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个打算”
“什么打算?”莫乐渊愁眉不展地看着宋玉绰,则似有所悟:“你不会打算留着柳绿随时观察她的动作吧?”
宋玉绰点点头,站起来把窗全部关了,深知蓝香这会子一定会拦柳绿,这会还可以好一会,我再一次坐到会址上说。
“就像宋玉云一般,算是放在四皇子身边的一颗棋子,有崔妈妈在身边看着,四皇子那边有个风吹草动的,咱们便也就知道了。”
说完停顿一下再说吧:“现下柳良像是六皇子身边的人,若是留着柳绿,让紫黛观察着她,也能知道他们那边的动作。”
“这个想法倒也很好”莫乐渊听到宋玉绰的声音,两眼放光:“那我也将白兰留在身边让白芷观察着那边动作,关键时刻兴许还能替母后搬到淑娘娘。”
宋玉绰看见莫乐渊上了道,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这样做。”“那怎么行?你是个女人,又不是皇帝,怎么能这样做呢?”说完再放心不下地叮嘱:“你最好将这些事情与皇后娘娘说说你手段毕竟是不及淑妃的若是她有心算计你,你再一不小心上了她的道我不在你身边,有皇后娘娘帮着你,我也放心些。”
宋玉绰来年春天就要嫁入皇家了,皇家规矩不比别人差,这个还差半年,也没多大问题。皇家规矩很严格,如果有一个人想要进皇宫,就必须先在后宫住一个月以上,然后再去宫中。宋玉绰努力不要入宫。
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莫乐渊没有伴读,皇后娘娘正在考虑为莫乐渊重新伴读的事情。奈何莫乐渊心里想着宋玉绰,感觉谁去当伴读都不过瘾。便不停地纠缠皇后,要宋玉绰再次入宫。皇后天生不依莫乐渊性子胡来。
恰好宋玉绰的一句话,使莫乐渊联想到这些天被迫选择伴读的情景,不由皱眉郁闷地说:“我的好归儿我着实不想要其他伴读。”
宋玉绰很自然地明白莫乐渊的尴尬之处,不由地在眉宇间微微一笑:“娘娘给你名单让你选伴读,那是因为你说不出想让谁来做伴读若是你能找出个合适的伴读人选。想来娘娘也是同意的。”
“关键是没有合适的伴读人选!”莫乐渊皱眉:“周姐姐新婚在即,自然是不能来与我做伴读的万6她如今又”
说到万6莫乐渊感慨良多,生怕让宋玉绰难过,逐再说:“秦二姐姐也是新婚在即”说罢,又独自伤感起来“咱们这几个要好的里,好似都好事将近一般,只有我还没有着落。”
宋玉绰知道自己又在想卫远风的事,由不得劝她:“二表姐与周姐姐比咱们年长些,自然是要好事将近。我又是我这个情况你也算是了解只有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自然是要被皇上多留几年的。”
说完,联想到以前秦氏和人说闲话时所说的一句话,就拿去劝莫乐渊:“女人一辈子,最自在的便是做姑娘的时候,你自己就偷着乐吧!”
“话倒是这般说只是卫远风”
说完莫乐渊就快要流泪了,宋玉绰急忙劝道:“瞧你,一切还没有定居呢。你倒是哭什么?放心,咱们人多力量大,定会相出万全之策的。”
却不想,宋玉绰的话刚说完。莫乐渊更是泣不成声:“什么万全之策,大哥昨儿个来找过我了他说他尽力了可父皇却是要执意卫远风不日回京,要我做好准备!”
说完号啕大哭。
宋玉绰听着莫乐渊的话,倒也乐不思蜀,笑掉大牙,谢长安何许人也?这可是个让他很头疼的问题。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左右为难皇帝。就得赶紧给他安排个合适的理由让他把话说出来吧!定也要想方设法延长卫远风返京时间更不会在一切还未定局前就如此自暴自弃,和莫乐渊早早打招呼,谢长安如此,大多事事如意,专门过来逗乐莫乐渊。
“你笑什么!”一个人哭得那么难过,宋玉绰倒是笑得像要断气了,气得莫乐渊伸出手捏住宋玉绰,生气地说:“看我伤心你很开心嘛。”
宋玉绰看到莫乐渊如此怨妇神色,更高兴不起来,捏着莫乐渊的鼻子笑道:“你傻啊,你大哥什么脾性你不晓得么?他说什么你都信的么?”
莫乐渊才惊愕,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要不是宋玉绰的提醒,差点被亲哥哥给涮走。
莫乐渊愤然:“大哥就知道逗我!”
说完,我总是高兴得多:“换句话说,卫远风的最近视是否还会返回?”
