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姜把资料原样放回，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转到书架的部分。
上面摆着奖杯和一些获奖证书。
她勾起中指，挨个敲了几面墙。
发现有一面墙是用的板块隔开。
还有些闷。
唐姜进入那面墙，另一头却出不去，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试着从上面进去，也不行。
转了一圈，始终都无法通过。
只好又回到办公室。
她估计线索在这间屋子里面。
“阿姜，书柜右下角的木雕。”
季止的声音传过来。
唐姜伸手拉了一下木雕，是固定的。
她试着转动，没有反应。
将手放在木雕上面，轻轻一压。
那面墙自动移向侧边。
里面一块有厚度的铁墙缓缓向上，露出一条通道。
“小心！”季止叮嘱。
唐姜点点头，变成骨头形态。
这样不会留下人来过的痕迹。
刚走进去一步，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她下了几个台阶，面前又出现一面铁墙。
侧边有一个按钮。
唐姜按下去，铁墙向上升起，前方豁然开朗。
她走进去，忽然瞄见左边有个人形。
是一个人的骨架。
「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人呢！」
「这也太刺激了吧！」
「现在觉得，查人的地方比在鬼屋恐怖多了。」
「同意，人吓人吓死人。」
这是一个大的地下室，有个一百多平。
只分出了一个洗手间。
其他地方全是大厅。
有几个手术台，各种类型的手术刀和其他器材一应俱全。
上面干净如新，看来每次使用都有清洁过。
地砖纯白色，缝隙中可以看到残留的血迹。
估计是没打扫干净。
四周都是铁墙。
不知道是不是每面铁墙都能打开。
难以想象，在一所公立的医院，竟然会有私人地下室。
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唐姜合理怀疑，这里是凶手用来碎尸的地方。
“阿姜，有人在开门，快藏好！”季止喊道。
他耳朵很灵，很远的声音都能听到。
唐姜立即跑出地下室。
上来之后，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季止！
她看了眼季止的直播，里面的人明明在接诊！
唐姜走到书柜前，再次按下木雕。
不行。
两根手指捏着向上提了一下，墙缓缓复原。
“什么声音？”沈凌蕴问。
开门的动作快了几分。
等他进门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他打开柜子拿了份资料又离开。
唐姜这会儿完成了任务，回到季止办公室。
男人已经在等着她了。
脸色不太好看。
“阿姜，你没事吧？下次这种事还是我去吧！”他语气中的担忧毫不掩饰。
唐姜却无所谓道：“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大不了把他打晕，不会有事的，你刚刚是什么情况，怎么能这么快赶到？”
“是分身，”季止说，“从你进去我就让他在旁边守着，防止出现意外。”
唐姜挑了下眉道：“另一个你？”
季止解释：“是也不是，只能根据我的指令行事，跟本人还是有些差距。”
季止在说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他怕这荤素不忌的让他多变几个出来。
万一让他在那种时候用，他找谁哭去。
唐姜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她的心里只有正事。
“你对这医院熟，刚刚那个地下室，涵盖了哪些房间？”唐姜问。
季止想了一下，说：“那栋楼靠近后门，四面铁墙分别对应沈医生、李医生、张医生的办公室，还有后门外面。”
唐姜摸着下巴道：“这么说的话，其他几个人的办公室我也要去看看。”
“看可以，不能再下去了，地下室里没有藏身之处。”季止着急道。
“谁说没有？”唐姜看了他一眼。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道：“洗手间！”
整个地下室，只有洗手间是普通的墙。
想到这，唐姜立即道：“趁着现在没人，我先进去藏好，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到了另外两人的办公室，暂时都没人。
季止说他们今天休息。
不过，唐姜却没在这两人的办公室内发现机关。
她再次从沈凌蕴的办公室中进去。
机关故意没关。
她想看看，沈凌蕴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个机关。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靠在墙边洁白的人体骷髅，幽幽地看着大厅内脸色焦急的人。
那人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眼中闪过疑惑，喃喃道：“怎么换了一个？难道是强叔？”
他又跑到洗手间，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从他的反应中，唐姜确认，他知道这个地下室。
沈凌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离开。
唐姜动了动手脚。
她怕躲在洗手间看不到重要线索，干脆代替那个骷髅站岗。
没想到被看出来了。
这人的专业素养还是很高的。
她将洗手间墙内的骷髅放回原处。
不知道沈凌蕴在不在办公室，她不敢贸然出去。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就看到直播中，季止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口。
“沈医生，在吗？”
连敲了几次，都没人回应。
旁边有人犹豫道：“沈医生好像出去了，不过我不太确定。”
季止点点头，转身离开。
唐姜按下墙边的按钮。
铁门缓缓开启。
地下室的入口，赫然站着一个人，背着光，看身形是沈凌蕴。
他站的地方，看下面是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个人形。
沈凌蕴冷声道：“出来吧！你和季医生是一伙的？刚刚他主动找我讲话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在帮你望风。”
季止没想到，这人警惕性这么高。
原来刚刚不说话，是故意的。
既然被发现了，唐姜大大方方走上去。
就见沈凌蕴阴沉的脸色变为惊恐。
他看到了什么，一具人体骨骼模型正在爬着楼梯，一步步向他走来。
沈凌蕴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唐姜趁机钻入他办公室墙中离开。
当沈凌蕴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只有漆黑空荡的地下室入口。
唐姜回到季止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饭点。
季止脱了白大褂。
两人走出去，唐姜看了眼护士台的方向。
几个小护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