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这天看着就是要下雪的样子,偏偏都拖到了除夕夜,还是没下下来!今天很快打扫完庭院,连宫殿前的路我也给扫了一遍。又拿着砍刀,把树林里那些枯了的树枝啊,草堆啊,好好清理了一番,现在看上去,不那么原生态了。
我也又当了一回隔墙有耳的耳。中间几乎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时,我平时没觉得我们的大院里有这么多事,那宫女住的院儿里,也没这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热闹啊!
那个微悦的宫女的事,好像都还没解决,还在隔壁院儿扑腾着。
不过我倒听到了个不大不小的事,
还是由那个嘴快的碧华宫女开始,她一开始就骂骂咧咧的,说:“铅华这个小贱人,明知道今天是除夕夜,这王公大臣都会带着自家夫人和小姐公子们入宫赴宴,结果早不拉稀晚不拉稀,今天拉稀,拉的还站不起来了!易嬷嬷让我去替她站御花园,谁都知道大冷天的,宴会在椒房殿举行啊!又害的老娘去不了!竟让紫华那个小蹄子去了,谁不知道她是卖主求荣,躲在这二皇子宫里,有五六年没出去过了吧!谁知道她去伺候别人用膳,出了错,算谁的?她占的可是我的名号。。。。”她后面还在说,我看着快到午饭时间,没继续听下去,就回后阁吃午饭去了。
中午我把饭菜打好,刚放桌上,小尧子就到后阁吃饭。像往常一样,把今天的排骨分给他一半,还同他说起,我刚刚在清凉殿听到的那些话,
我问:“这临时换人是常有的事么?”
小尧子:“哪能啊!每次人员众多的聚会,都是不可以临时换人的,应该说这样的情况很少,毕竟要是出了事,查起来,才没那么麻烦呀!”
我:“哦,那倒也是。不知道这紫华是个什么角色啊!这卖主求荣都让人骂的满大街都知道的程度,她还能活的好好的,也算是本事啊!”
小尧子在嘴里念了几遍紫华、紫华这个名字。便没再说别的,继续和我香喷喷的吃午饭。
吃了午饭,气温比早上升了些,我继续去我的清凉殿奋斗,现在树上的叶子都掉光,我趁着这时,把那些多余的树枝剪掉。
我想把这个空的房子,至少外观上弄一弄,大的东西和物件没变,就把小的地方、那些盆栽,倒腾倒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至从我发现我的弹跳力和一起一样,我就试着集中精神的听,发现每次集中精神时间越久,我能听到的距离就越远,我集中精神的看远处,看着看着就好像真的看了很远。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以前有强大的神识,但我不会用,现在没有强大的神识,滚滚也和身份牌融合的耳钉,长成我现在左耳上一个墨绿的胎记一样。但是我却能看的很远,听的范围很广。只要不停的集中精神,隔几天就会有长进一样。
今天是除夕夜,未央宫的四大宫女和总管说,今天的国宴结束后,我们宫里就大家一起包饺子,吃个团年饭。
听说这个主意是小尧子出的,和他待久了,我发现他很会一些现代的词,只是偶尔,但我还是发现了。
而且他有时候气息明明很稳,但是却做一副呼吸不稳的样子。
还有就是他对厨艺真的很精,但会的大部分,是现代的烹饪风格。我觉得他不是土着古人。他给未央宫提的很多规矩和习惯,都充斥了满满的现代军事化的影子。我想他定是简单不了。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他们主角有主角的剧本,我个路人甲有路人甲的活法。我们刚开始就是定义酒肉朋友的,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呢!
那些被内务府抓壮丁抓去服务国宴的同僚们没回来,只是前面传话来说,进行到尾声,我们这里的厨房里,包饺子、煮饺子,各个有看家手艺的都出来秀一秀,整的热火朝天。我坐在角落里包饺子,坐等吃饺子。一直没看到的小尧子,是第一个出现在大堂屋的,他寻寻觅觅了半天,在角落里找到我,一屁股就坐到我旁边,
小尧子:“累死老衲也!”没错,他的自称就是老衲。
我:“很辛苦?”
小尧子:“谁试谁知道。”
我:“但是可以欣赏美女俊男,还能看他们才华横溢的表演,也算不错了吧!”
小尧子:“没差点儿吓死,还不错呢!?”
坐我另一半的小林子,立马伸过头问:“什么大事吗?很热闹?”
小尧子:“热闹到吓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很让人好奇。
小林子想接着问,小文子阻止他,看了看周围,明显在听的人群,说:“有什么热闹,明天你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能听到,你这会儿问,这不是影响大家聚会的好心情么?”
小林子赶紧收好自己的好奇心,说道:“没错,没错!”
然后大家又开始各自聊起来,小尧子趁机在我耳边说:“殿下说,聚会结束后,召见你。”
我就满脸问号的望着他,他看我吓得脸都木了,安慰我说:“不是什么大事,有我呢!”
虽然我没指望他真的能帮我什么,但是在自己感到害怕时,有个人对自己说,‘别怕,我在呢!’就觉得很暖心。莫名有着安抚惶恐不安的奇效。
这一顿饺子,有些像我上辈子,在医院除夕夜值班,吃的饺子,整个心的都是悬吊吊的,生怕刚吃着,急救科就有电话按过来,告诉自己得准备手术的那种心情。
吃完饺子,各自回了房间睡觉,小柱子今天守夜,没回来,我坐在凳子上,吹了灯,小尧子没告诉我,我会怎么样被召见,但是也让我直接去找六殿下。心里的忐忑程度,非同寻常。
没过一会儿时间,刚刚还人声沸腾的大院子,一个个灯熄灭,周围就只剩下风声。这时一个黑影,迅速的从窗子里跳入,快的只有一秒的十分之一不到,
黑衣人:“走吧!”说完就提着我的衣领跳出窗外,像一道光一般的消失在后阁的后院中。我只觉得冷风往我的眼睛里灌,脸上是被风割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