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对淑妃行了一礼:“淑妃娘娘,女子的名声最是重要,还望娘娘说话慎重些,毁了郡主的名声就不美了”
皇后心里一动,好像抓着稻草似的问:“归儿在安阳那儿?归儿已经和安阳相处过了吗?”
“是”
白兰点头,又道:“今儿个郡主在公主房里用的膳,又一时兴起,被公主留在了殿里睡了”
柳绿才随之屈膝回答:“奴婢只不过是回来替郡主拿明儿要穿的衣物,谁知两位娘娘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给我们郡主定了罪”
说完,晴云急忙上前拉着柳绿安慰道:“瞧你,多大了还哭鼻子,娘娘最是疼爱郡主。怎么会不问就给郡主定罪?快别哭了”
“可不是嘛,”锦溪也上前拉着柳绿安慰:“快别哭了,娘娘最是疼爱郡主,怎么舍得不过问就给郡主定罪”
“娘娘怎么来了?”“这不是俺的娘吗?”锦溪意犹未尽,宋玉绰于是和莫乐渊披挂上阵,走了出去,宋玉绰首先向二位娘娘行礼。笑道:“归儿不知是娘娘来了,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是本宫突然过来的,不怨你”
太后赶紧扶宋玉绰,她不知刚才他们的谈话,宋玉绰听得有多少,担心宋玉绰听到太多,内心产生隔阂,逐试着问:“把你们吵起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宋玉绰两人急忙说道:“娘娘母后真真是折煞归儿乐儿了”
太后的一席话,宋玉绰和莫乐渊早已经耳濡目染,就是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太在意的,混日子就算了,宋玉绰才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再次大笑:“只是听到外边有声响,便派了人出来看看,却没想到原是娘娘过来了”
意即只听异动而不听太后的话。
听听宋玉绰的看法吧,皇后和莫乐渊都释然。她知道皇后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信任和疼爱,但又担心她会对太子产生不好影响,所以不敢轻易地跟太子交往。莫乐渊还担心宋玉绰的内心会产生隔阂,以后再也不要和她们交心了。现在听到宋玉绰的这句话,莫乐渊亦是放下心来,亦是微微一笑。
“母后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皇后却盯着淑妃说:“有的说归儿不是宫里的,本宫故意把那个男人带来确认”
说着,他拉着宋玉绰的手笑着说:“本宫之归儿如此知礼明理,怎能私相见”
旁边淑妃却按奈不住开口:“娘娘又一直未与云锦郡主在一起,安阳公主与云锦郡主一向交好,若是郡主真的出去了,恐怕公主也会跟着隐瞒吧”
“淑娘娘莫要血口喷人,归儿一直与安阳在一起,怎么到了娘娘口中就成了外出与人私,会?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淑娘娘自己也是女子,相信淑娘娘自己也会懂。就莫要再说这些无根无据的话了”
淑妃冷哼:“公主这几天的课倒是都白上的了,越的连长幼尊卑都不分了”
“安阳说得过去,”淑妃没有讲完,太后于是冷笑一声,中断了:“你大半夜带着这么多人来围堵归儿,谣言最可怕,若是传出什么对归儿不利的谣言来本宫唯你试问!”
淑妃心腹诽道,亦只敢心中念念有词:“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却又敢怒不敢言,看着莫意渊,也已接近定家,如果把皇后冒犯得狠狠心,太后一不悦,把莫意渊发配到远离京城之地,则得不偿失。
只是这样放过宋玉绰淑妃,又感到不舍,心思稍微一转,淑妃便再次开口道:“娘娘也莫要以偏概全,赶明儿亲自过问凤九殿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不是?”
宋玉绰和莫乐渊二人却做了一副吃惊的样子,惊魂未定地对视,就连莫乐渊也早已半信半疑地张口问道:“怎么归儿与凤九殿下扯上了关系?”
宋玉绰却似懂非懂,轻轻咬了下嘴唇,似乎沮丧地样子感叹道:“云锦原以为只要知礼守礼就好,却不想,还是被人给诬陷了去。”
说着猛地跪在太后面前说:“娘娘是知道的,至今臣女也只是在娘娘寝宫与凤九殿下有过一面之缘,说是一面之缘,那时臣女只顾着表姐的事情,连凤九殿下面貌如何都不知道,这会子竟有人来诬陷臣女与凤九殿下这真真是恨毒了臣女,要将臣女送去英利啊”
说完宋玉绰抬起衣袖抹去泪水,站起来,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与其去了英利与家人在不能相见,臣女今儿个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死了后也能埋在故乡,留在家人身边”
“归儿!快去找太医!”
