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这才应,“跟你无关,我跟她只适合中午一起出现,因为早晚都要吵。”
云铃离去。
叶司音则继续回公司处理未完成的设计,临行前梳理好的关系脉络全无头绪,盯着空白文档就莫名烦躁;他登上微信电脑端,忽然又忘记了登上的目的,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置顶聊天‘舒厌厌’,他怎么打微信电话她都不接。
叶司音只好若无其事地问顾之川,“她回去了吗?”
顾之川道:“没有。”
叶司音正欲回复。
顾之川道:“你们又吵架了?她又失联了?又要现在去找她吗?”
映入眼帘的就只有‘又’,一连串的又——
叶司音原意是想说——她在家附近,让他去找的。
顾之川问得一语中的。
叶司音便只好否认:“没有。”
谁知——
顾之川又道:“是没有吵架还是她没有负气出走,是哪一种没有。”
电脑那一端,顾之川还想核对好信息的内容,再做判断是找还是不找,是现在找还是等会找。
按下回车键时,消息是已经成功发出了,同时,消息也成功被自家雇主拒收了。
顾之川的微信叶司音是拉黑了,他想,找到会有电话打进来。
直至九点,手机却像坏了似的始终没有电话打入。
找不到舒厌厌,叶司音是不想回去的。
那房子又空大,在的地段又吵闹;之所以会买到则是一出乌龙,初来人境,他急着觅一处住址,联系了中介却又不知道人都会提怎样的标准,因而没有要求;中介手里也恰好有一套急于抛售变现的房子,碰到没有要求的买主,双方一拍即合。
据说原屋主因为犯事儿进去了,即便新宅邸,抛售价,这样的盘也是无人问津,一来怕惹事,二来手续交接很麻烦,三来占地广整体又是毛坯,装修费是抛售价数倍。
那时不懂‘犯事儿’是什么意思,进去又是进哪里……后来懂了,适逢皇后区的房价水涨船高其实这时候再转手也没亏,他又无心卖了。
庭院云卷云舒暑去冬来的,很适合写生,还有个小东西喜欢在矮篱笆墙沿,或是秋千上坐着晃晃悠悠的,一晃整个午后又或傍晚;他们几乎不交谈,看不见她的时候却不觉又惦记。
久而久之,他就担心,卖了别的屋主许不肯给她那矮篱笆墙沿和秋千让她继续逍遥其中;毕竟人很在意私人领地的绝对私密。
后来,适逢光影前老板卷款逃匿,需要一笔数目不菲的流动资金周转以填补空缺。
那时皇后区的房价已经经历数波涨幅来到一个至高点,转手给任意一家开发商都足以填补这样的空缺。
为此,顾之川前前后后跟他商量过无数次,顾之川的理由很充分也很现实——
“你既不喜欢这里又不需要这里,拿一处不需要的不动产换光影股东手里的低价股权,再也找不到比这更一本万利的买卖……”
“叶司音你想过没有,如果光影从这一次事件中彻底倒了,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