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人都默不作声,莫乐渊的脸色更苍白了。淑妃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她在书房里呆着。谢长安心里一紧。冷眼旁观淑妃的话:“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孤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长安此刻果然已经顾不上任何事情,他此刻思想和莫乐渊惊人契合,是怕宋玉绰摔倒后无意中碰到生命中枢,因此如此。心想,宋玉绰如今性命垂危,谢长安无论如何都装不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她的身边有许多人,她是不希望自己被人伤害的。太后更讨厌她听谗言,迫使宋玉绰不得不以死明其志。这会子当然也就不计较谢长安不尊重淑妃的事了。如果宋玉绰真有问题,别说谢长安了,就连皇后都要把淑妃折磨得死去活来。
幸运的是,这会皇帝并没有来,没有听谢长安的。可这不等于说她的声音不好听,因为皇帝不在那儿。否则就算是现在因为莫清渊之事皇帝对于淑妃也是多一份隔阂,但淑妃最终还是成为了皇帝的小姐,如果告诉皇帝,有谁敢于不尊重自己的小姐,亦等于不尊重皇帝。
谢长安那张冷脸实在是有点可怕,就是皇后娘娘看着也是心有戚戚,何况人家。
红袖总想说,围着宋玉绰,他是谁,都阻隔了新鲜空气,对宋玉绰的恢复不利,却一直恐惧与谢长安冰冷的面孔一直不敢搭话。那天她在门口等他时看到了一个女孩。柳绿从旁边看着红袖,一脸欲言又止,不动声色地走近询问:“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左右有太子在,不会让姑娘的人吃亏的”
红袖点头哈腰,但仍被谢长安强逼着没敢说话。“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柳绿无可奈何,只得再次说:“您会怎么说呢?我为您说走就走的旅行”
红袖这才像发现主心骨,把话说给柳绿听:“姑娘这会子需要静养,这么多人围着姑娘反而对姑娘恢复不利”
柳绿皱眉:“这种事情太医走时不是应该提醒的么?”
红袖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猜猜看,忘记了”
忘记了吗?紫黛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她挑眉。这基本常识太医走的时候怎么能忘记呢?
紫黛的性格比起平日的她们几人要沉稳一些,今儿还看看记下刚才前来诊治宋玉绰的太医们,对柳绿说道:“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先将人疏散了吧”
柳绿从小就受秦氏一派教习武术,胆也比另外几个人大,这会子谁也不敢和坐在病床前为宋玉绰拭去额头汗水的谢长安。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柳绿却豁出来,为的是给自己的女孩呼吸点新鲜的空气,好早点康复,硬着头皮上前屈膝说道:“太子,皇后娘娘,公主。郡主这会子需要静养,需要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几位主子这么将郡主团团围着,反而不利于郡主的清醒”
皇后听后急忙开始疏散众人:“是本宫糊涂了,你们且都下去吧。这儿有本宫照顾归儿就是了”
谢长安却冷着嗓子说话了:“这么晚了若是还累着母后没办法睡觉倒是儿臣的不是了,这儿有儿臣就是了,母后还是回去休息罢”
“胡闹!”太后眉头一皱斥责了她:“男女授受不亲,你与归儿还为成亲,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与归儿半夜同处一室,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谢长安却把头都没有抬起来的那一边,为宋玉绰抹了温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云锦郡主是儿臣的未婚妻,儿臣照顾自己的未婚妻又有什么错?这也需要外人来说三道四?况且哪里又孤男寡女了?云锦郡主的丫鬟不是都在这儿么”
太后得知谢长安发怒,果然是恐怖至极,并仍六亲不认。“你怎么啦?”知道这会,她的话谢长安不听,干脆不搭理他了,只是冷冷地扫视淑妃和背后一票宫女太监,冷冷地说:“怎么了?,你还没去?”
淑妃虽然听了谢长安的生事,却恐怖到了极点,却不曾想它竟如此可怕。淑妃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很不太平。尽管谢长安自始至终对她所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只可惜谢长安一脸可怕,特别是刚威胁到她,使她回想起来,两腿都颤抖了一下,这会听说太后让自己去了,当即向女王行礼,转身就带上一票丫鬟姐儿要逃走了还一样要逃跑了。淑妃在门口等着,可还是没有动静。推门的瞬间,谢长安冷冷的放佛从地狱传来,淑妃背后再一次传来
“若是日后我听到关于云锦郡主任何不利的消息,不管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孤都当是你放出去的来处置!”
