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邺解了杨诗礼的衣袍,规规矩矩地给他按摩起了背,“太傅,力道可还合适?”
“嗯……”
“朕近日习得一古法医书,朕用上面的法子给您祛痧吧。”
“祛痧?”
如何祛?难道是拔罐?还是针灸?
还没等杨诗礼想明白,下一秒,脊背上一阵湿热,他当即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轻吟出声。
“邺儿……”
墨邺赶忙停下,一脸不解地看着杨诗礼,“太傅,是不舒服吗?”
趴伏在床榻上的杨诗礼轻轻摇摇头,
“只是刚开始有些不习惯,没事,继续吧。”
只是杨诗礼有些纳闷,藏书阁他去过无数次,究竟是哪本古法医书上记载了如此尴尬的祛痧方法的?
倒也不是说奇怪,祛痧时间较长,短则两三个时辰,慢的半天都有,要是累着墨邺了可怎么办。
确实还有些不习惯,以至于墨邺每次为他祛痧时,他的身子都不禁轻颤。
“太傅案牍劳身,又每天还在巩固习武,这祛痧的时间怕是要长些,还请太傅忍耐。”
墨邺垂放纱帐,帘中景象旖旎暧昧,约摸持续了一个时辰后,又变换了姿势,让杨诗礼仰面朝向床顶。
杨诗礼微微红着耳根,“前面也要吗?”
墨邺俯下身子,埋在杨诗礼脖颈间,在他肩上印下一吻,“自然的。”
墨邺一双大手顺着杨诗礼的腹部摩挲游移,目光下是暗藏深处的涌动。
杨诗礼微微颤动,“那便劳烦陛下了……”
这祛痧之术实在是精妙绝伦,一天下来,自己竟真的神清气爽了许多。
只是这满身的红痕,看着有些不太雅观。
不过好在也是真的舒服畅快,杨诗礼也就没有过多计较。
他凑到墨邺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下次换为师帮你。”
好似还有一口热气吹到了墨邺的耳朵里,虽然杨诗礼的声音很小,但却震得墨邺的心怦怦乱跳。
他一把抓住正在穿衣的杨诗礼,“朕……朕也可以吗?”
杨诗礼笑了笑,揉揉墨邺的脑袋,许诺他,
“当然可以,只要陛下喜欢,无论多少次都可以。”
“好。”墨邺心情美滋滋,然后就听见杨诗礼补充的下一句,
“用针灸。”
墨邺的表情僵在脸上,见杨诗礼疑惑不解,墨邺连忙敛去了眼底的异样,恢复一如往常的笑容,
“针灸好,朕挺喜欢针灸的。”
杨诗礼见墨邺没有了其他事,便换回了绣仙鹤的青蓝色官袍,朝墨邺恭敬告退,关上殿门后径直就朝马棚的方向而去。
路上遇着正在带兵巡视的宋青鱼,对方走到他近前时,抱拳行了个军礼,杨诗礼微微颔首。
“本官还有事有办,先行告辞了。”
杨诗礼刚要走,宋青鱼就叫住了他,
“听说大人前几日去御史台找了李大人,与他一同调查邱侍郎谋逆一案可有进展。”
杨诗礼微微一愣,没有正面回答他,“御史台就在皇城不远处,案件宗卷都在那里,宋统领若关切此案,大可寻李大人问个清楚,何必问我这个匆忙赶路之人呢,告辞。”
看着杨诗礼渐渐远去的背影,宋青鱼在原地沉默良久,也确实如此,到头来,自己终归也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