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达布点点头,“那时情况有点特殊,我为了躲避仇家走过一次。”
王胖子回头瞧了一眼吴斜,依旧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这都好几年了,你确定那条道可以过?”
达布想了想,“我也不是很确定,但除此之外这是最简洁的一条路了。”
得,死马当活马医吧。
几个人本来也不是走常规路线的人,一合计别纠结了就这么着吧。
由于昆卡封锁的主要通道,地龙会的大批人手一时间赶不过来。
唯恐迟则生变。
一行人简单收拾行李连夜带着吴斜离开了这里。
至于老太太?
林枫下手不含糊,直接给她喂下一种特殊药物。
药方是两人从古墓里淘弄出来的。
需要每隔一个月吃下一颗解毒丹,否则就会毒发身亡。
颇有些像是古代控制死士的药物。
林枫单手插兜冷冷地看着老太太,“你别怪我心狠。我兄弟要是没事,你自然也就可以安享晚年。”
“如果我哥们要是真出了事儿?对不起,你就先下去给他探路吧。”
“疯子,干的漂亮。”王胖子一挑大拇指。
谁知老太太根本没把威胁当成一回事,苍老的脸上挤出了几张褶皱,“呵呵,你们会回来的。”
林枫懒得多废话,让手下伙计把人看管住等自己的消息。
两辆皮卡车趁着夜色直奔深山。
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可金三角毒枭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道路烂得一塌糊涂。
不是有大坑就是有碎石,简直把人屁股都要颠成八瓣儿了。
泰山开着皮卡几乎像是玩过山车,兴奋的就差把脑袋伸出去敲胸口嗷嗷叫两声了。
“天真,你能挺住吗?”王胖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吴斜。
“暂时无大碍。”
许是老太太给的药还真有点效果,此刻吴斜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挺住了,咱们回京都直接去最好的医院,胖爷我就不信治不好你。”
王胖子揽住吴斜肩膀,冲着泰山吼道:“姐们儿你开车悠着点。”
“我倒是想了,路况也不给力啊。”泰山硬邦邦的怼回来一句。
林枫轻叹一口气。
造孽呀。
好好的姑娘硬是被自家瘪犊子玩意儿磋磨成了硬金刚。
这还不是第一个。
越往前开道路越崎岖,最后一行人下车徒步行走。
只要翻过悬崖再趟过一条小河就可以来到缅甸地界。
道路情况确实十分糟糕恶劣。
幸好几人常年在深山里游走,这点小问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达布在前边带路,泰山和几个地龙会伙计紧紧的跟在林枫身边。
走了好久。
泰山见刘丧体力不支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揪住裤腰带二话不说把人扛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
刘丧惊呼一声,小脸憋得通红。
先不说丢不丢人,光男女有别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别乱动,掉下去姐姐可不负责。”
泰山扛着刘丧一点儿不耽误行走,瞧架势还没一袋大米沉呢。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刘丧又气又不敢乱动。
他知道泰山是好意,可自己也是个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
被女孩子扛在肩头还要不要脸?
“切!毛长没长齐啊就装爷们儿?”
泰山撇着嘴一脸不屑,“要不把裤子脱了给姐姐看看?”
刘丧:“……”
林枫额头上冒出三道黑线,装作没看见将头扭向一边。
“疯子,这娘们儿怎么有点像虎逼呢?”王胖子咧着嘴表情一言难尽。
不是没见过女的,但这么彪悍的娘们可属实有些少见。
阿宁算是女中豪杰了吧。
可骨子里好歹还透出一股女人的妩媚。
也就自家那个脑子不好使的老弟总认为对方是爷们儿。
霍秀秀若有所思。
女性版的金刚芭比吗,看起来好有安全感。
林枫脸上表情比王胖子还难看,“这都是那孙子的杰作,一会到缅甸还有几个。”
嗯???
别说王胖子了,解语花几人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翻山越岭折腾一大圈,总算是来到了缅甸边界。
地龙会的伙计早早的守在了附近。
王胖子和吴斜几人略有些诧异。
属实没想到地龙会业务这么广,居然在东南亚到处都有手下。
当然,更惊讶的是这些人一个个长相俊美,可开口说话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冲。
吴斜坐在副驾驶上,低声问道:“疯子,你们地龙会收人看长相吗?”
“咳咳……!”
这个问题直接把林枫给为难住了。
咋回答呢?
总不能说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诱惑自家大儿子的吧?
这个问题直到坐上飞机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钞能力的好处又一次体现出来。
一行人在解语花安排下坐着私人飞机回到京都。
前脚刚下飞机后,拉着吴斜赶到了医院。
可以说除了妇产科没检查之外,其余科室轮番来了个遍。
是真真切切的从头发丝一直查到了后脚跟。
随后开启了焦急的等待。
很快,院长拎着厚厚一叠报告单推门走了进来,“老板,报告出来了。”
“什么情况?”解语花神态十分严肃。
“情况不是很好。”
院长将报告单放在桌上时,“吴先生大脑灰质层呈现出蛛网般的纹路……”
一连串的专业术语脱口而出。
除了黑眼镜能够听懂外,其他几个人眉头拧成个大疙瘩也搞不明白四五六。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吴斜出问题。
而且还是大问题。
靠!
王胖子急的差点挠墙,“大夫,您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吗?我就想问一下我兄弟这病还能治吗?”
院长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满是凝重:“简单来说,吴先生的大脑正在发生某种未知的异变,那些纹路不像是自然生长,更像是……有人用特殊手段刻上去的。”
他调出脑部ct影像。
屏幕上灰白的脑组织间,细密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
“能治还是不能治?您给我句实话。”
“也就是……”院长话语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