宋玉绰行动太快了,皇后几人也不是练武的,这会子要拦阻还为时已晚。“我看还是让他自己去吧!”月容和柳绿再次奉宋玉绰之命,未敢拦阻,逐家看着宋玉绰在树干上一头撞死,晕的满地未完。
“这是怎么了?”
太后遣使至太子府,寻至太子,谢长安和玉萼正在府第端端正正的端酒杯,饮小酒,观星月,谈论生活,谈论理想。忽然,一阵狂风大作,把他从椅子上震倒。忽然听到宋玉绰被安乐宫偏殿前的大树撞晕的声音,连忙跑去。
接踵而至的是玉萼。
望着病床上那个闭着眼睛的人儿,两人都心痛。奈何玉萼为着宋玉绰的名声考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在旁边默默地看。
听听谢长安的询问,大家不知如何作答。尤以莫乐渊为甚,尽管对于宋玉绰和玉萼今夜一事一无所知,却不知如何向谢长安解释,更不知宋玉绰究竟是真晕了还是假装晕。
但瞧她那一头撞向了树干的气力,如今瞧那闭着眼睛的男人还真不象装做的。
莫乐渊暗腹诽道,淑妃倒是见到玉萼和谢长安同来的时候真的惊呆了,指着二人无言以对。
谢长安看到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挑了挑眉,又提了提声问道:“云锦郡主和那棵树好不好过作甚?”
这番问话显然流露出不耐语气,显示了问话者此时此刻的烦躁不耐。
如此谢长安,谁也怕惹,特别戚国除皇帝外,谢长安,戚国中地位最高贵的人,除生母皇后外,谁敢再惹上这档口。
且宋玉绰是他的逆鳞,简直就是谁动了谁就会死去的存在。他是被人撞伤了脑袋才知道的。淑妃一想,今夜,宋玉绰撞死在树上,大多是她挑了,心都吓得颤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更没敢说。
看到没人讲话,莫乐渊就咬牙切齿,粗略地讲一讲今晚的情况。自然隐去,宋玉绰午夜翻墙走进她屋里的那段往事,只言片语,淑妃率众找到了宋玉绰,非谓宋玉绰夜半不眠外出私会玉萼。半夜跑去抓人,原来,宋玉绰是好卧正殿里,淑妃无言以对,并表示宋玉绰和莫乐渊勾结。就这样,宋玉绰不堪重负,一头撞上了大树。
全程由莫乐渊讲,都被淑妃独自无事生非,另一些人则成为受害者,甚至皇后娘娘也在睡梦中被淑妃硬生生的抓住。这还不算,还有两个人也是,一个是她的儿子,另一个就是她的妹妹,那叫什么?无度。
谢长安目光危险地眯起,玉萼却说了句不太规范的话,戚国话:“淑妃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臣一直与太子一处喝酒的”
“本宫也只是为了宫中规矩,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
自从上回谢长安与皇帝合作作戏皇帝为效果逼真剥去皇后掌宫大权之后,皇后便一直没有再接手,且掌宫之事,亦有淑妃、程妃二人助助管理。这会,子淑妃说的也好了,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就好,偏偏这事就是宋玉绰。先不说宋玉绰将来的太子妃了,不容有丝毫声誉的玷污。单是她在后宫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就足以证明自己有多么强大,绝对是一个有权有势之辈!只论宋玉绰,谢长安之逆鳞和底线,有的时候人家的矛头指向谢长安说不定还可以,但如果有人给宋玉绰一点点委屈,谢长安还要那个男人生不如死。何况,是宋玉绰此刻正在病床上闭着眼。
谢长安没有理会淑妃苍白的解释,只问道:“太医是什么意思?”
虽玉萼夜半至其府第寻亲,将二人在邺廷湖交谈中被人现身说法,与之娓娓道来,他还可以近乎百分百地肯定,宋玉绰并没有傻到真撞上了自己。只是,除他以外,居然有人敢算计宋玉绰,那么在谢长安看来,肯定是嫌天是过得去,心安理得,想找点刺激过来。
听听谢长安向太医们请教的,莫乐渊随即面色煞白,无言以对。原来是他的儿子被人打了一顿,医生让他回去看看。因为刚太医来的时候只是说,宋玉绰摔倒的时候脑后落地碰到生命中枢上,醒不过来都要靠造化。这可把他难住了。但太医们也算兢兢业业了,针灸服药者为宋玉绰,只是到目前为止,宋玉绰一点转醒迹象也没有。
一开始,莫乐渊总觉得宋玉绰在装腔作势,就看宋玉绰面色惨白。直到后来看到他的照片上有个很明显的地方,才知道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撞了树,而他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的。及一想也许宋玉绰撞树干实在是没有用多少气力,就是摔倒的时候没有留意碰到生命中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