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邺跪下,杨诗礼连忙侧开一边跪扶着墨邺让他起身,
“陛下这是何意!您乃堂堂真龙天子,微臣怎受得起!让微臣接刀,岂不是犯了行刺之罪!”
“太傅是吾师,师者受得起朕这一跪,让太傅接刀确实是朕考虑不周,朕可以自己动手,
若能让太傅解气,哪怕要了朕这条命都可以,只需太傅开口,朕立马就会照做。”
杨诗礼有些惊愕,墨邺说出这种话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解气,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交出。
这好像已经超出他正常理解的范围了。
其实按常理来说,苏寒雪的样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甚至比后宫佳丽还要更胜一筹,能得此佳人相伴,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福利,但杨诗礼对此却并不感兴趣。
杨诗礼身体前倾靠近墨邺,将刀鞘插回去,
“陛下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感情之事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便好,缘分到了,自会成就佳缘,微臣只是在等罢了。”
“太傅教训的是,是朕糊涂了,差点干了错事。”
杨诗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怪他,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如此深夜,微臣有些疲乏了,陛下想必也困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府衙歇息吧。”
“好。”
墨邺小心翼翼地扶着杨诗礼下了楼,两人坐到马车上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墨邺是内疚到不敢说话打扰杨诗礼。
杨诗礼是醉意上头,不想说话,怕说错些什么话,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马车内的气氛尴尬到极点,墨邺两手紧紧攥着膝盖的袍子都被他揉皱了。
杨诗礼只是目光看向窗外,并不言其他。
这时候,马车碾到石子,颠簸了一下。
杨诗礼本就因为醉意头脑昏胀,这一晃,他当即身形不稳,往前跌去,撞进了墨邺的怀里。
结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太傅!”墨邺出于紧张,伸手搂住了杨诗礼的劲瘦的腰身,手里的触感那一瞬就像一道电流,从脚底窜到头顶,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沸腾。
“您没事吧!”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紧张得说话的尾音都在打飘。
“微臣无恙。”杨诗礼像是针扎了一样,迅速退开,好似墨邺的手是把火钳一样。
杨诗礼退避的举动被墨邺尽收眼底,但他也只是默然。
之后马车再行驶,两人便一路无言了。
回到府衙两人也只是各自回房,翌日,许槐安将调查出的线索呈报给了墨邺。
行刺那人名叫花语堂,早年便在江湖上闯荡,因样貌生的好看,还得了个玉面郎君的称号。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因为是江湖人,背后也没有太大的势力关系牵扯,所以只是单纯的想刺杀墨邺,恰好又遇到尹传志,这才有了契机。
只是他在进行搜身的时候,在这个花语堂的脖颈上找到了一块环玉。
那块环玉明明就是他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戴在花语堂身上,而自己脖颈上则戴着一条翠绿欲滴的玉珠串。
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完全没有印象,他只想不通这个事情。
一介江湖人士能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也许只是他故布疑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