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今日买那本书的理由?”
“你偷看我的东西!”君心悦瞪大眼睛看向他,脸都憋红了。
“王妃放心,为夫不需要那本书也能伺候好夫人。”司徒玉殇伏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所以夫人,现在能否把自己交给我?”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
她感觉自己把几辈子的脸皮都用尽了。
窗外云层把圆月完全遮挡,只露出那一圈微光,仿佛是害羞的小姑娘,不好意思看到人们打闹的场景。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司徒玉殇坐在床边,轻柔地拨开怀中人那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拿起湿帕给她擦洗。
待一切处理干净,这才爬上卧榻将人揽入怀里,轻轻在她额间一吻,
“晚安。”
餍足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
巳时一刻。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在军中长久的习惯,司徒玉殇早已醒来,却并不想起身。
毕竟,温香软玉在怀,他如何舍得早起?
听到敲门声,他眸光一冷,蹙了蹙眉看向怀里的人。
只见君心悦皱眉翻了个身,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顿时舒展眉心,松了口气。
缓缓将有些麻木的手臂抽出,给她捻了捻被角,披了件外衣便推开门出去。
“何事?”看着满脸焦急的封牧,皱了皱眉。
“五皇子至,属下言明王妃仍在休息,说是要等至王妃醒,就是不肯走。”封牧见自家王爷一脸被打扰的神色,顿时感觉后脖子一凉,急忙说道。
他也不想来打扰,可是这都日上三竿了,总不能让五皇子一直等吧?
况且,今日王爷不是还要去军营做任务交接吗?
王爷往日都是准时寅时三刻起身。
从未像今日一般,都巳时了竟然还未起身。
“找她的?”司徒玉殇蹙了蹙眉,声音有些冷。
“是。”封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让他等着。”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女人,他的眉心都是宠溺。
他以前从来不知,自己自制力居然如此差?
昨夜,怕是真累到她了。
想起昨夜……他突然又傻笑起来。
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门外。
封牧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想了片刻,眸光一亮,脸色通红,难道是昨夜……
想通后,便动身去往前厅。
“王妃何在?”君禛见只有封牧一人,还是没见到君心悦,皱了皱眉,
“你该不会是一直在敷衍我?”
哪有人都快午时了还没起的?
“五皇子莫要为难我,王妃确是还未起身,您要不改日再来?”封牧无奈道。
“你家王爷呢?”君禛扭头看了一眼门外,问道。
以前殿下虽然爱赖床,那也不会超过巳时。
难道是出事了?
问道此事,封牧想起刚刚王爷一副被扰了好事的表情,一向嘴笨,憋了半天,刚找到个借口,就被人打断了。
“王爷自是与王妃在一起,毕竟新婚燕尔,难得有时间,总得好好温存一番不是?”
玄安从门外走近,站在封牧身边,挑着浓眉暧昧道。
闻此,君禛了然,只好看向二人问道,
“我记得你们府中前几日新来了个丫头?”
“这些日子府中不曾新进丫鬟。”封牧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摇头。
玄安却是仿佛想起什么,惊讶地看向对方,
“五皇子莫不是问的是洛音姑娘?”
这几日新入府的丫头?那就只能是前两日刚走的洛音了。
“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君禛仿佛不经意提起的。
“殿下来得不巧,洛姑娘并未在王府呆多久便离去了。”玄安若有所思道,
“似是家中有事。”
闻言,君禛神色微僵,摇了摇扇子,
“罢了。”
看来他来的不是时候。
又一次摇了摇扇子,准备离去,却在离开前斜睨了一眼封牧,意有所指道,
“多和玄安学点东西,别到时候一窍不通。”
“?”封牧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五皇子就喜欢神神叨叨,不用理他。”见他疑惑的神色,玄安揉了揉封牧的头。
“哦。”封牧点了点头,继而疑惑的问他,
“你没去后院,你怎么知道王妃和王爷在一起呢?”
“这还用看?能让王爷寅时都还未起身的还能有谁?”玄安轻笑了一声。
“也是,是我愚钝了。”封牧挠了挠头,憨笑道。
两人就以这么轻松的氛围开始谈论着其他事情。
——
“唔~”君心悦是被身上痒痒闹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坐在床边趴她身上的俊脸。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老脸一红。
急忙推开他,拿被子遮住自己,瞪大水眸看着他,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骚呢?”
“都午时了。”男人幽幽地说道。
“嗯?”
她惊讶地看向窗外,她睡了那么久?
天哪,还真是……
急忙拿起床边的衣服开始穿起来。
穿到一半感受到一旁火辣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脸一红。
自我安慰道,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昨天晚上都看到了,扭捏什么?
迎着男人火辣辣的眼神把衣服穿好,只听对方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转身问道。
“媳妇太美了也是一种烦恼。”男人委屈地说道。
“为什么?”君心悦被他夸的心情愉悦,就这么接了他的话问。
“我又想了。”男人眸光下移。
想?穆心悦跟着他的目光看去,直到……
“混蛋,滚!”
君心悦脸色爆红,拿起软软的枕头朝他丢去。
只是,她并没有什么力气,浑身酸软无力。
尤其是……有些难受。
真是会破坏氛围,亏得她还因为夸她心里甜丝丝呢!
起床的那个插曲,君心悦一整日都在和他置气。
真是的,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呢?
而我们伟大的、英明神武的殇王爷则一整日都是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见她真不理他了,他转身离开了。
君心悦见他就这么走了,气得肺疼。
臭男人,不知道再哄哄她?再多哄哄,她不就理他了嘛!
只是没一会儿,就见司徒玉殇又回来了,手中还提了个笼子。
“?”她奇怪地看向那个笼子。
“给你。”男人塞给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表情,似有期待。
“?”她好奇地掀开盖着的红布,惊喜道,
“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