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饱受摧残的人是徐欣,今早求人办事的是金波。
慕淘淘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拍板决定的人,居然会是她!
茱莉娅问完之后,对着慕淘淘来了个戏谑一笑。
问题就像是踢皮球般,最后落到了慕淘淘的身上。
她下意识的看了徐欣一眼,她倒是毫不加以掩饰,那脑袋都快晃掉了,如果不是金波此时正满心满眼的等着慕淘淘的回答,想必看到了之后又会找茬为难徐欣了。
“这个嘛,我觉得还是亲自去问廖先生比较好,毕竟我们都不是他的亲属,贸然做决定显得很不尊重人家。”
慕淘淘现学现卖,她茱莉娅不是擅长踢皮球么,那她就再把皮球踢回给廖昌明,反正都是他们主仆之间的事,别有事没事就来烦她!
茱莉娅的眼角微微转动:“慕老师说的没错,但你也知道,我们廖总一直都教育茜茜,要懂得尊师重道,就算我回去问过他了,他也一定会先听听慕老师的意见,与其还要折腾我问两遍,不如您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我也好回去如实向廖总汇报。”
“是啊,慕老师,我跟你说,集体鸡娃的效果,肯定要比单独鸡娃好上很多,孩子们都在一样的环境里,就不会出现羡慕其他小朋友可以不用上补课班的情况了,而且还可以互相激励,互相做参照,取长补短,多好啊!”
见慕淘淘始终没下定决心,金波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哟,都在这儿聚堆儿做什么呢?”
就在慕淘淘犹豫不决的时候,简忆正好踩着点打了卡。
“简姐你来了!”
五个人里面,就属简忆头衔大,慕淘淘一看到,就像是看到亲人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跟简忆复述完之后,简忆轻笑回道。
“嗐,就这事儿啊,那还不简单,如果要用幼儿园的场地举办活动,那得先经过张主任同意后,报孟园长处,最后都同意了,还要请制定相关计划,从餐饮到安全,都需要严格考考量,反复检查,等这事定下来了,说不定你家默默都毕业了。”
金波一时脑热,并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这么麻烦。
茱莉娅的视线扫过慕淘淘和简忆,刚好撞见慕淘淘在简忆的身侧,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剜了一眼后,对金波说道。
“其实呢,要是我们廖总觉得有必要,场地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这样,我还是回去先问问我们廖总吧。”
金波一听有戏,眼睛里又重新闪出对茱莉娅崇拜的目光:“好的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就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茱莉娅边说,手就如同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一般,拍上金波的肩头。
这一拍,令金波有些受宠若惊。
好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肯定,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等这两个麻烦的女人离开之后,陆陆续续有孩子到校,慕淘淘在开启了一年的忙碌之后,到了晚上送走孩子们之后,才抽出时间和姐几个吐槽。
她觉得嘴对不起的人,就是徐欣了。
“欣欣,本来我是想拒绝的,但茱莉娅明显就是针对我,明知道我不想让金波搞什么动员大会,她就偏偏要跑过去问廖昌明,都怪我不好!”
慕淘淘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徐欣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生我气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以身相许你信不信!”
“啊退!谁稀罕你的以身相许!”
徐欣开玩笑似的吐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十分嫌弃的推开慕淘淘。
“别别,就算是为了不让你缠着我,我也不敢生气啊。再说了,以金波的个性,她想要做成一件事,就算前方摆满了荆棘,她都能划破了血肉,浑身带着血窟窿爬过去,所以这次茱莉娅能不在咱们幼儿园举办,我已经烧高香了,毕竟出了幼儿园,就是他们家长们的自发活动了,跟我没关系,更不会让主任和园长难看,对我来收,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瞧你那点出息!”
坐在一旁的乔听莲,磕着瓜子撇嘴说道。
徐欣不与她争论,霜打茄子蔫蔫的:“摊上这样的家长,我能有什么办法,好在听说她要快调动工作要走了,上天保佑啊,等她走了之后,我肯定大摆三桌酒席,宴请八方来客!”
“呵,你就做梦吧,就金波,她想回总部,恐怕比登天还难!”
乔听莲的嘴没停下,一面嗑着瓜子,一面还能说话。
慕淘淘眼睁睁的看着一片瓜子片粘在她的嘴唇上,但丝毫不耽误她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叨叨叨的说的飞快。
“你们以为金波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什么鸡娃先自鸡?快别天真了,实际上,是因为她搞错了方案,得罪了一个大客户,别收回总部,现在本地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大问题呢!”
“啊?不能啊,金波一直都说,她在本地的分公司,就是一把手,是总部不放心别人过来,所以才委以重任的,等她把这里稳定之后,就马上会接她回去的!”
“你听她放屁!”
乔听莲一把将掌心剩余的瓜子,全都丢回进塑料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们四个全都围过来。
“实际上,她之所以能来到咱们这边,还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听说还下了军令状呢,业绩完成不了,就直接辞职,总部这才答应让她过来。”
“哈?那我就不明白了,放着总部的大都市不待,跑咱们这个二线小城来做什么了?”
“你傻啊,当然有利可图!”
乔听莲挑了挑眉,回头望向默默所在的空座位:“诶,要说当妈的就是操心,他们总部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大型合资企业,每年都有几个人才引进计划的指标,可以直接落户当地,如果有了当地户口,考学难度就会降低很多,金波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是要给默默争一个户口……”
听完乔听莲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在他们心底,不由得对金波产生可一些改观。
直到徐欣像是忽然联想到什么似的,大惊问道:“不对啊,咱俩都是住宿舍的,你班家长我也都认识,没有和金波一个单位的,你是咋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乔听莲重新抓起瓜子,一脸不屑。
晚上,慕淘淘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