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白的阿爸了解女儿,朝好处想,如果,不是这样,他又觉得江白是不能说出那种话的,想来想去,他看看费精神,见费精神正低头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就悄悄拽了一下江白,然后来到始终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的蚌娘娘面前,此时的江白已经明白了她阿爸的想法,刚到蚌娘娘面前,她就对阿爸说;“这就是我的姐姐叫蚌娘娘。”
蚌娘娘!很奇怪的名字,江白阿爸顾不上细想,直接问蚌娘娘;“姑娘,我看你也是弱女子,像这种欺男霸女,『逼』死人命的事情难道你能管得了吗?”
听了江白阿爸的质问,蚌娘娘微微一笑,这时候,江白阿爸才看到眼前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应该怎么形容,他说不上来,总之可以说是美若天仙,对,是美若天仙,江白阿爸,看到眼睛里,想在心中,不由得暗暗叫声,不好,算上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姑娘那就是花肥猪和费精神嘴边上的肥肉,趁着费精神没有发现,还是劝这个姑娘和自己的女儿赶紧离开这里,省得引火烧身。
江白阿爸不是自私,江白阿爸多少有些胆小,天『性』又决定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姑娘,没办法,还是让她们躲起来比较安全,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江白阿爸想到这里,顾不上再问蚌娘娘别的了,他皱着眉头,急切地对蚌娘娘说;“姑娘,我不知道我家那个傻丫头是如何跟你说的,但是,我觉得你们两个年轻姑娘是千万不能趟这个浑水的,那个花肥猪就是个仗着他有几个臭钱,再加上他有个在衙门里当师爷的弟弟,才横行县里的,他可是个专门祸害年轻女子的『淫』棍,而在那里打盹的那也是个帮凶,所以,你们听叔叔的话,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实在不行先上我家多几天,然后咱们在从长计议。”
没等帮娘娘搭腔说话,江白急忙抢白道;“阿爸,你先回家吧,我阿妈还在家中等您呢。”
她阿爸听了江白的话,立刻瞪了她一眼,虽然在夜『色』中,看不清楚这一眼是瞪谁的,不过,江白阿爸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发出了明确的信号,自己的女儿即便在犟,也应该想想,她自己到底行不行,难道她真就不明白他们斗不过那个花肥猪,江白阿爸很生气。
江白却没有任何反应,他阿爸觉得可能是自己瞪了她一眼还不够,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应该上前把他们劝说回家,才是正事,绝不能让这两个姑娘以身犯险,江白阿爸上前,刚要劝说,却见江白迎着他上前,轻身说道;“阿爸,你快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误事的。”
碍于费精神在那边打盹,江白的父亲没有高声嚷起来,而是上前拽住江白的手,小声说;“跟我回家。”
江白见阿爸要拽自己回家,就看了一眼蚌娘娘,又对她使了个眼『色』,蚌娘娘见状,轻轻挥起衣袖,对着江白阿爸的脸面一拂,就见江白阿爸立刻轻飘飘飞了起来,而且是倒退着飞的,看到阿爸被蚌娘娘一拂之下立刻飞身上了天空,江白担心摔坏了阿爸,你忙来到蚌娘娘身边说道;“小心,别摔着我阿爸。”
蚌娘娘闻听,立刻又轻轻挥舞了两下衣服袖子,就见江白的阿爸越飞越远,渐渐没了踪影,江白刚想说,你想把我阿爸扇到那里去,还没等他开口问,蚌娘娘轻启朱唇,对着江白的耳边说道;“你放心吧,你阿爸已经出了集市,正朝家中走呢。”
江白闻听,立刻问蚌娘娘;“真的啊,我阿爸不会再回来吧?”
蚌娘娘刚要说话,喔喔喔,雄鸡一唱天下白,江白知道蚌娘娘有很多神奇之处,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对蚌娘娘说;“走,我们趁着那个禽兽在睡觉,过去看看文娘,我再把她介绍给你。”
蚌娘娘点头,轻移玉步,来到了还在低头哭泣的文娘身边,可能是费精神听到了动静,他突然间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看,蚌娘娘见费精神醒了,立刻用手一点,费精神立刻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他这一下子是后脑勺子先着地摔下去的,所以,摔得很重,摔倒后立刻就昏了过去。
这时候,江白和蚌娘娘把文娘搀扶起来,江白小声对文娘说;“这位是我请来的蚌姐姐,她是来帮助你的!”
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的文娘,看了蚌娘娘一眼,立刻流『露』出惊讶地神『色』,接着给蚌娘娘鞠了个躬,沙哑着嗓子说道;“谢谢蚌姐姐,可是,可是,我的忙你帮不上,还是请回吧!”
