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顾及叶司音在场,怕怼得太快又说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没搭理她。
舒厌厌听着,嗤之以鼻。
铃丫头开口,从第一个字起意在挑拨,她问心无愧有什么可解释。
她想他也一样会选择置若罔闻,只要他和她有同样默契,铃丫头自言自语说来无趣便会走开,犯不上多费口舌。
铃丫头看向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向少女,见她仍是无动于衷的淡漠,又将目光挪动,第一次细心留意其男友作何感想。
几秒迟疑。
在看向年轻男子那张喜怒不喜于色,没什么神情倾注的面庞时,她一改目光中的挑衅成分。
因为。恐怕没什么人会不认识并不忌讳这位‘新贵’,光影以斥巨资,供顶级流量,让出半壁江山分股……才拿下独家版权的画师。
‘认识’只是指单方认识,而对方——据说是喜静,非不得已,鲜少出现于应酬场和,‘神龙见首不见尾’尤不为过。
她与他。
当真是一对璧人,还是,逢场作戏呢?!
这样的疑窦在铃丫头心间迸发,尤其是先前交谈,那少女竟然对她这位男朋友的过去一无所知,她这位男朋友又没有告知过她,那么,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信任可言?!
铃丫头状作若无其事,她忽然邀请少女去看横廊展示的CG化作浮世绘,然后,她刻意抬手遮掩住了作品签名一栏。
“你应该和滢滢一样,都是美院科班出身的,我想虚心请教你几个问题。”铃丫头一改先前倨傲无礼的态度,很是诚恳地请教。
舒厌厌瞥了一眼那副作品,几乎没看,应付道,“请教算不上,专业的大有人在,你最好另寻高明。”
她想走。
那么,她对她,对画作的评价都会很差;越是拖延她的耐心效果越发明显。
而,作品的画师就在眼前,不知道他听自己这位女朋友堂而皇之的,公然贬低又诋毁自己,会作何感想。
想来有趣。
——这一点,利用这一点心理,正中铃丫头下怀。
铃丫头故作亲密地挽住舒厌厌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搭在她的身上,“你别生气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滢滢的朋友。”
“我没有在生气。”舒厌厌强调,“换言之,你不值得我生气。”
没有正常人会喜欢陌生同性间的忽然亲密,舒厌厌也不例外,她微眯着眼睛看向铃丫头,言语间颇为不悦。
“你是滢滢最好的朋友,那你也是我的朋友。”铃丫头。
舒厌厌寡淡应,“是吗。”
铃丫头又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几乎快要将整个人的着力点都搭在少女的削肩处,脸上满是对画作不知哪里来的狂热欢喜,“突然好后悔工作的太早,没有机会多在校园待些年头,多有一些专长。你呢,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有。”
舒厌厌直言不讳,“我后悔碍于情面答应来跟你看,为什么跟你相处,多待一秒都让我浑身不自在。”
铃丫头不仅不恼,反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