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急红了眼。
“妞,这不一样,你嫁与白塔,他便一辈子对你负责,将你宠在心尖之上。”
妞似乎没搞明白。
“负责是什么?是哪一层意思?”
虎王越发地急,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咋个今天脑子不好使了呢?
“负责就是一辈子对你好,你说什么他都依你的。”
黑妞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是说,如果我不嫁给虎哥,他就可以不对我好,也可以什么都不依我的?”
白塔跟他爹一样和睁着眼巴巴的眼神,
“妞,我啥时不依你的啦?”
虎王瞪了他家小子一眼,笑眯了眼。
“妞,可以这么说,如今你白虎哥对你好,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娶亲,娶了亲之后避嫌,怕也就顾不上许多了。”
黑妞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略一思索,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好,如此说来,我便要答应嫁与虎哥了,不答应岂不是傻子吗?”
几家欢乐几家愁,白塔与他虎爹脸上都是欣喜的表情。
二丫似是懵的,还没明白发生了啥子事情。
只元墨一头黑线,他师父唯一的骨血如何能说嫁就嫁的,瑶姬仙子的女儿怎么说也不能嫁给只白虎吧!
关键那妞还傻里傻气的,对一旁的二丫道。
“二丫,你放心,即便我嫁与了虎哥,我允许他以后也可以对你负责。”
白塔在一旁红了脸,低眉顺眼,跟个小媳妇似的。
“妞说啥就是啥,都依你的。”
一旁的白虎王,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元墨君,如此一来还真的是两小无猜,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呀!不防择日将他俩的婚事给办了吧!你放心,咱们白虎家绝对不能亏待了黑妞。我百年之后,白塔继了我这王位,这妞定当是我白虎山的王后。”
元墨内心一场大戏翻滚了无数回,纠结了又纠结,最终还是采取了迂回之术。毕竟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得罪了白虎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面色怅怅的,有点不太好张嘴的意思。
“那个,白虎王,其实我觉得他们如今谈婚论嫁实在还是早了一些,在我眼里,他们都还是孩子呐。这个事情,我看不防再等上几年。”
虎王虽说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性子却是直得不能再直。
“元墨君,如今这两个孩子你情我愿,还有啥可犹豫的,早定好早让我与虎后吃个定心丸。”
“这个,这个。况且,黑妞是祖师爷养大的,我元墨也做不了这个主。”
这个时候,当然要拿祖师爷来挡一挡,毕竟祖师爷的面子大一些。
虎王倒也干脆,手一挥。
“如此说来,倒是我虎王为难元墨君了,不防,我去那神来拜见无影祖师一回,当面向他求个亲。”
虎王总算是松了口,元墨高兴,无影祖师爷前些日是子才出去云游四方去了,他这一出去,少则几百年,多则上千年。
至少现在这一关是过去了。
举了又爪爪道。
“虎王见谅了,只是祖师爷不在神来峰,前段时日才出去云游四方了,怕一时半会是见不着,这两个孩子的亲事我看不防先缓上一缓。”
白塔这个徒弟确实是一个好徒弟,见师父为了难,一并劝了白虎王。
“父王,师父说得对,我与黑妞年岁也不大,再说了,我要娶黑妞总得要祖师爷点了头才行,不如先放一放。”
黑妞这个妞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放一放是什么个意思,那个意思是说虎哥以后都对本妞不负责了吗?不行,我得嫁,少了虎哥对我的好,我咋个适应得了嘛。”
白塔急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妞不嫁与我,我也一定一世都对你好的。”
“即使你娶了别人也会对我好的是不?”
“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的。”
靠,这两孩子倒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来了。
白虎王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我看缓一缓也行,反正我白虎王的儿子娶这黑妞是板上订钉钉的事情,迟些早些无防,只要这两孩子相互喜欢就行。”
白虎王执意留下那七大箱八大笼的礼品,说他白虎山不缺这些个东西,反正这两孩子成亲是迟早的事。
元墨推辞了半天,实在是推辞不过,只得随他去了。
白虎王阵仗十分大,带了一众随众浩浩荡荡走了。
送走这尊神,元墨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一晚上翻来覆去,心里有事,总也睡不着。
黑妞到底是师父的骨血,自己当然作不主,退一步,自己心里好似怎么也不得劲,咋个就生了一个老父亲般的心情一般,就舍不得这妞嫁人呢。
不说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就说她如今说是要嫁与自己那百里挑一的好徒弟白塔,自己怎么就心不甘情不愿的。
一宿未睡着,第二日,叫来了大徒弟子默,吩咐他带了人将白虎王带来的七大箱八大笼礼品,全都给退回了白虎山白虎宫里去。
子默空着手回来之后,心里头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没有收下白虎王的提亲礼,这白塔与黑妞的婚事自然也就作不得数。
再等得黑妞大了一些,懂事了一些,或许就与那白虎两看生厌也不一定。
不过,也是以往自己太过于放纵这一众弟子们来着,这些个弟子里头,明里暗里都不晓得有多少郎有情妾有意的,这白虎与两妞怕不是有样学样,耳濡目染。
看来以后得整肃整肃这神来宫的门风,到底是在仙界里数得上名号的仙山,不要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妖蛾子,倒让自己这一派掌门面子上过不去。
说整肃就整肃,凡界男女之间的界限划得清得很,女子不到大婚那一日不曾见过自己夫君长得是啥样儿,所以这神来山的男女弟子们是得好好划清界限。
第二日,就吩咐大弟子子默,将山上一众女弟子与男弟子的厢房之间加一道隔墙。
山门前的练功坝坝头,中间也隔了一道仙障,男左女右,日日练功也分开来。
男弟子们就由子默来管理,女弟子们就由子君来管理。
这子默与子君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此举也是给他俩敲个警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