正搀扶文娘的江白听到文娘让蚌娘娘回去,没等蚌娘娘有任何反应,她却说道;“文娘姐姐,你知道她是谁吗,在这个世界上要是她不帮你,怕是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
此时,文娘虽然头脑昏昏沉沉,可是,心智却是十分清楚的,她心里想,那位蚌姐姐长得如此水灵出众,要是让花肥猪看到了,立刻就会打他的主意,难道她是想舍身救我吗,这却万万不可,无论她们说啥,我也不能答应。
文娘刚刚想到这里,就听蚌娘娘说道;“好妹妹,走,我们先回到屋子里说话,你还没吃饭呢,正好江白妹妹拿来了米饭,你好歹吃一口,接下来好有精神处理白天的事情。”
文娘见蚌娘娘说得有道理,没在坚持,在江白和蚌娘娘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子里,江白把自己拿来的白米饭和煎岛子鱼放到了文娘面前,文娘看着眼前的饭菜发愣,在江白和蚌娘娘的一再劝说下,才勉强吃了几口饭和一条煎鱼。
文娘吃完饭后,看着蚌娘娘和江白流着热泪说道;“二位姑娘肯为我主持公道,帮助我埋葬阿妈,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我还是要劝二位姑娘,即便我们三人捆在一起,也没有那个花肥猪一根手指粗,我们斗不过他,我认命了,只要我能把阿妈埋葬了,往后的事情就好说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不了我随阿妈去就是了,到时候,如果没人埋葬我,请你们看在我孤苦伶仃的份上,好歹求人把我埋了,别让我暴尸荒郊野外,成了孤魂野鬼就行了。”
听了文娘的乞求,蚌娘娘和江白立刻气得脸『色』确青,蚌娘娘虽然初涉人世,却遇到了这种残害女人的事情,她那里还能忍耐得住,真所谓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见她忽地一下子站起来,高声说道;“难道这人世间就没有公道而言吗,难道那些个官府衙门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个恶人横行霸道吗,难道这郎朗乾坤就是他说了算吗,难道他们『奸』*女就不该受到惩罚吗,难道他们可以一手遮天吗,真真是气煞我也,这件事情我要是袖手旁观,岂不是天理难容,我又有何面目来到这人世间!”
江白见文娘的一番述说激起了蚌娘娘的义愤,心里更加有底了,倒是文娘,听了蚌娘娘的话以后,又长叹一声说;“你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有能力和那些个恶霸抗衡,再说了,他们要是看到蚌姐姐长得这样一幅好容貌,就会立刻对你下手,我看,你们二位还是回避吧,我怕那个花肥猪一会儿会过来,要是让他看到了,就不好办了。”
这次没等蚌娘娘先说话,江白抢先说道;“好啊,就让他过来,让蚌姐姐好好会会这个恶魔。”
听了江白的话,文娘很奇怪地看看她,江白为了坚定文娘的信心,伸手指着门外说;“你若不相信我,就到外面看看去,看你那个没有廉耻的舅舅,是不是还倒在地上。”
说实话,蚌娘娘轻轻挥手就让费精神摔倒,立刻昏倒在地上的情景文娘并没有注意,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劲儿悲伤和难过了,这时候,她听了江白的话,还真就起身去了门外,她见费精神真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难道身边的这两个姑娘会法术不成,或者真是老天爷派他们来帮助自己的!忧的是,她还是怀疑这两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姑娘有那么大的能力,花肥猪可是有钱有势力的主儿,手底下有很多狗腿子,费精神就是其中的一个,她还是有点害怕!
这时候,江白和蚌娘娘又把文娘拽回了屋子,江白说;“就让那个禽兽在地上躺着吧,我们不去管他。”
蚌娘娘问;“文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殡?”
文娘回答说;“都是那个坏蛋张罗的,昨天夜里盛殓完我阿妈,我听他叨咕,一切从简,今天上午就出殡。”
蚌娘娘听了文娘的话,想了想,然后说道;“好,你先依着他,我倒要看看他还会使啥花花肠子来。”
文娘很紧张地问蚌娘娘;“要是花肥猪带人来怎么办?”
蚌娘娘回答说;“你不用怕,他来了不闹事不抢人你就该干啥干啥,他要是敢趁机抢走你,或者『逼』迫你顺从他,到时候我自会出面。”
文娘还是不放心,她接着问道;“蚌姐姐,你如何出面,他们可是人多势众。”
蚌娘娘轻声安抚道;“不妨,不妨,到时候你就说你还有个姐姐,你的一切事情都必须听你姐姐的,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文娘和江白、蚌娘娘正在商量事情,却见蚌娘娘眉头一皱,接着眉宇间又动了动,蚌娘娘急忙说道;“有一伙人过来了,我看着就不像善类,你不用怕,呆在屋子里先不要出去,等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喊叫的,到时候,我让你出去你在出去。”
院子里根本没有动静,文娘感觉很奇怪,过了一会儿,从大街上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这要是往常文娘是不会注意的,因为她开的脂胭斋就对着大街,从天亮到天黑,无时无刻都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不过,既然蚌姐姐说那伙人要来了,她就要上心,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的话,她就服了这个新认识的蚌姐姐,从现在起就听从蚌姐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