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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城几乎恢复了战争爆发前的繁荣,陈镇本人却显得更加落寞。在战争越来越远离人们视野的时候,起义军高层也渐渐轻视他的存在,在他们眼中,陈镇就是为了战争存在的。虽然现在起义军与巴纳德官方的谈判仍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爆发战争的可能是越来越小了,双方似乎都逐渐把谈判当作维持稳定的一种习惯,并不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成果。

至少在斯坦雪夫起义军全面胜利的消息到来前都是如此,陈镇有一次嘲笑起义军的高层,说他们的谈判就像进行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最终只是放了一个屁。

高层们用更加尖酸刻薄的话回应了他,“据我们所知,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才会放屁!”

然而他们的回应没有得到他们想要挑衅陈镇的目的,他们几次想把陈镇从高层委员会驱逐出去,但由于他获得军队基层的广泛支持,又使得那些二等公民高层不敢轻举妄动。陈镇实际上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关心,他的嘲讽只是对自己当下孤独生活的一种调剂,把这当作他从哥佟丽的酒馆离开后,出现的一段精神空白里的补充。

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免想到纸月,尽管忘记她几乎是没有一次成功的,他越想忘记,脑袋就越是反抗他的意愿。最后他不得不投降了,任凭想念的思绪在空旷的宇宙里飘荡,如此反而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委员会的高层并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把这看作是陈镇对自己目前处境的不满,同时他们也担心他会报复,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最容易被赶出去的不是陈镇,而是他们自己,而陈镇作为南方统帅时就干过这样的事情。

他们清楚地知道他还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只不过他不想这么做而已。他似乎已经对这些厌烦了,要么待在那栋古老的房子里,深切地感受着当初那个反复活着的人的孤独,要么在酒馆里坐上一整天。起初,人们要是知道他在那里,就不会去哥佟丽的酒馆了。

后来人们发现那个大名鼎鼎的叛军统帅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他的身体比人们想象中的要强壮一些,这是由于他在行军中常常走路的缘故,另外他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深沉沙哑,对于女士们而言,这增加了一点特殊的魅力。

除此之外,他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坐在角落里时显得萧索枯寂的背影了,从这方面来看,他倒是显得使人同情。

时间一久,人们就忘了他的身份,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酒客,由于那些警卫员的缘故,他们还不能和他说话,而陈镇看起来也没有和他们说话的意愿。常常是哥佟丽陪着他,他们并不会经常喝酒,可能是受到一种不可能存在的残留的影响,陈镇忽然喜欢上喝茉莉花茶,这种想法是他站在那个已经被他填平的花园时出现的,他并不知道那里曾经多次种植过茉莉花。

哥佟丽每天都会备好花茶,人们把她当作那位叛军统帅的情人,事实上他们除了经常在酒馆里聊天以外,并没有什么行为是像情人间那样进行的。陈镇本人也很少想到这一点,他只是感到她能给他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恰好是能抵消掉纸月带来的痛苦的。

虽然这样做并不能完全抵消,时常泛出来的复杂情感常常折磨着他。在那栋房子居住的日子里,他不惜请求情报组织帮他做一些私事,调查那个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痛苦思念的人。不断涌来的信息,也使陈镇心中出现了一个更加完整清晰的纸月,他知道她来自于自己,这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抵触情绪,相反陈镇把这当作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他必须为她受到折磨。

陈镇把这些埋在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对哥佟丽提起过,有好几次他都想对她说了,他知道说出去以后能减少内心的痛苦,但又感到这是一种背叛。他不知道背叛的具体事物是什么,只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事情限定在一个范围内,就像一个英勇的战士坚守军事秘密一样。

委员会高层仍然想方设法把陈镇赶出去,甚至疯传要把他交给巴纳德官方,因为他是一个背叛了自己族群的人,不管是对于人类,还是二等公民而言,这都是一种可怕的行为,一个可以出卖自己族群的人,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最后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电子报上刊登了大大的标题:谈判要想取得成果,必须绞死背叛族群的人?

虽然这些报纸不是以直白的方式直接把矛头对向陈镇,实际上委员会的人是暗中支持那些报纸写得更大胆一些的。有委员会的人告诉报纸的编辑们,要更加的勇敢。报纸的编辑当然知道这是委员会的人在拿他们当枪使,两者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报纸以此变得更加出名,委员会则得以了解舆论的动向,他们意识到想要立刻把陈镇驱逐出去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的是时间,从而采取了这种慢慢蚕食的方式,一点点地把他手中的权力分解,然后再集中到他们手上。

陈镇对此心知肚明,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学生,多年的战争也使他对权力的斗争了如指掌。在他看来,所有的明争暗斗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利益的争执。

最初他们只是对他试探性的进攻,常常是借助别的力量,比如媒体来隐晦地向他发起进攻。但陈镇仍然对此不予理会,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像默认了似的。委员会的人就把这当作了他们得胜的第一步,于是他们制定了更为详实的计划,开始分解他的权力。

首先要分割他的军权,在这次重新调整军事领导权、指挥权多项权力在内的会议开始前,委员会的人们假惺惺地,也是试探性地广泛询问了基层的军事指挥官。结果让他们感到失望,他们还是像战争时一样信任他们的统帅,那些军官同时提出让委员会的人更加恼火的意见,他们请求委员会的人把谈判的事情也交给陈镇,这正是委员会得以存在的基础。

那些军官可不管,他们说:“要是把谈判的事项也交给统帅,现在或许早就和平了!”