满耳听到淑妃的话却恨牙痒痒。更让她感到了压力。合着不只是她放不走有关不利于宋玉绰的新闻。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儿呀!也要保护宋玉绰,不允许宋玉绰为其她仇人算计自己!谢长安真的可以很好地合理地运用化于一切之中!
病床上,宋玉绰听了谢长安的话,心中也暗暗痛快,谢长安真的腹黑了,淑妃探听情报,可谓好手,原来她也怕自己和玉萼尽管没有抓到,可终究是无风不起浪。可是现在看来,淑妃的心思实在太复杂,她想知道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这里面肯定还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有什么人可以向外散布什么信息,她名气不要。可没想到,淑妃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可倒好,淑妃甚至为她不允许谢长安复仇,还要保护宋玉绰,不允许宋玉绰受到这些流言蜚语的诬陷。
就这样,没有后顾之忧,宋玉绰放心地又睡过去。他的脸上写满了倦意。如果知道,宋玉绰总是装睡觉,据估计,莫乐渊肯定会把宋玉绰挠得死去活来。
由于淑妃的离去,太后叹息,明白此刻如何劝谏谢长安都不听,逐亦不废气力,带上莫乐渊,然后前往凤栖宫,把安乐宫偏殿交给谢长安和宋玉绰保管。
莫乐渊始终担心宋玉绰会因此而无法醒来,一路哭哭啼啼跟着太后来到了凤栖宫。因着宋玉绰撞树,或多或少还有他半路出家的道理,太后自责难过,看到莫乐渊哭泣的样子,亦随之流下泪水。皇帝还早有耳闻,宋玉绰不甘心被侮辱触柱,就是已经很晚了,皇帝很难到安乐宫查看局势,只好焦急地等待凤栖宫传来噩耗,这个会子看到皇后和莫乐渊,眼眶红红的,心是咯噔了一下,暗道一破。
先不说皇帝和宋玉绰交往了多少次十分佩服他的聪明才智,就说现在宋家上、下或多或少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再说威国公也只是忠于皇帝和将来的储君而已,而非立于哪一方,卷入夺嫡,皇帝对宋家也是比较重视几分的,如果这会宋家大女儿在皇宫出事,他是如何向宋家的上上下下交待的?
逐皇上连忙问:“怎么了?,云锦郡主没有醒过来?”
听到皇帝询问,原本压抑着无声泪水莫乐渊哇哇大哭起来,哽咽着说道:“父皇,太医说归儿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放肆!”皇上一听莫乐渊的话,生气地轻轻一拂,把桌上所有物品都拂了下来:“什么叫再也醒不过来?全都是庸医!朕平日里白养着他们了么?去!传朕旨意,救不醒云锦郡主让他们提脑袋来见朕!”
说完,又问道:“给朕查,到底是谁传出来这等荒谬的消息出来!恶意散播谣言,查出来朕定要狠狠的罚她!”
皇后红着眼睛点点头:“皇帝不说臣妾,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莫乐渊总感觉今晚自宋玉绰出事后有点不对,却一直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对,刚被皇帝训了一顿,莫乐渊却是脑光一闪,仔细想想,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宋玉绰出了车祸,和宋玉绰没怎么相交的皇帝是如此愤怒,虽有威国公府之情,分于天下,却也是因着皇上对宋玉绰印象不错,才半夜不睡,等待着在凤栖宫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得到皇帝赏识而感到委屈。但是,一直爱宋玉绰的皇后,宋玉绰出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那就有点不可理喻。
不只是莫乐渊想得出来,卧于安乐宫中的宋玉绰都感到难以置信。
谢长安望着躺在床上微微动睫毛的宋玉绰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还是起不来?”
宋玉绰接着假装睡着了,没有理会。
谢长安冷笑:“你是不是在想皇祖母今晚上怎么没来看你?”
宋玉绰大惊,猛地坐出床来,心有余悸地盯着谢长安看去,这人真是太恐怖了,竟明白她的心意。
望着猛地坐起的宋玉绰,谢长安接着似笑非笑:“午夜和别人私会吗?非常不错”
后两字道得宋玉绰胆寒,一把抓住谢长安手臂可怜地看了他一眼。
“我头疼”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