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妹很紧张：“不会是混混们火并吧？”她东张西望，并没看到成群结队的人集结。
周茉失笑：“你黑帮片看多了吧？”她悄声问丛正：“你怎么知道有人不怀好意？”
“因为，他们在说什么‘多找找角度，多拍点，明天准是爆款新闻。’”丛正耳力惊人，至少十米之内，他竖起耳朵，能听个大概。
嗲妹皱眉：“哎，这听着像是偷拍呀。”
她忽然明白了，一拍腿：“难道也有人认出两位大明星，悄悄偷拍，然后准备放到网上爆料？”
“不是。”周茉目光流转，除了他们，都在专注吃宵夜，没有在意有两位大明星的到来。
丛正指指嗲妹左后方：“呶，在那边，刚才有轻微的闪光。”
“闪光？”周茉望过去，没有什么异样，就人行道停了不少的车辆。
嗲妹恍然：“明白了。是狗仔跟踪偷拍。”
周茉缓缓点头：“没错。郑蔚和乔佑群以为平民夜市，打扮低调，出行也普通就不会招来狗仔的跟拍，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丛正问：“那，要不要提醒他们？”
嗲妹跟周茉对视一眼，俱犹疑：“好像没什么好提醒的吧？”
“是呀。就算狗仔偷拍，也没什么呀？就是普通的邀着吃夜宵，放到网上，也掀不起水花吧？”
“也对哦。”丛正认为有道理，埋头继续吃东西。
可能两位明星第六感惊人，察觉出附近有人在偷拍，有点想快点结账走人。
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本来一脸的困意，还打个大大的哈欠，突然神情一滞，好像认出郑蔚似的，惊喜嚷：“哎，你不是那个，那个……”
越是关键时刻就越想不起名字，明明很熟悉。
郑蔚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的司机兼保镖上前一步，抢先跟老板娘沟通：“不要声张，免得引起混乱。这对你们夜宵生意也不利啊。”
老板娘一想也对呀。
万一她大嗓门一嚷，食客们发现这里有大明星，一窝蜂的围过来，说不定有人就趁机吃霸王餐呢？得不偿失啊！
“那个，免单，你们能跟我签外名合个影吗？”老板娘瞬间就做出决定。
乔佑群似笑非笑：“老板娘，你都叫不出我们的名字，还要签名？”
“呃？不好意思，刚才大脑短路了一下，现在恢复正常了。”老板娘也是见过世面跟各种食客打过交道的人，立马就应对自如。
郑蔚和善：“行，没问题。”
老板娘刚要递菜单，想想不妥，迅速：“等我五秒。”
她转身百米冲刺一般回到摊子角落，手忙脚乱翻出一个半新不旧的笔记本，旋风一样冲回来。
掌勺的大厨被她这敏捷的身手搞蒙了：“老板娘风风火火的干嘛呢？”
“我也拍。”嗲妹拿出手机，对着明星拍照。
周茉没制止，也掏出手机，小声：“反正狗仔都拍了，我们路人拍几张，应该没关系。”
“对呀。与其帮狗仔涨粉，还不如我放到网上，蹭一波粉呢。”嗲妹喜滋滋：“拍好看点，最好有两人同框照。”
丛正不懂了：“这也能涨粉？明星照不是到处都有吗？不稀奇吧？”
“稀奇呀。你没发现，网友们最爱看明星的日常吗？什么吃个饭，逛个街，偶个遇啦什么的，只要跟明星艺人沾边，都能成为新闻，只是成为了爆款而已。”
“爆款是指……”
“哦，就是添加点花边新闻丑闻绯闻什么的才行。一般的生活日常，看看就好。引不起多大的话题。”
“有必要吗？”丛正无语了。
嗲妹嘻嘻笑：“娱乐至死，全网狂欢时代，很有必要。”
周茉抬眼，跟郑蔚对了个眼神，不由自主咧嘴冲他笑了笑。
郑蔚以为她就是普通迷妹，轻轻颔首。
满足了老板娘签名的要求，合影的时候稍稍由两位保镖司机遮挡了下，老板娘满面笑容：“谢谢。你们两位真人比电视上更帅哦。”
“谢谢。”
“以后常来呀。”老板娘虽然免单了，仍然热情相邀。
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嗲妹意犹未竟：“要是他们的宣广签在咱们亿类就好了。”
“好什么？”周茉反问。
“有帅哥看，能不好吗？”
“人家未必会到公司来。你电视上看看就得了。”
嗲妹叹气：“也对。像我的工作性质，接触明星不多。茉茉，还是你好，客户都是明星，每天都可以看到帅哥美女。”
周茉翻着白眼：“要不这样，咱们互换岗位，同意吗？”
“我同意呀，就是不晓得周扒皮同不同意？”
“只要咱俩申请，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嗲妹心动了下：“不然，明天试试？”
第二天，打卡完成。
周茉左眼皮直跳，用手按压，还是一个劲的跳。
她对嗲妹说：“左眼跳灾，我觉得今天可能不顺。”
“迷信。”嗲妹还笑她：“不是说好跟周扒皮申请换岗吗？你反悔了吧？”
“没有。这就申请。”
周老板本来心情不错的。吴映萱的初次试水宣传，效果不错，至少他认为达到预期，所以客户应该满意，进而签约了吧？
没想到，却得到一个坏消息。
“不好意思周老板。才知道朋友开了新公司，盛情邀请吴小姐加入，不好推辞，希望咱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啥意思？”
“天秀传媒，知道吗？”
“听过。也是一家公关营销公司，才成立的吧？”
“是的。老板是我们吴小姐的熟人朋友，他们签了几个圈内新人，这两天知道吴小姐跟辉映的合约到了，就一直接触咱们。因为老朋友的缘故，不好拒绝。所以……”
周老板不高兴：“你们这是空手套白狼呀。早点说嘛，我们也就不用帮忙策划出昨天那个成功的营销宣传了。”
“呃？我们其实也是才得到消息。刚开始，的确是最看好亿类的。只是……总之呢，亿类这次的宣传，我们是很感激的。吴小姐也特别满意……”
“滚！”周老板忍不住爆粗了：“把钱结清再滚！”
妈的，过河拆桥啊。
辛苦把新人设刚搭建好，他们转身就把合约签到别家，白忙一场，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