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去寻找你要的东西吗?”穆心悦问他。
她一直都知道哥哥游历是在找什么东西,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嗯,那件东西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
穆子煜点了点头,揉着穆心悦的头发温柔道。
“那好吧。”穆心悦耸了耸肩道。
“怎么了?”穆子煜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些事情,便回问她。
“我……”穆心悦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这时,房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她,
“好了?”
“嗯嗯,可以走了。”白想想拍了拍自己小小的包裹,笑着道。
“好”
穆心悦点了点头后,转身对着穆子煜道,
“哥哥,我们走吧。”
穆子煜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白想想轻轻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她怎么觉得对方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毕竟,他们还得赶路。
……
就在穆子煜第三次面无表情地略过白想想的时候,穆心悦终于发现了一丝异样,偷偷靠近白想想,悄声问道,
“想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我哥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白想想不解。
“你没发现我哥已经三次从你身边走过而一句话没说了。”穆心悦拽了拽白想想的衣袖,瞥了一眼穆子煜的方向轻声道。
“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他从来都看不到我。”白想想道。
“额……”好像是这样,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不要多想了,煜哥哥一直都是这么冷漠,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白想想一脸温柔地看了不远处一眼,揉了揉穆心悦的脑袋笑道。
好像有些事很简单却被她想复杂了,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只有穆子煜此刻的心是乱的。
自从听到了之前她们的谈话,他最近总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太正常。
白想想是凡人,而他不是,俗话都说人妖殊途,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早在千年前他就把自己的心给了另一个人。
可几天前,无意间听到对方对他的想法,他还是感觉自己无法正视对方。
“或许吧。”穆心悦只好压下心里的奇怪,继续烤着自己的野鸡。
——
“主子。”一身紧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地对着上首的男子拱手。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司徒玉殇冷冷地看向地下半跪的玄遇,语气冷漠地没有一丝感情。
“宫里的那人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玄遇难掩恭敬地寒着声音道。
“是吗?”司徒玉殇冷笑一声,继而漠然道,
“那件事情就先不要轻举妄动,你把君禛残废了的事情放出去,我看他能忍到何时。”
“是。”玄遇拱手准备告退。
“等一下。”司徒玉殇出声道。
玄遇回身,
“主子请说。”
“……”司徒玉殇拧了拧眉,顿了片刻,继而揉了揉额角摆手道,
“无事,你去忙吧。”
“……是。”玄遇心里很是疑惑,不知道主子因何事如此纠结不已。
但是,作为下属,他只要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至于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该管的。
片刻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我这是怎么了?”司徒玉殇喃喃自语,眸中染上了一丝疑惑。
他为何脑海中闪过的都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玄雨!”
“主子。”玄雨闻声,虽疑惑,却即刻闪身进门,躬身应道。
“玄莫可归来了?”司徒玉殇揉了揉眉心,他有些烦躁。
“还未。”玄雨清冷的声音回道,此刻的她眉间一抹寒霜,再不是面对穆心悦时的温柔小心,而是作为暗卫应有的冷酷沉稳。
“把他找回来。”司徒玉殇沉声命令道。
“?”玄雨突然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主子明明知道有人在暗处想要穆姑娘的命,他为何突然召回玄莫?
“怎么,你有异议?”司徒玉殇眯了眯眸子看向罕见露出惊讶之色的玄雨,冷声问道。
“属下不敢。”玄雨回过神来,急忙拱手说道。
“既不敢,还不动身,难道是想让我送你?”司徒玉殇猛然提高了些音量,声音冰冷刺骨。
玄雨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继而就听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道,
“不敢劳烦主子,属下即刻动身。”
说罢闪身消失不见。
“玉殇,你这又是何苦?”玄修见此,摆着自己的扇子从门外施施然进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摇头叹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玉殇凝眉看向他,眼中带了寒气。
“咳咳咳,没什么,话说,连心莲子你有头绪了吗?我可听说它长在距离我们不到五百里路途的千寻山里,一个最陡峭的雪山悬崖壁上,从古至今鲜有人能找到。”玄修岔开话题道,继而又顿了顿。
“就算找到,传说也是无人能活着摘到,毕竟它长在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摔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你准备如何摘得?”玄修将扇子放在桌上,一脸担忧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司徒玉殇挑眉淡声道。
“……”玄修无语,
“你可别乱来,反正你的毒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我已经等了十几年。”司徒玉殇声音又变回了冷冽。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你,那我明天陪你一起进山。”玄修无奈道。
“我一人足矣。”司徒玉殇摇头。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玄修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里染上了担忧。
“放心,我有分寸。”司徒玉殇拂开对方的手,微微软了声音,
“难道你不信我?”
“我信你,可那太危险了,至少我在有什么意外还可以帮到你。”玄修依旧有些不放心。
“……”司徒玉殇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点了点头。
“那我们明天一早便动身。”玄修松了口气道。
司徒玉殇没有再说话,玄修便当他是默认了。
……
第二天。
“他……不是说等我一起吗?”玄修看着空荡荡的客栈,满脸黑线。
听老板说被他称为玄千冽的那个绝色男人,把客栈包了后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