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停下脚步，难过的转头朝他望去，语气很轻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凉舟，你应该知道，其实从你那天和我坦白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回不去了。就算我们今天真的结婚了，这份不纯粹的感情，又能幸福多久？”
幸好方小糖今天及时赶过来阻拦，才让方歌清醒过来，也能狠下心。
好聚好散是最后的体面。
也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
就算没有白希恩限她三天内结婚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沈凉舟的这份感情。
“小歌，就当我求你，不要走。就算你心里装着其他的男人，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要你。”
沈凉舟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颤抖着，高大的身躯显得憔悴。
他放下男人的尊严，只想留住他所爱的女人。
方歌心里难受的厉害，别过脸去没有看他，一时间竟不忍心甩开他的手。
方小糖心里也很不好受，耷拉着脑袋，甚至有些后悔，也许他不该说这件事。他们两个人如果真的结婚，不一定就会很糟糕。
滴滴——
路边一辆廉价的二手私家车按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小糖，该送你去幼儿园了。”方正打开车窗，手肘搭在上面。
“阿正叔叔，我们这就来。”方小糖回过神，对他挥了挥手后，咬了咬牙，拉着方歌朝方正走去。
沈凉舟的手从她手臂上滑落，背脊僵硬又落寞，看着方歌和方小糖离开的背影，眼底一片空洞，心底的某些火焰也熄灭了。
天气还很热，温度还很高，可他只觉得比凛冬更加寒冷。
方歌不敢回头看他分毫，心里同样不好受。
方小糖柔软的小手牵着她，总算给了她些许力量支持。
他走到车旁，熟练的打开车，拉着方歌一并坐进去，礼貌的和方正道谢。
“阿正叔叔，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方正余光看了一眼方歌，没有多说什么，踩下油门朝幼儿园行驶。
“妈咪，别难过了。真没想到凉舟叔叔竟然会这么做，我一直以为他是除了你以外，最值得依赖信任的人了。”
方小糖托着下巴，忧伤的叹气。
“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他，我也好不到哪去。”方歌牵强的笑笑，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朝驾驶座看去，“你好，请问你是……”
不等方正开口，方小糖主动解释：“妈咪，他就是阿正披萨店的老板。刚才就是他送我来的。”
披萨店老板？
方正表情的平静的很，没有反驳。
“特地麻烦你送我们，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方歌压下烦闷的心情，笑着和他道谢。
方正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淡然问道：“一会你要去哪？我顺便送你。”
方歌本想拒绝，但又显得矫情。
这份人情她记下了，以后多去照顾他家的披萨生意。
“那就麻烦你送我去找一个朋友吧。”
方歌暂时没地方可去，龙景澈那里有事在忙，她暂时不用去工作室入职。
思来想去，只能去找元雨柔。
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需要告诉最好的朋友，也实在需要倾诉下。
方正话很少，之后没有再开口。
方小糖安全抵达幼儿园后，乖巧的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