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六皇子有没有去林府?”
谢长安挑眉:“他一直与我在一处,并未离开过我的视线。”
说完,他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这样问呢?但听过什么?”
宋玉绰摇着头,皱起眉头,沉思片刻:“今儿个我在林府看见了个背影,很像六皇子可你与乐儿都说,六皇子不会出现在林府。”
结果就是如此。谢长安微微放松地笑着说:“你和小六刚刚有多熟悉?又能否辨认出自己的背?有什么看错的。”
宋玉绰点点头,认为谢长安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她自己和莫城渊并不熟悉,前一世,亦没有太多的交集,看错的背影,不得而知。
宋玉绰微微一笑,晃晃悠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出问题啦?”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尚未等到深入思考何处不妥的时候,谢长安便笑着打断了宋玉绰的思路:“好了,别多想了,早些睡吧。一切有我呢。”
“嗯。”宋玉绰点了点头:“好好查查柳良”
说完,宋玉绰的牙齿不知不觉地咬了起来:“如果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就要杀掉他!”
谢长安勉强笑了笑,摇摇头:“如果值钱了怎么办?”
“那就利用完了再杀,不急。”
这次,宋玉绰答得倒很简单。总之就是把他杀掉,迟早没关系的。
谢长安因为宋玉绰的样子逗得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嗯,很清楚。赶紧歇歇。”
说完宋玉绰点点头。等宋玉绰卧床不起。谢长安随即大笑,翻窗而出。
第二天清晨,宋玉绰被蓝香扒开被子
“宫里来了请帖,说是安阳公主一会儿要来拜访。”
“这个安阳,”宋玉绰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她在宫里呆不住,拿来看我做借口出来透透风罢。”
说话间,窗外的柳绿打帘而入,看到宋玉绰和蓝香谈笑风生,不由想起来:“姑娘今儿没了起床气了么?竟还能与蓝香这妮子有说有笑的。”
蓝香因为昨日得知柳绿之事,看到柳绿时或多或少有一些不自然之处,微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假装在为宋子回束。
而宋玉绰却差点被柳绿的一句话逼得泪流不止昨日发生的一件事让宋玉绰感觉和柳绿似乎相隔好几年,生疏了不少。那天,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遇见了柳绿时,他才发觉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无知,以为那只是个游戏而已。今儿个听到柳绿说到以前的事,倒是让宋玉绰有种久违得假象。
“昨天睡的早些,今儿个睡足了,自然不会有起床气。”
宋玉绰倒没有蓝香的尴尬,笑着与柳绿打趣:“倒是你,一大早的不见你人影儿,从前可都是你与紫黛一同把我喊起来的。”
听到宋玉绰问他清晨去了哪里,柳绿的目光就有些不自然地躲闪着:“奴婢才去见紫黛。”
宋玉绰天生妹有饶柳绿眼里闪躲。就是不拆不穿,还不停地与其说是说闲话
“紫黛怎么样了?用过早膳了么?”
柳绿闪烁其词:“正是奴婢去来早,紫黛尚未醒。”
宋玉绰当然明白柳绿撒谎的道理,她压根就没去过紫黛。但她倒是乐滋滋地合作着:“紫黛刚刚有些好转,是该多休息休息的。”
与宋玉绰的从容相比,柳绿似乎有些难堪:“事实就是如此。”
看到柳绿一直为难的样子,宋玉绰只暗自叹了一口气,今后,莫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不就行了?
“柳绿你跟在我身边有十年了罢?”
听听宋玉绰就再也不问刚才这个题目了,却问了这句话,逐平静坦然地说:“奴婢自姑娘两岁便跟在姑娘身边嬉闹,今年已是十一年了。”
十一年过去了,结果我们互相支持走到今天的程度已经十一年。”我的孩子,你还记得吗?宋玉绰忍了忍眼里的泪水落了下来,笑了笑说
“原来已有这么长时间了”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蓝香不要再束他:“你和柳绿搬了个小凳坐着,我来和你谈。”
“诶。”
二人屈膝应之,柳绿于是独自搬来两把椅子微笑着说:“女孩会和我们说话吗?”
宋玉绰叹着气忍气吞声,终于要讲了:“你们也都到了年纪,紫黛与红袖需在府中养伤,先另当别论,且说你们两个”
说着,宋玉绰顿了顿,又说道:“你们是想让母亲给你们配了人?还是想着放出府去自己谋生?”
