情忘了,不会再找他麻烦,也就放平了心情。
他每天周旋于医院和工地两方,下了班就去工地,看望刘红。
伤筋动骨一百天,刘红是没什么事情,可是也需要修养,暂时都不能干活了。
黄默成向刘红承诺了,误工费会另给,自己放宽心养伤就是。
刘红全家人称黄默成为贵人,就差磕头感恩了。
如黄默成这样不吝钱财的老板确实少有,一般的小老板现实又财迷,眼里只剩下钱了。
成不事者,必不拘于小节。
黄默成认为因为一点小钱,伤了工人的心,才是不值得。
很多老板眼里就看中了一点小钱,结果失了民心,工人根本不是诚心地帮他,这样如何能成事情。
不论治国还是做事,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有工人都有了共识,如果有其他老板和黄老板的工程,肯定优先选择帮黄老板。
还有几天,所有的收尾工作就完工了,尾款也会收到,黄默成沉浸在喜悦中,他没事的时候也在帮工人干活,希望可以快点完工,他也可以早点松一口气!
“黄老板,有个女人找你?”
“谁呀?”
“不知道,就是穿得很时髦,像电视上的女人,不像是城镇里的人。”工人憨憨地说,心想还是当老板好,天天都有漂亮女人找。
黄默成丢掉手中的铁板,向外走去,他心想可能是何静吧,不过上次惹恼了何静后,她再没发过信息给黄默成。
不理就不理,女人就是惯出来的,你越低声下气,她越踩鼻子上脸。
他将头伸出窗外,见到外面是一辆保时捷跑车,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身材高挑,戴着很大一顶遮阳帽,远看看不出容貌,穿着一身宝石绿连衣裙,打扮甚是贵气。
女人见男人的脑袋,单手向上招了招,像是认识跟黄默的样子。
……
“你好,请问你是?”
女人穿着宝石蓝连衣裙,高贵大气,装发精致,一头大波浪,不近看容貌,以为20多岁。
“我是胡若彤的妈妈,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这看起来比胡若彤大不了几岁的是她妈妈!果然保养跟不保养的女人会有天壤之别!
黄默成不理解为什么这家人把人流这件事情看得这么重要,因为他无法现在他们视角上去看,一个侵犯胡若彤的男人,不仅伤害了胡若彤,还侵犯了家族利益,向他们的权利挑衅!
“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行就当你不知道吧,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聊?就当我想了解了解若彤的朋友,了解她的想法,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了解她吗?”
“随便你,只是现在会不会是太晚了。我还有事要忙。”
黄默成并不想理这对不关心子女、现在却想要亡羊补牢的父母。
他进到楼层去摸白灰去了,还有最后两面墙,做完就完工了,他才懒得理这些破事情。
张蔓跟着进来,踩着高跟鞋在泥灰中间左右躲闪,像她这种贵族女人肯定一辈子没来过这种地方。
她见到黄默成在抹灰,有样学样,地上有铁板,用尖尖的指甲拎起,直接拿起来摸墙,白灰扑噗噗地往下掉。
周围的工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美女也来干活咯……”
“我猜她从来没做过家务!”
真以为她自己长得漂亮,就什么都会,还不是个笨蛋!”
“哈哈哈……”
张蔓的脸羞得通红,她果断地将旗袍下摆撕开,袖子挽起,头发盘起,学着黄默成的动作,大操大干了起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照虎画猫,没经过专业的技术训练,白灰总是噗噗噗地往下掉。
“你干什么来捣乱啊,浪费我的材料!”黄默成无语极了,“你就这么想要报复吗?”
张蔓表面上和胡之仁不和,其实她们是一路性子的人,看重荣誉重于生命,报复心强,不然她不会忍辱负重几十年。
她将铁板往墙上一扔,墙上凹出一个洞,泥水四溅。
“你以为呢?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让他明白血债要用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