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发展这个结果,肯定不是慕淘淘想要得到的答案。
况且杜圣白的妈妈和王姨不一样,她俩对这种行为虽然全都是零容忍,可王姨是打死都不会宣扬出去的那种,而杜圣白妈妈则是希望通过老师的努力,辅导孩子戒掉。
王姨敲了敲脑袋:“哎呦,你看我的记性,净在这儿扯没用的了,我啊,之所以不放心跟过来,就是因为社会上有太多幼师虐童的负面报道了,而作案地点啊,往往都是在没有摄像头的寝室里。”她似乎又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偏了,赶忙摆手解释:“慕老师,我可不是说你虐童啊,而是想要劝你留个心眼,以后带着孩子进来的时候,可一定要再带一个成人给你作证,不然的话,被人陷害了,也空口无凭,也只能干咽下这个哑巴亏。”
慕淘淘舔了舔嘴唇,类似的情况,她从韩晓云的嘴里听说过。
其实,市立幼儿园的招生之所以不用发愁,很大一部原因就是取决于幼师的素质整体偏高。
换句话说,在这里犯错的成本太高,家长们相信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在编的幼师是不会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来惩罚一个孩子的。
而私立幼儿园之所以丑闻不断,正是因为犯罪成本太小,正如张洪之前带着慕淘淘去端掉的黑托儿所,很可能被发现的时候,那个看孩子的阿姨早就远走高飞了。
直到深入调查才发现,那些人留下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这才是最要命的。
门外,小孔和冯姨已经带着孩子们洗漱完毕,小班的课程不多,主要目的是训练孩子基本的生活能力、动手能力、已经培养孩子的爱家乡爱祖国的是非观,还有艺术鉴赏力、提高体能素质等等。
慕淘淘冲着王姨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来到电子琴前,从最简单的单音节开始,训练孩子们的听力。
孩子们的听力要比成人敏锐很多,课堂上,慕淘淘也尝试将语言指令,转换为音乐指令,拓展孩子们的反应能力。
小孔见课堂已经完全被慕淘淘控制住,便从前面绕到后排寻了个空位子坐下,低头开始查找相关资料。
一堂课下来,慕淘淘筋疲力尽,孩子们高涨的热情,同时也会引起室内的喧哗,尤其是人一多了,一个个都忍不住往讲台前面冲,还好有冯姨和王姨拦着,不然的话,慕淘淘怀疑她和琴键指不定都会被熊孩子们给掰碎了带回家。
午休的时候,慕淘淘给唐易彬喂完药,连午饭都没吃,就给杜圣白妈妈发了个信息,告诉她今天她会亲自看床,并且叮嘱她目前还处于观察期,不要随便地苛责孩子。
简忆回归,五朵金花重新聚首,不出意外,孩子们都熟睡之后,莫妮便端着亲手捏的饭团,呼哧带喘地上楼聚会。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慕淘淘出现,正好小孔路过,乔听莲急忙叫住她:“孔老师,今儿没看床啊?”
小孔被叫愣住了,所有教师中,她最看不上的就是乔听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每次跟乔听莲打交道的时候,乔说话的神情,还有对待她的态度,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好像谁都要上赶子巴结她一样。
背对着乔听莲,小孔微弱蚊呐地“嗯”了声,紧接着便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赶紧朝本班教室小跑回去。
乔听莲压根就没将她放在心上,走回简忆班级嘀咕:“她不看寝,就是淘淘看呗,你看我跟娜娜,也没商量过,但寝室里面又闷又热,向来都是配班进去的,她倒好,仗着淘淘好说话,有事没事就偷懒。”
莫妮格外安静,许是在为头发悲伤,可她身旁的徐欣严重不同意:“你们班怎么安排的我管不着,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当初我和淘淘搭班的时候,就说好了你一周我一周的,园里哪条规定必须配班看寝了?”
“约定成俗,你懂不懂?”乔听莲使劲儿白了徐欣一眼,“想当初,我参加工作的时候,跟的是马姐,诶呦,你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更年期,有多挑剔。可越是这种人,她本身就越有能耐,我当时就想着,能把她伺候好了,再把一身的本事都学到手,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别人眼色了。”
说到马姐,那可是市立幼儿园的风云人物,她们五朵金花中,除了简忆,还能稍微入得了她的法眼,其余都是不成器的货,她是连看都是懒得看的。
莫妮揉了揉头皮:“那你倒是学会了么?”
乔听莲:“你明知顾问呢,不到一年,马姐不就被那个什么国际幼儿园挖走,给人家当那个什么特聘顾问了吗?”
莫妮:“所以说,你白白替马大姐看了一年寝,结果还什么都没学到呗。”
乔听莲眯缝着眼睛,紧紧盯着莫妮的脑瓜顶上,莫妮立即有了戒心:“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简忆回来,今天她最大,你别想动我。”
乔听莲“切”了声:“无聊,谁稀罕。”转而看向简忆:“对了简姐,昨晚没好意思打扰你,可今天早上我朋友可给我发微信了,说昨天半夜,楼上噼里啪啦的,吵得他家一晚上都没休息好,早上的时候想着上楼提醒,没想到楼道里全都是你家散落的锅碗瓢盆,好像是为了躲债连夜逃走啦!”
莫妮瞬间回神:“有这事?”她眼睛紧盯着乔听莲,左手一个劲儿地打在简忆的胳膊上:“该不会是刘明利之前惹到哪个女人上门讨债来了吧,昨天离婚的过程你也没和我们细说,还有淘淘,她不是也去了吗,能让老刘家连夜连滚带爬的逃走,当时都发生什么了?”
简忆闭上眼睛,复又缓缓睁开:“其实我也弄不清楚,昨天原本刘明利并不打算真跟我离婚,可淘淘接了个电话以后,一切就全都变了。我当时浑浑噩噩,还有点中暑,回到民政局门口,不仅看到了刘明利,还见到了周琪,不过我俩得装不认识,刘明利当即就给我一个眼神,我清楚他那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进去的时候,他把证件交给我,来来回回不到二十分钟,我居然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