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气笑了,继而咬牙切齿地吼道,
“玄—千—冽,你这个大骗子,我跟你没完。”
他居然还是丢下他了。
……
远在千寻山的司徒玉殇猛然打了个喷嚏。
他皱眉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尖,虽有疑惑,却还是目光如炬地看着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山峰。
没想到传说中的千寻山内部和外部居然是千差万别。
外边看来,千寻山四季如春,温暖明媚。
可就在他刚刚踏入那一个界限时,这温度却是猛然骤降。
比他周身的寒气还要冰冷刺骨。
果然,莲心雪莲就该长在如此极寒之地。
否则,怎会有那极致阴寒之气来克他身体里至阳之气的冰荆毒呢?
看着眼前几座高耸的雪山,司徒玉殇拧了拧眉,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
抬手尝试着朝着前方探了探。
果不其然,前方似乎有东西遮挡住了这座充满“灵气”的千寻山,他的手无法再向前一步。
回身看向那寒气逼人的几座雪山,低眸思索片刻,司徒玉殇毫不犹豫的抬步朝着前方走去。
难怪传说中无人能摘得那莲心雪莲。
首先,来这儿的人会被千寻山外的温暖所迷惑。
要么在进入内部的时候被冻死,要么在寻找雪莲生长的雪山时被冻死。
其次,在踏入那石碑的界限后,便再无回头路,毕竟他的内力完全被压制住,肉体凡胎根本无法破开这屏障。
最后,他猜测到,让人出去的关键,应该就是生长在这座到处透露着不寻常雪山上的雪莲。
也就是众人寻而不得的千寻山之花——莲心雪莲。
莲心即为连心,不仅与你的毅力有关,还能窥测你的内心,何种人用何种效果。
毕竟,上天都是公平的。
好心的人使用自然是救命之药,坏心的人用了则就会变成他的催命符……
司徒玉殇在千寻山内部,他所能接受寒冷的外围转了几圈后,毅然地朝着东边的山峰走去。
“你确定要朝着那里去?”
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带着神秘韵味的声音环绕在司徒玉殇周身。
司徒玉殇心下一惊,却是依旧不动声色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往前走去。
“喂,你听不见我的话吗?”那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声音满是焦躁和不满。
“……”司徒玉殇依旧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我如果告诉你那里会有巨大的野兽,它会吃了你,你还会朝前走吗?”那个声音有些不甘心,空灵的声音紧追不舍。
“我为何要止步?”司徒玉殇终于开口了,出口的声音冰冷的毫无感情,
“你慌了,就代表着我并未走错。”
“你……难道不怕我说的野兽吗?它真的会吃了你的。”那人空灵的声音突然消散,传来的却是一个异常清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婉转悦耳的女子声音。
司徒玉殇闻言,身子骤然一顿。
这个声音为何……
“你怕了吧?那你赶紧离开吧。”那神秘女子依旧在赶他走。
司徒玉殇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对他的担忧,他不由得开了口,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呵呵,你这男子可真好玩,我这几万年来一直呆在千寻山上,若非有缘人,鲜少有人找得到我这个地方,你又如何识得我?”女子突然轻笑一声,继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调皮的意味,只听她又道,
“更何况,就算见过,怕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事了,你又如何还记得?”
“……”司徒玉殇却是拧了拧眉。
的确,他脑中的那个女子现在怕是已经和穆子煜汇合,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应该便会抵达京都,又如何像现在这样能有这么大能耐?
倒是他糊涂了。
只是,听着和他说话女子的声音,总让他有一种熟悉之感。
那声音分明就是穆心悦的声音,可他却很肯定不是她。
可……
压下心底的疑惑,司徒玉殇冷声开口道,
“听姑娘方才所言,你已经待在这千寻山上几万年了,如此说来,你便是这千寻山上的山灵了?”
“‘山灵’倒是谈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在等着心爱之人的可怜人罢了。”女子的声音又变回空灵飘渺。
原来是一个苦命的人。
司徒玉殇却没有心情去可怜这个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他今天必须要得到莲心雪莲。
“不管我如何阻止,你依旧想要得到莲心雪莲吗?”女子的声音突然满是忧伤。
“是。”司徒玉殇毫不犹豫道。
“你和他真像,都是如此执着……”可是为何都不能替我执着一次?
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忧伤。
“他?就是你在等的人?”司徒玉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就算我告诉你,得到莲心雪莲你可能会丢掉性命,你也要坚持吗?”女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又转回了这个话题。
“没错。”司徒玉殇沉声道,继而他不知为何还是说了那么一句,
“毕竟,出去还得需要它,不是吗?”
“……”女子沉默了,几万年了,他依旧这么聪明。
她的沉默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司徒玉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再管她,而是继续艰难地朝着山上走去。
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只听她空灵的声音又响起,
“如果我可以送你出去呢?”
“不必,我一定要摘到它。”司徒玉殇拒绝了,他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莲心雪莲,并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为何?”
说着,一只紫色的蝴蝶飞在了司徒玉殇身边,他只轻轻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它,也没有多言。
“是因为你身体的毒吗?”发现对方不理她,她便通过蝴蝶感探到对方身体里的问题,于是将自己的声音传了出来。
司徒玉殇身子微顿,脚步却异常坚定。
他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身体。
其实在那天发现穆心悦是她徒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身体里的冰荆毒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这几天,他也隐隐约约发觉了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去往那里边想而已。
“你身体的毒我劝你最好别解,除了每个月会疼痛几天,两者相冲至少对你无害。”空灵的声音徐徐传来,却听她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