“姑娘!”宋玉绰的话刚说完,两人就齐齐跪下,蓝香更满脸泪痕:“女孩,奴婢做的错事你会把奴婢赶出去的。”
柳绿则是哭道:“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伺候着姑娘。”
宋玉绰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二人,蓝香眼里的忧伤和不舍,全都不容置疑,而柳绿的眼里,走出的却是忧伤之外,却多了些算计。
宋玉绰几不显扬眉,但心有意,逐含笑亲扶二人
“瞧把你们吓得,不是赶你们走!我只是想着你们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这才与你们商量的,你们不愿意走自然是好事,我也舍不得你们。”
说完,宋玉绰颇有意味地看着柳绿:“先给我束手吧,应该到奶奶那里请安。”“你怎么就这样?”尚未完成。
“公主?”宋玉绰要从流芳斋返回时,他看见莫乐渊正坐在太师椅里等待宋玉绰:“为什么来得如此之快?”
“吓到了吧?”莫乐渊顽皮地眨着眼睛笑着说:“我递帖时就已出宫。”
宋玉绰由此了然颔首:“原来如此。”说罢,又笑道:“你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莫乐渊颔首再笑:“倒也没甚大事,只是想着昨儿个你说的那些糟心窝子的事情,今儿过来看看你,带你去街上散散心。”
经莫乐渊这么一说,宋玉绰此时方现莫乐渊所着之常服不由大笑起来:“莫说是陪你散心,想来是你自个儿闷了想出去,便拿我做幌子了吧”
“就你了解我!”莫乐渊嗔瞪了宋玉绰一眼笑道:“还不快去换衣服咱们出去!”
宋玉绰这时才微笑的应验了一声就是,被柳绿和蓝香扶进屋里换了行头
“去将月容月溪找来,只是出去玩玩,人多了也不好,只带着月容月溪两个就够了。”
“是”蓝香屈膝应之,柳绿则众说纷纭:“月容月溪虽说也算是姑娘心腹,用起来毕竟不如咱们几个方便,奴婢与蓝香跟着姑娘岂不更好?”
宋玉绰的目光变得黯淡,此前,柳绿并没有如此驳斥其本意,这些天却总想凑齐在他面前,想来何止是之前的那次,柳绿,就是已完全出卖自己的人,我想,跟在我身后,好好把握我的信息。
“你倒是会些功夫,蓝香却不会。虽说是出去玩,保不齐就会有意外生。若是你们两个跟在身边,若是意外生了你要护着我还是公主?蓝香又由谁护着?”
便装出府,自然不便带卫。宋玉绰一直以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既来之则安之,想必是铁了心也不会拿。
柳绿暗自叹息,还得依着宋玉绰,前去把月容与月溪叫进屋里。
未了仍不死心。又说道:“奴婢多少会些功夫不然奴婢与姑娘一起”
“不需要,”不待柳绿说,宋玉绰随即举手打断了宋玉绰的谈话,又觉得他讲得太绝了。他知道,柳绿会说,蓝香则不会。害怕柳绿起了疑心,再次微笑着说:“蓝香平日里太过柔和,紫黛红袖又在屋中养伤,我怕蓝香一人压不住她们那些蹄子,有你在也好帮着蓝香不是。”
柳绿这才点了点头:“女孩如是说。”
说完了。
宋玉绰由此将月容和月溪一起跟在莫乐渊身后走出府外。
“怎么?柳绿想要与你一同出来被你拒绝了?”
天香园阁楼里,莫乐渊一边喝茶一边和宋玉绰闲聊:“现在,你居然要提防她。”
“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宋玉绰叹着气,端起桌上的茶杯,挡在眼中怅惘:“你把我约出来不就是怕府里没办法安全说话这才约我出来的。我再将柳绿带来,岂不是废了你得一片好意?”
“倒来倒去,”莫乐渊无所事事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好像漫不经心地说:“卫远风即将归来。”
“永亭候要回来了?”宋玉绰很诧异,看着莫乐渊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有点毛:“你那副样子?”
“还能什么表情。”莫乐渊冷笑:“不就这样么。”
“前些日子还你侬我侬的,怎的这会子就又这样了?”宋玉绰看到莫乐渊这个时候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心惊,忍住担心,微笑地问:“不是说留守边疆三年么?这还不到一年怎的就要回来了?”
莫乐渊默不作声,最后叹道:“就是父皇会把卫远风叫回来的,父皇会赐卫远风婚姻。”
“什么?”宋玉绰扬眉吐气,难以置信:“皇上怎么想到要给卫远风赐婚?那卫远风怎么说?还有你怎么知道的?别是又像上次那样是别人使的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