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乾彧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石斩松冲上前,拿起绕在乾彧肩头的长毛巾打交叉勒住了乾彧的脖子。
“我再说一遍,松开!”
乾彧终于松开了手,将猫重新放回地上,“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看他刚刚那架势,若不是自己极力阻拦,他能把那小猫给活生生掐死。
真是一个两个只要是崔哲带回来的就没一个是省心。
翌日,天空还下着些蒙蒙细雨,乾彧就已经换了身衣裳,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尚书府门口。
“爹爹。”乾彧喜出望外,见到崔哲后他就笑得灿烂无比,好似昨天夜里他在雨中的孤寂落寞就是一场错觉一样。
崔哲伸手揉了揉乾彧的脑袋,“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乾彧一脸若无其事地如实回答道。
真的像看门狗一样,未经主人允许,不敢踏进他的领地半分。
“爹爹要去哪?”乾彧一副乖巧地模样询问。
“去见一个人。”见乾彧满脸殷切的期盼,崔哲也终于松了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想来便跟着吧。”
“谢谢爹爹!”乾彧主动挽起崔哲的手,把他身后的一众侍从都给看呆了。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真是尚书大人的私生子吗?
皇城地牢,看守的狱卒见是崔哲过来,纷纷跪地行礼,“尚书大人。”
“起来吧。”崔哲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侍从,“你们在外面等候,彧儿随我进去。”
“是!”侍从们应声后,便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站定不动了。
走在过道中,崔哲淡淡发问道,“还是什么都没招吗?”
狱卒一愣,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后,惭愧地低下了头,“卑职无能,覃大人是个硬骨头,软硬都不吃,怎么问都不开口。”
崔哲没再回话,来到其中的一间牢房站定,狱卒很快会意,打开了牢房。
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虽落魄潦倒,但身上独属于官吏的气质是退不掉的。
他身上无明显外伤,但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浸过水,牢狱中不伤人体表,却能折磨人的酷刑其实有很多。
水刑更是最为受欢迎的一项。
男人抬眼瞥见是崔哲来后,虽是面无表情,但依旧还是颤颤巍巍起身,恭敬向他行礼。
“崔尚书。”
“覃大人近来可好?”
崔哲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与他打着招呼,仿佛和往常见面时的嘘寒问暖无异,就像在问对方吃过饭了没有一样简单。
崔哲也不等他答,转头摸了摸乾彧的脑袋,感慨道,
“这是本官失散多年刚寻回来的孩子,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个头都已经比我还高了。
老夫记得……覃公子好像也跟我的彧儿这般大吧!经常在听水阁遇见他,上次他好像还跟我打招呼来着,给老夫留了一份见面礼。”
说着,崔哲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方盒,递到覃大人面前。
“覃大人不想打开看看吗?”
覃大人伸出的两手止不住地颤抖,见他动作太慢,崔哲好心说道,
“覃大人好像有些激动了,老夫帮你打开吧!”
方盒打开,覃大人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浩儿!”他当即崩溃地瘫跪在地上,眼眶通红。
崔哲淡淡一笑,“看来覃大人很喜欢这个见面礼,那就送给你好了,下次我再带点别的过来。”
崔哲转身要走,覃大人立马将他拉住哭得老泪纵横,
“我招!我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