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个房子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马小玲坐了起来。
“正好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况天佑合上百叶窗。
“呃……”马小玲欲说还休。。
“小玲,你和那个叫阿诺的小子聊的挺好的嘛,他就是你说的浪漫深沉的意大利男人吗?”况天佑笑道。
“吃醋了?”马小玲玩味地说道。
“是啊,我吃醋了,而且还吃了很多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况天佑抱住马小玲。
“天佑……”马小玲一脸娇羞,气息逐渐急促起来。
“小玲,我不知道行不行。不过,我答应过你,结婚以后会履行做丈夫的责任。我爱你,小玲,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属于彼此!”况天佑深情地注视着马小玲的眼睛。
“天……天佑,我……我要准备一下。”马小玲红着脸道。
“好,我等你。”况天佑温柔地松手,马小玲跑进洗浴室,“咚!”地一声关上门。
她双手扶住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握着拳头打气:“马小玲,不要紧张,这是女人必经的过程。没什么的,加油,你一定行!”
马小玲解开头套,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拿起牙刷,开始洗漱。
况天佑在房里来回踱步,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心头。
忽然他神色一紧,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件事。
日本结缘神社,况天佑被一个神秘人带到了妙善上师的住处。
“况天佑,好久不见。”妙善盘坐在蒲团上。
“我们以前见过?”
“当然,不止一面,不过你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记忆对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么对马小玲的记忆也是痛苦的吗?”
况天佑手一紧:“对不起,我没有问题要问你,也不需要你回答,你还是找别人吧。”
况天佑欲要离开,被妙善的随从拦住。
“你以为他们拦得住我吗?”况天佑回头看向妙善,脸色不善。
“我知道他们拦不住你,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远离马小玲。”妙善说。
“不可能!”况天佑斩钉截铁地道。
“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深,可是你们的结合会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灾难,人类可能会因为你们走向灭亡。”妙善说。
“因为我们?呵呵,笑话!”
“你应该知道,妙善从来不会说笑话。”
“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过如果马小玲遇到危险,那就别怪我了。反正我的朋友们都死光了,我能存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马小玲。如果没有她,就算我是得到这个世界,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
“谢谢!”妙善深深地注视这况天佑。
随从让开一条道路,况天佑疾步离去。
“天佑!”马小玲的呼唤把况天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况天佑回头一看,见到马小玲穿着一件淡蓝色睡袍靠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洗过。
她画了淡妆,嘴唇鲜红欲滴微微翘起,平时戴的耳环没有了,脸色绯红,娇羞不已。
“小玲,你真漂亮!”况天佑脱口而出。
“这是你说的第几遍了?”
“我可没有复生那么好的记忆力,不过我以后会不停地说,直到你听烦为止。”
“有一个地方你说的不对,”马小玲双手环住况天佑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这句话我永远不会听腻的。”
情到深处,两人相拥相吻,伴随着法国浪漫主义音乐,他们倒在床上。
经过十几年的等待,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况天佑亲吻着马小玲光滑地的脖颈,马小玲紧紧地抱着况天佑,指尖划过他宽阔的脊背,那一刻,他们真正属于了彼此。
马小玲并没有什么经验,因为她所认识的人都是没有结过婚的,她仅有的一点经验,还是印第安部落老婆婆教她的。
况天佑一直很小心,生怕弄痛了她,可是马小玲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刻,是美好的,得来不易,不应该在痛苦中度过。
僵尸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永远不会累,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做一年都没有事。
但况天佑和马小玲懂得节制,心满意足之后,两人在甜蜜中甜甜地睡去。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世界醒了,米兰这个城市也醒了。
因为是文化名城,所以它的汽车拥有量并不像其他发达国家那样高,这无形中给公交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大街上随处可见打着领结,穿着小西服的青年,有的嘴里塞着一块面包,有的随手拿出一个小梳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只为了赶上一班早点公交去上班。
有时候真不知道时间观念太强是不是一件好事,自从人们发明了火车以来,手表就变成了一件不可或缺的东西。
与米兰风情截然相反的是况天佑和马小玲这两个新婚燕尔的人,与西方人不同,他们毫不在乎时间的流逝,即使是日上三竿了他们也没有醒来。
与其说他们是僵尸的原因,不如说昨晚他们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不管是在做人的时候还是在做了僵尸以后,他们仍然沉浸在美梦之中。
叫醒他们的是女佣,因为早饭准备好了,还不见客人起床,所以就上楼敲门。
意大利女佣就是有这个特点,他们不敢怠慢主人的客人,不然他们会失去一个作为佣人的资格,会被主人解雇。
从某种意义上说,客人比主人的待遇还要好。
金头发的女佣敲了敲门,然后大声说道:“尊贵的客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莱昂纳多先生吩咐请你们一定要尝尝意大利菜。”
她说的一口标准的国语。
见没有动静,女佣把耳朵贴在门面,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咣啷”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是脚步走动的声音。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况天佑探出头,笑盈盈地问女佣:“什么事?”
“莱昂纳多先生说让您和马小姐品尝早点,”女佣看看手表继续说道,“莱昂纳多先生会在十分钟后回来。”
“什么?十分钟后?这么快?”况天佑有些惊讶。
“怎么了?”女佣有些天然呆地看着况天佑,她几乎未成年,所以不懂眼前这个客人为什么那么懒!
“呃……没……没事。”况天佑勉强笑了笑。
女佣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假。
“啊!”马小玲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吓了女佣一跳。
“不好,马小姐有危险!”单纯的女佣立刻推门进去。
“不要……”况天佑来不及阻挡,女佣已经冒冒失失地闯进房间。
看到眼前的场景,女佣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如果说昨天的房间像一间贵族寝室的话,那么今天它就与一个垃圾场无异。
床垫和枕头都已经被撕烂,里面的天鹅绒现在空调下吹的满地都是。
床四周的帘子已经被割破,就连固定它的木质结构都散了架。
马小玲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独自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小玲,你没事吧?”况天佑摇了摇石化的马小玲。
马小玲回过神,指着狼藉的现场,不解地问:“这,这怎么回事?”
“我们昨晚动作有点猛。”况天佑有些尴尬地说。
“我们?动作有点……”马小玲脸一红,知道况天佑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况天佑朝马小玲眨了眨眼,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马小玲白了他一眼。
“完了,完了,死定了,房间搞成这样,莱昂纳多先生一定会炒我鱿鱼的!”女佣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悲观和绝望。
“和你没有关系,放心吧,我会向莱恩解释的。”况天佑安慰道。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女佣激动地道谢。
别看这个工作是佣人,但莱恩给的薪水和福利是同行的十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这里打工。
几分钟后,况天佑和马小玲穿好了衣服,走下楼。
衣服也是莱恩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马小玲的是一件塔夫绸短裙,脚上是罗马鞋。
有点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莱恩竟然知道马小玲脚的号码。
早饭很丰盛,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莱恩的是面包加燕麦粥,还有一杯牛奶。
况天佑的是一份披萨和一份意大利面。
马小玲的就很简单,一份猪血粥。
不过莱恩说同样是猪血粥,中国厨师和意大利厨师做出来还是会有不同的味道,建议马小玲尝尝。
“哈哈哈哈……”莱恩先生捧腹大笑,“天佑啊天佑,这点小事你用不着向我道歉。”
“毕竟是你的房子,弄成这样,我和小玲很过意不去。”况天佑带着歉意说。
马小玲在一旁点头附和,看来她进入况天佑妻子的角色很快,都夫唱妻随了。
“实际上,你们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莱恩抿了一口红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我先前认为你们会把这栋别墅拆掉,现在看来,结果出于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