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夏不觉得为难,她张口就来:
“爸爸,虽然你破产,但是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帮妈妈赚钱创业呢?”
颠公,接招吧!
欧光辰眉头紧锁,他怎么可能上班?
但碍于破产身份,他又不好明晃晃拿钱。
一时半会儿,欧光辰还真不知怎么赚钱。毕竟他生下来就有钱。
恰好白岳丈回来,听到女婿要出门赚钱。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破产的败家子还好意思在我家混吃混喝,给我滚去档口杀鱼!”
欧光辰深呼吸才压下杀害岳父抛尸荒野的心。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当年他几百万帮忙还账的时候一口一个金龟婿。
现在没钱了就是败家子。
但他那么爱怜怜,受点委屈说不定能博同情。
于是垂下头:“好的吧,怜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晚,隔壁房间再次响起不可描述的声音。
时夏继续吃着管家送来的饭菜。
“最近庄园如何?”
管家摇头:“不怎么样,很多人被高薪挖走了,欧少爷又不在家,我也挺无聊的。”
时夏没管,如果女配觉醒,说不定会出手。
第二天,颠公去了菜市场卖鱼。
数十条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
原摊主受不了白岳丈租金一个月比一个月高,直接不干了。
这才便宜了欧光辰。
菜市场卖鱼可真没有想的那么容易,首先地段人多,环境必然脏乱。
而且卖鱼需要刮鳞清理内脏,这对于手不能提的欧少爷简直是闻所未闻。
鱼难道不是一出生就没刺然后自动熟了被端到他面前吗?
于是当有人来买鱼的时候,霸总发出了无知的回答:
“自己拿。”
“什么?”
客人惊奇:“不是说南方菜市场方便到鱼都给片好,怎么你还让客人亲自动手?”
霸总站在鱼摊很远的地上,生怕装鱼的水打湿他昂贵的鞋底。
“爱要不要。”
客人气急离开。
接下来一整天,他一条鱼都没卖出去。
晚上回家,欧光辰还觉得辛苦:
“老婆,太累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
白怜怜感动到又去做了三菜一汤:“老公你辛苦了,今天赚了多少钱。”
欧光辰神色不自然动了动嘴唇:
“其实体验还是蛮新奇的,但就是客人太过分,我买鱼的,他们居然还想让我去鳞剖内脏!”
从小就被要求去鳞的白怜怜瞪大眼间:
“卖鱼不给人家去鳞?这不是找打!”
时夏心想,颠婆终于有了一点社会常识。
“妈妈,你别怪爸爸,要不明天你们一起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欧光辰越发觉得儿子懂事。
第二天,两人还真的去卖鱼了。
时夏作为大笑子,当然要一起跟上。
结果就见证了亲爹卖鱼。
“这鱼多少钱?”
“看着给,自己拿。”
“什么?”
“听不懂人话就滚。”
第一位客人就这样被赶走了。
时夏:“......”
白怜怜:“你就是这样卖鱼?”
颠公宠溺道:“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帅?”
白怜怜气到嘴唇发抖:“你煞笔啊!”
颠公骤然被骂,霸总气质一下子被激发出来,想来个强吻惩罚。
但白莲花第一次展现出惊人臂力,甩开颠公的手。
“你走开。”
随后坐在地上,熟练剔起鱼鳞,再刨开鱼肚取鳃。
“你看,这么简单,你也可以。”
欧光辰追妻路上第一次出现不情愿做的事。
多脏啊。
还有那个血到处都是,粘在鞋子上。
“我这...眼睛会了,手还不会。”
白怜怜再次耐心教导。
时夏微微一笑,双手呈喇叭状:
“快来啊,鱼肉大降价!新鲜活鱼,两条八折,三条七折!去鳃去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她这一嗓子直接吼来了半条街的人。
本来就是周末清早,赶集的人多。
闻言都来买鱼,白怜怜杀鱼都杀不过来。
欧光辰还嫌弃地往外躲,一点鱼腥味都不想沾。
白怜怜近几年被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忽然来杀鱼,心境落差也很大。
偏偏时夏还在叫个不停,客人源源不绝。
她的心渐渐也和杀鱼刀一样冷。
今晚回去,无论欧光辰怎么哄她,她都没说一句话。
可欧光辰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怜怜,你就是太善良,卖鱼就卖鱼,去鳞去内脏的活你怎么也干?你这样虽然赚的多,但迟早惯坏那群客人。”
时夏听得直想笑。
霸总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卷成什么样了吧。
招个实习生恨不得当畜生用,霸总体察民情还想要反内卷?
时夏偏不让,恰好透过窗户在楼下看到了祁杨。
她偷偷溜进房间:“妈妈,我在楼下看到一个陌生叔叔,一直在打转。”
白怜怜出来一看,祁杨?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
虽然祁杨把他的痛苦算在自己头上,但善良如她会给竹马一个认错的机会。
等白怜怜离开,时夏又去床上叫醒颠公:
“爸爸,楼下有一个帅气叔叔找妈妈。”
欧光辰飞速爬起来,冲到窗户边,看见熟悉的人影,咬牙切齿:
“他居然还敢来,我要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时夏故意道:
“爸爸,你要相信妈妈,说不定妈妈只是和叔叔说话。”
下一秒,两人就拥抱在一起。
颠公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红着眼圈,那眼圈确实红。
“我要杀了他!”
时夏继续火上浇油。
“说不定只是朋友间地拥抱。”
再下一秒,男人轻轻用唇吻了吻女人的发梢。
“啊啊啊啊啊啊他该死!!!”
颠公哐当砸开房门冲下去,时夏淡漠扯起唇角。
楼下,白怜怜拿到二十万激动拥抱竹马。
“祁杨,我就知道你还是没变,和原来一样光明温暖!”
祁杨搂住她,在看不见的角落讽刺一笑。
随后挑衅地吻了吻她地发丝——
一股鱼腥味。
祁杨憋了又鳖才没恶心干呕。
“那当然,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
砰——
颠公带着他的峰火流星拳和气红的眼角闪亮登场。
“女人,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