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周老板阴沉着脸，木然的盯着周茉和嗲妹。
嗲妹轻嘶口气，老板好像心情不好呀。
周茉也看出来了，今天周老板就没开过笑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哎，老板……”嗲妹试探着：“我跟茉茉……”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茉扯了一下，抢过话头：“老板，就是，嗲妹也想加入我跟侯哥的小组……”
“哦。”周老板无精打采：“你们组，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人。”
周茉就笑眯眯：“那可不一定哦。老板，要是吴映萱的宣广签在咱们亿类，我们组，是不是任务增加，不就需要增添人手吗？”
提到这茬，周老板的金边眼镜划过一道白光，脸色更阴沉了。
一股莫名怨气在老板身上散发，周茉捂了捂嘴心忖：难道说错话了？
“别提那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了。”果然，周老板狠狠磨牙：“占我们这么大个便宜，说走就走，早晚人设崩塌。”
嗲妹和周茉悄咪咪对视一眼，不太敢多问。
按按额角，周老板压下无名怒火：“吴映萱的宣广签在天秀传媒了。”
“啊！！”周茉惊呼。
嗲妹也愣了：“这，这什么意思呀？我们茉茉和侯子帮着她营销一波，人气和话题都赚足了，转头她就签在别家？什么人呐！”
“忘恩负义的人呗。”周茉也沉下脸，气咻咻：“太过分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加班加点。”
“就是。”嗲妹很忿忿：“天秀传媒就是一家新公司，她们眼瞎了是吧，竟然不签在我们亿类，选了一家新鲜出炉的小公司，啥意思呀？”
周老板随口：“熟人朋友喽。”
“哈？”嗲妹下巴一掉：“这是，打的人情牌？”
周茉诧异过后，冷静下来：“我怎么觉得，吴映萱这步棋，似乎是精心考虑过的。”
“怎么说？”周老板推推眼镜问。
“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呀。老板，如果吴映萱签在咱们亿类，虽然也有专业团队帮她营造人设炒高人气，但绝对不会重视到力捧的程度。可是在天秀传媒，她就是最有牌面最具人气的艺人，天秀传媒会倾其所有资源帮她做宣广吧？”
嗲妹忙不迭点头：“是哦。她这么想的话，好像说得通。”
周老板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还是鼻出冷气：“就算这样，她还是个白眼狼。难怪木兰死活不肯接手她的宣广。”
“为什么？”周茉好奇了。
“我哪知道。”
不过周老板倒是有个邀约赵木兰共进午餐的借口。
午餐在北市一家高档的日料店。
赵木兰下午还有见客户，着装很正式，脱鞋进入后，看到早已等候的周老板就笑了笑：“怎么想到吃日料了？”
“好久没吃了。听说这家推出新菜品，过来试试。”周老板为她倒杯清酒。
赵木兰坐到他对面，一瞅就看出他神色不豫。
“老周，怎么啦？看起来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先是叹气，周老板又僵硬的笑了下：“木兰，你还是观察力惊人啊。”
“嗯。”
“那个，我能再冒昧的问句，你当初怎么就推掉了吴映萱团队的宣广呢？她好歹也是金艺的当家花旦，资历配得上你的能力。”
赵木兰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转念一想：“怎么？吴小姐对小周和小侯给她打造的新人设不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
“那……”为什么旧话重提呢？
周老板也不瞒她，就把吴映萱的宣广签在天秀传媒的事跟她一五一十说了。
赵木兰略讶异，但也没过多震惊，心平气和：“站在她的立场，倒也没错。不止是帮朋友的忙而已，她有更实际的考量。”
周老板拍掌：“太巧了，周茉这丫头也是这套说辞。”
“小周说什么了？”赵木兰被勾起了好奇心。
噼哩啪啦，周老板又转叙了周茉的分析，赵木兰诧异了。比听到吴映萱转签天秀传媒还惊讶。
“这个小周，还真是秀外慧中呀。”赵木兰感叹：“她分板的完全正确。”
“嗯，这丫头越来越有你当年的风范了。”周老板颇为骄傲。
赵木兰垂眼抿齿一笑不语。
菜上齐了，两人开吃。
喝了点小酒，赵木兰主动开口：“其实我跟吴映萱没有交集，也没有恩怨。之所以不想接她的单，是因为她跟阿盈有过节。”
周老板停筷，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事？”
“前几年她不是跟阿盈合作拍一部电视剧吗？说是双女主，不过因为投资人的关系，阿盈的戏份在后期明显比她重，所以两个私下里就……”斟酌了下用词，赵木兰继续：“……反正相处不太愉快。她私底下搞了些小动作针对阿盈。自然，我就不待见她了。”
周老板皱眉：“怎么没听说呢？要是爆出来，吴小姐的人品是会受到质疑的。”
赵木兰微笑：“没必要。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在同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何况阿盈那时候算是新人，根基还浅，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有道理。”周老板被说服了，然后狠狠拍下桌子：“早知她是这种人，就不该接她这单。”
“好了老周，不值得生气。”赵木兰笑劝：“她不签咱们亿类，是她的损失。”
“对对。咱们亿类有你营销女神坐镇，还有后起之秀周茉，天秀传媒拿什么比？哼哼，我好像预见到吴小姐后悔莫及的画面了。”周老板很幼稚的想像。
赵木兰失笑：“有可能。”
“好吧，我现在气消了。”周老板脸色阴转睛，眉眼也开朗多了。
“木兰，晚上有空吗？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档次还比较高，就是像方至儒那样的年轻新贵都会参加的酒会。”
赵木兰扬眉：“什么性质的酒会？”
“就创业方面的”
“方至儒会参加？”
“他不是另外创建了电商，投资了互联网产业吗？据说除了他，还有更重量级的大佬会参加。我是比较好奇，纯粹凑热闹去的。”周老板有自知之明。
赵木兰微沉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