言下之意就是对委员会办事成效深表怀疑,委员会的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另一方面,这些军官的反应更加坚定了他们把陈镇驱逐出去的决心,在委员会看来,基层军官所说的那些话正是陈镇鼓动的结果,而不是他从来都受到这些人的爱戴。

于是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时候,他们就向陈镇发起攻击。方式也无新颖之处,委员会成立了一个新的总长位置,下设六个实权机构,以此分割统帅的权力,总长只是一个最高荣誉的代名词。

陈镇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他欣然接受了总长这一职位,他们对他的反应感到疑惑不解,其中又夹杂着害怕,几乎过了一个寒季那么长的时间,他们还没看到陈镇有任何的反攻迹象,就把这当作是他懦弱的证明。

委员会没有料到陈镇已经有了完全退出去的打算,他在那所古老房子发呆的时候,不时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统帅这个位置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得到的权力不能帮助自己找到纸月。

他会把这样的想法告诉哥佟丽,这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他的苦恼并非来自权力斗争,他的苦恼肯定和女人有关,聪明的女人总是能一下子看穿男人与此相关的苦恼,这是她们的本能,并不需要后天习得。

哥佟丽没有问他,那天他们没有喝茉莉花茶,而是喝了宙海地区的烈酒,起初是一小杯一小杯的慢酌,喝到后来变得毫无节制。陈镇醉后开始说疯话,哥佟丽试探性地问了一些话,知道他是真的醉了。她本人的酒量很好,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在她的价值观里,一个女人不能醉在男人醉倒之前,这是她多年领悟出来的法则。

她叫人把他带到内室里,警卫员默许了,但他们跟在后面。她说:“你们不要来了,人类的事情你们总该知道吧!”

警卫员又回到了酒馆外面。哥佟丽把陈镇安置在床上,现在她是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他内心里的那个秘密,她甚至已经有点嫉妒了,是什么值得这个叛军统帅坚守着,把那个人放在心底的最深处。

她开始想方设法地问他,但他除了疯疯癫癫地说胡话,什么信息也没有。那些话中没有半点是关于秘密的,即使在昏昧不清的时候,他仍然坚守着。哥佟丽甚至觉得他不是放在了心灵最深处,而是放到一个他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她一下子由嫉妒变成自惭形秽,在她几十年的人生中,还没有使哪个男人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仍旧像过去一样谈话,像普通朋友那样,实际上他们也是普通的朋友。陈镇在和她谈话中获得短暂的宁静,哥佟丽在上一次凭着敏锐的直觉感知到他的落寞后,一直同情着他,这是一个被痛苦折磨得七零八落的男人。陈镇有一次和她谈到过妻子的事情,她的目光闪出光来,这意味陈镇开始投降了,最后的结果却让她失望,她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是张素。

哥佟丽在对陈镇同情的时候,也逐渐出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她投机家的意识提醒着自己,这种情感是不安全的。如果说起初她只是以投机家的敏锐直觉判断出陈镇是个可以利用的人物,现在她放弃了投机家所具有的素养。她变成了一个女人,她止不住开始盼望他的到来了。

而每次她也能从他的谈话中得到喜悦,这种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在陈镇离开酒馆的一刹那,哥佟丽就会感到怅然若失。她的神经变得敏感起来,但这不是投机家的神经,而是女人柔软的神经,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听到蚂蚁在地上爬,那些可恶的小虫子搅得她心绪混乱,有好几次她忽然坐起来打开灯,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只蚂蚁。当她再次关灯准备入睡,那些蚂蚁又出现了。她不再管它们,蚂蚁则放肆地爬到了她身上,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没有发现一只蚂蚁。

陈镇后来去酒馆的次数渐渐少了,他在那栋房子里得到了安慰,也同样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就在莫开富曾经撒尿的地方,想到需要在花园里种上一些东西。他叫人把那些石子挖出来搬走,重新放上肥沃的泥土,他想不到要种什么。

负责他生活的管家建议他可以种一些白色的玫瑰,有几个士兵也参与了这项讨论,“要我说,得看总长喜欢什么!”

他们真诚地向他提出自己的见解,“我喜欢茉莉花!”陈镇说。几天后,管家带着几个工人走进了花园里面,他们把刚好够种满花园的茉莉植株放下来。管家指挥他们该怎样种植,但是陈镇把他们打发走了,他要自己种,也不用管家帮忙。

他就像感染莫开富身上的瘟疫一样,重复了他当年的行为。他没有去酒馆的时间里,那个老板娘对他的思念却没有停过,终于在一个早晨她放下了投机家伪装,穿上宙海地区的梦之河时装,喷上海之迷姬香水,像一个少女出现在他住处。

陈镇当时刚吃完早餐不久,哥佟丽表示她已经用过早餐了,于是他们一起喝了一杯餐后用的茶。

“你好久没来了呢!”她直截了当地说,语气很是真诚。

陈镇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他当然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由得想起了张素。“应该是一种错觉吧!”

他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方向,指了指墙角的植株说:“我最近在种茉莉花,有空就去酒馆。”

作为一个精明的女人,她当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只是表面的。深层的意思恐怕陈镇本人也未必完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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