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在借机讥讽，甚至……可能是在乎才会介意；叶司音认真地解释道，“只去过一次，因为不想排队，所以出钱请人代劳。”
“所以你去会所点嫩模帮你排队……”舒厌厌似乎是信了，然后发笑，笑容讽刺，“排队做什么，你需要排什么队，顾之川他们都没有空代劳，要你亲自排队吗。”
叶司音不去注意她的神情，只重复解释，“排队给你买你要的糯米雪糍，顾之川当天有别的事处理。”
有一点他没说；选择留宿酒店是因为那天跟她吵的太凶不想回去再惹她反感。
舒厌厌偏揪住了这一点不放，“编的挺像那么回事，因为我让你和夜店嫩模一起留宿酒店，你怎么不去做编剧要做画师呢，叶司音？！”
“没有一起留宿。”
叶司音纠正，“只是需要一个人代劳排队，恰好想起来去那里接过你，选择了和你留宿过的那间酒店同一间，仅此而已。”
“少来！“舒厌厌一脸嫌恶，“少来拿着事事因为我的幌子来恶心我；如果你跟别人睡过，就麻烦你不要再睡在我身边，我怕我做梦都恶心。”
“能不能跟我说说上次你留宿那里是因为什么。”叶司音冷不丁问。
舒厌厌在追忆是哪次。
“既然你不喜欢听我就换一种说法。”他忽然扼住她的脖颈迫使她跟自己对视，然后，将她推到一边，像丢弃一样不要的东西似的，“难道你睡在我旁边我不恶心吗，我跟你之间只不过是彼此彼此。”
“你有没有跟别人睡。”她追问。
“睡了，怎样，要给我颁个奖吗？”叶司音。
“……”舒厌厌被堵得够呛，她这才隐约发现他其实是会争执的，并非只会默认；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我只想知道前后两种说辞，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你相信哪一种哪一种就是真的，反正解释也没有用。”叶司音。
“……”
舒厌厌沉默。
叶司音忽然低笑，“那就后者是真的，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见色忘义狡诈恶毒，有什么可争论的。”
“没必要争论。”舒厌厌，“确实，你都不需要做什么让我反感的事，因为你本身就让我反感。”
“……”叶司音不再理会她。
烈酒到底是和纯水有分别的；叶司音睡得很沉。
相比他，舒厌厌几乎辗转难眠，昏昏沉沉始终睡不安稳；梦里她一次次失重般坠落下陷，几次又在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中醒来抓了个空；临近天亮好不容易才得以浅眠，翻个身又醒来。
因为睡得极浅，洗漱后，舒厌厌还是无精打采的，她坐回床畔，准备睡个回笼觉，这才发觉另一边的床已经空了。
只有那只巨型玩偶熊还在。
刚躺下不久，闹钟声响。
舒厌厌愣怔了一下，因为她已经很久不去美院，几乎对闹钟的反应有些迟钝，也从未设置过。
门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