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上。”
铃丫头对上舒厌厌的目光,然后,带着大大方方的微笑,若有所指看向叶司音离开的位置,“可是偌大一个光影门下,总有我能看上的不是吗?”
舒厌厌没料到铃丫头对她如此坦白,一时间险些被气笑,“云铃,你是不是给脸不要?”
“给脸不要脸的人我见过不少,但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到你这种程度。初听闻你的那些破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在任何场合提及过。那时我总想着反正也是跟我无关的事情,女人就不要去为难女人;甚至你和池夜闹僵,作为外人我还想着帮你试试能不能挽回。那时我甚至很私心地以为或许是池夜的不是,他既然跟你有过开始就应该对你负责到底……你倒好,上一段刚空窗,八字还没有一撇,转头就惦记上别人家名义上的男朋友,你还要不要脸,把脸就硬放在地上踩,羞耻心都没有的吗?”
一番质问显然还不解气,舒厌厌再想说点什么,叶司音已经推门而入。
“你在跟她说什么?”叶司音显然是听到了舒厌厌的言语,尤为那句‘名义上的——名义上的男朋友,别人家——’。
他几乎从不避讳介绍她;她向别人介绍他时,却一定不会忘记加以修饰;
事实上也确实只是名义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格外介意。
‘名义上的——名义上的男朋友,别人家——’,他被这种尖锐修饰的形容词刺到,冷眼看向她。
“说什么,我能跟她说什么,说她被抛弃了还有脸出来在你面前装可怜摆人设。”
舒厌厌顾不得理会叶司音,又接着骂云铃,
“池夜渣了你也是你活该,云铃,像你这种人尽可夫还以为自己一定要是别人初恋……屡教不改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是个男人白睡你我都一定要关灯,我怕看见你的脸会吐——活该你被渣——”
“舒厌厌,够了没有?”叶司音几乎是当即呵斥她的,“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样子!”
他将她按回座位,那双异色瞳,目光凌厉。
舒厌厌黙了黙,半晌,忽然低低的笑,“什么样子,我应该像什么样子,学她一样,婊里婊气就是你喜欢的样子吗?”
叶司音明知这句只是气话,理智告诉他不该同她较真。
偏偏——
看到她那种惯来的,不认同的神情后,应有的理智忽然崩了。
叶司音索性承认道,“对,你说的都对,我喜欢她,满意吗?”
“够了,确实够了!叶司音。”
舒厌厌挣开他的手,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推门而出,“不打扰你们,用餐愉快。”
饭吃到这种程度,也没谁再吃得下去。
铃丫头于是自责道,“都怪我,你女朋友说的没错,都怪我和池夜的破事没解决,影响了她的心情。”
叶司音轻点眉心。他知道该追出去找她的,可想到舒厌厌正在气头上,追出去十乘十还要跟她争执,他又迟疑。
桌子上的茶都冷了,他一饮而尽,又叫了服务生结账,发现云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