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做的事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一生为了一个男人。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男女之别。也是女性的悲哀。
豆蔻就是这样精心呵护和照顾着和珅,令和珅感动不已。今天听了豆蔻的话,他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感慨,豆蔻对他太好了。
和珅在豆蔻的细心照料下,心情一天天好起来了。更让他高兴的是纳兰的父亲苏凌阿在他的保荐下,被乾隆命为两江总督。
苏凌阿到了任上,提督学政等出城迎接。苏凌阿肥胖的肚子先从车厢里露出来,随后露出那个斗似的脑袋。他双手抱拳和大家打着哈哈。众位官员自我介绍。首先是提督学政,其次是布政使、按察使,然后是藩、桌二司与府厅官员,一些知府县令也在行列。
这行人中,最使他不满意的是那个学台,见了自己只稽一下首,脸上的笑容不明显。按清朝官制,学台不论本人官位高低,在充任学政期间,其地位与督抚平行。同样按清朝礼制,同级官员在致问候时,若对方执礼恭敬,自己也必如对方,刘墉曾用这种法子调戏过和坤。
可是苏发阿却觉得这学台不顺眼,虽说你相当于我的级别,但那毕竟是相当于,你怎能在我面前作大,何况当着全省官员的面。心下不高兴,也就懒得和他讲话。倒是藩台、桌台,虽是实权人物,却对自己特别恭敬,脸上笑得起了道道横纹,每说一句话就点一下头,哈一下腰,为人谦虚。
学台带来的不快并没有影响他的情绪,自己已是两江总督了,主管数省军政大权,我就是这个地方的皇帝。皇帝,我也是皇帝,我就是这长江下游这块\"天堂\"之地的皇帝了。想到这,那肚皮更加隆起,鼻孔昂到天上。
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怎么那将军都没来?仔细看时,倒有几个副使,也许是刚才介绍时没有注意他。往那桌上放过,然后躬行大礼。
苏凌阿让二位坐下,说:\"皇上厚恩,命余寻棺材木来也。\"
二位忙说:\"大人春秋高寿,怎说这话,我们这些属下,哪能不孝敬你,让你安度晚年。\"
桌台说:\"总督大人初到署上,安家费肯定不足,下官已为总督大人准备了一万两白银在此。\"说罢,银票奉放在桌子上。
总督说:\"初来乍到,让你破费,不好意思。\"
布政使说:\"本官亦具银一万两,请总督大人笑纳。\"
总督说:\"好,好,笑纳,笑纳。这个,以后互相照应,互相照应。\"
布政使、按察使走后,学台大人进来。躬身作礼,那苏凌阿坐在那里不起,倒正在看刚才二位台甫送的玉如意和二万两银票,斜了一眼学台说:\"请坐吧。\"
学台说:\"下官来晚,还望总督大人见谅。\"
总督说:\"你和我是平起平坐嘛!这是大清的规矩,你记得倒清,嗯﹣-\"
学台说:\"下官若有冒犯,请恕罪。\"
苏凌阿说:\"皇上厚恩,命余觅棺材木来了。\"
学台说:\"初次见面,下官没带什么礼物,请大人见谅。\"
苏凌阿也不理他。学台见话不投机,一会儿便起身走了,心道:\"见面就要东西,这是什么总督。\"
于是苏凌阿只要见到下属来拜,那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厚恩,命余觅棺材木来也。\"
苏凌阿到了任上,便怪罪将军都统不来求见。属下便禀告,近来海上盗匪猖狂,祸害百姓,将军们带军士去捉拿盗匪去了。
苏凌阿说:\"捉拿盗匪,有迎接本官重要吗?\"
忽报,偏将杨天相来见。苏凌阿说:\"让他进来。\"
杨天相进殿,说:\"属下押解几名海盗来见大帅。\"
苏凌阿说:\"你等辛苦了。那海盗厉害吗?\"
杨天相说:\"海盗为祸沿海上千里,且勾结洋人和东瀛,实为卖国。\"
苏凌阿说:\"都抓住了吗?\"杨天相道:\"捕杀了一些,但仍有大批海盗为害海上,今带回几个匪首,请大帅讯问。\"
总督说:\"让那匪酋进来。\"见押着三个人,一个年纪较长,四十左右,其余两个较为年轻,苏凌阿说:\"你等是匪首吗?\"
那个年长的说:\"我等乃是平民百姓,草民家住温州乐清,现有一家老少,并有庄园在彼,怎能做那海上营生。只是海匪把小人抓去,要勒索我家财物,杨大将赶来,救了我性命。\"
苏凌阿说:\"那两个是吗?\"
那两个年轻的道:\"小人虽是海匪,却是从犯。\"苏凌阿道:\"你既是海匪,应该认得首领,身旁的那位,是你首领吗?\"一个海匪道:\"这位我们倒不知他是谁。只是听说从乐清抓来一个东家,倒不知是不是他。\"
偏将杨天相说:\"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四方百姓,哪个不知他李元龙是海匪,分明三人在瞒骗大帅。\"
总督大怒道:\"是你审还是我审,是你行还是我行,这里是谁的官大?轮到你说话吗?\"说着站起来,走到杨天相面前说:\"皇上厚恩,命余觅棺材木来也。\"
说罢看了看杨天相,见他没有反应,说:\"你错抓百姓,想冒领军功吗?\"
杨天相说:\"此三人确都是匪首,大帅可明察,且不要被他哄住了。\"
苏凌阿怒道:\"我怎会被哄住?你是说我不能明察吗?你给我出去。\"
杨天相\"嘛\"一声行了礼走了出去。
苏凌阿说:\"你们竟敢哄骗本总督,该当何罪?\"
那李元龙说:\"我确是乐清草民,确有家园在彼。家极富足,金银珠宝无所不有,便有那海匪要谋我家产,于是为防海盗,我家产早匿,匪人便把我抓去,勒逼家人送银赎人。若我是海盗头领,怎能连海盗都不认得我。若我是海盗,怎能把家园安在乐清。\"
苏凌阿说:\"一派胡言,大刑侍候。\"
李元龙跪倒在地说:\"苍天啊,怎能把良民百姓当成是海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