宋玉绰却笑的神秘:“不不不,永亭候不日回京估计是真的。”
宋玉绰说得煞有介事时,莫乐渊的神情顿时悲痛欲绝:“啊?他还想和人结婚呢!”
宋玉绰为莫乐渊时悲时喜的神情所挑逗,生怕再次戏弄她真的惹得她大哭一场,逐大笑起来
“永亭候回京是真的,娶别人是假的!”说完就掐莫乐渊鼻子,神情十分为她高兴:“你大哥说让你做好准备估计是已经说服了皇上,永亭候这次一回京就会被赐婚了。”
宋玉绰讲得是那么显而易见,怎奈莫乐渊脑中一着卫远风,便不灵了,今闻宋玉绰如此言,再一次悲怆的神色:“这么说他还是要娶别人的。”
宋玉绰被莫乐渊说的无奈,拧住莫乐渊,恨铁不成钢的话:“你怎么对你们两个一点自信都没有!皇上自然是要给你跟永亭候赐婚的!”
“真的?”莫乐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玉绰,眨了眨眼睛:“这话是真的吗?”
看到莫乐渊如此,宋玉绰实在看不下去,又泼了一盆凉水,却也不得不实话实说:“我这也只是猜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也别太伤心,也别太兴奋总之最近一年内永亭候是不会娶别人的。”
虽说皇上要给卫远风与莫乐渊赐婚这么一说宋玉绰还不确定,但宋玉绰却认定,卫远风在近一年来不会赐婚的。这事儿在明朝可是一件大事呢!莫乐渊自己的头缺了根筋,今闻宋玉绰,倒不觉大失所望,只要卫远风没有和人家结婚。
这样以来。莫乐渊这几天阴沉的脸上终于放晴了。
莫乐渊高兴之余自然不会再缠着宋玉绰说其他什么
“这几日四哥估计是要被烦死了,”说着。莫乐渊一脸近似幸灾乐祸:“可真所谓是内忧外患。”
宋玉绰挑眉道:“哦?”
转而忆起莫乐渊所授与谢长安之意旨,每日于莫意渊耳中言及宋玉云之所好,大概会是子淑妃和莫意渊在逼婚逼迫莫清渊迎娶宋玉云吧,只是这是内忧,还是外患?
“你不知道,邵清媛又有了身子虽说邵清媛今门早。可你说这正房还未有嫡长子变让妾室怀了孩子,若是不日生出了庶长子”
莫乐渊话音未落,但他想说什么,宋玉绰也就明白了,笑着说:“这样那就叫内忧。”
说完他又问:“四皇子妃不是闹别扭了吗?”
莫乐渊的目光中闪现出些许不屑:“四嫂便是个猪脑子,这样的事情岂会不闹?昨儿个便闹到了淑娘娘宫中,险些惊动了皇祖母。母后说这算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再者,这本就是四哥的错。正房还未有身子,便让侧室怀了身子,说到底,是四哥的错父皇知道了此事,已是罚了四哥半年的俸禄,又说要禁四哥的足”
说完长叹息,神情却没少幸灾乐祸。她的母亲是个极不老实的女人。邵清媛虽然也犯了一个错误,怎奈带着皇嗣,更是皇帝孙子辈之首,天生宝贝紧俏。可这孩子偏偏又是个“官”大的。哪怕是一个错误,都要看着孩子免除妈妈的责任。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错误,所以就不会再犯,也不会再去问别人。莫清渊却是不一样,他不能分轻重,惹火了后院。这不,就被打得遍体鳞伤!自是应受到惩罚。
再说了,虽然事情迟早要为人所知的,但如果雪雁没有那么闹腾的话,想来,皇帝对往事熟视无睹。所以,这事儿还是先让皇上把事情处理一下吧!这可不得了,雪雁闹得那么厉害,皇帝为向郑国公府供述。
禁绝莫清渊之脚,而莫清渊这一届会子,恰恰是争夺储位的关键时刻,一下子就禁足了,也不准别人拜访,姑且不论消息不灵通,只言片语,趁禁足数月,那些能人志士,也是其他皇子们挖的。
这么一想,连宋玉绰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了,个个笑逐颜开:“这雪雁可谓是猪队友你说她若是聪明一点,忍一忍,万一四皇子大事成了,有郑国公府的助力在,皇后的位置跑不了她的。”
话虽如此,但宋玉绰的眼中都是鄙夷前世莫清渊不斗谢长安的,今生,凭借这样的“贤内助”,更不能斗。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明君,也不想在官场混出什么名堂来。再说到谢长安才智心智,的确,能越界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