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清疏实在伤的太重,再加上本就身体不好,才刚起身,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从全身各处袭来,让他不禁双腿一软。
眼看着师父就要摔倒,千荞也顾不得纠结,直接俯身将其一把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林清疏条件反射的伸手环住少女纤细的脖颈。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原先苍白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初绽的云霞,一路从耳根蔓延至整张脸,连带着耳尖都变得滚烫。
他本想松开手,可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任由自己靠在千荞身上。
先前他怕自己成为千荞的累赘,一直强撑着精神,如今危机解除,紧绷的那根弦猛地一松,疲惫便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师父,得罪了。”
察觉到林清疏的异样,千荞误以为对方是因伤势过重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感到不适,赶忙轻声致歉。
她抱着林清疏,脚步匆匆却又极为稳当地朝着那间临时寻来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林清疏虽紧闭双眼,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千荞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自己的脸颊与她的脖颈近在咫尺,少女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令他愈发慌乱。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急促的心跳却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终于,千荞将林清疏轻轻放在床上。
她长舒一口气,刚要直起身去外面的小厨房看看,却发现林清疏的双手还紧紧环着自己的脖颈。
怕伤到对方,千荞也不敢乱动,只能温声提醒道:“师父,您先松开手,我去外面的小厨房给你弄些温水过来。”
林清疏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松开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千荞的眼睛。
“抱…抱歉,我…”他结结巴巴地道歉,声音小得如同蚊蝇。
千荞并未在意,只安抚的笑了笑,便出门去了小厨房。
过了片刻,千荞将一盆温水端进房间,在床旁的小架子上放好,这才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袱拿下。
也幸亏今夜她是收拾好东西才出的房门,不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伤药。
准备妥当后,千荞的目光落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眼中满是愧疚。
若非她执意下山,师父也不会受无妄之灾。
“师父,我先帮您把伤口清洗一下。”
见林清疏迟迟未动,千荞想着对方应是伤势过重,根本没力气自己动手,便主动开口道。
而听到此话的林清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便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此时的千荞,心思全在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并未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只在等到他的同意后,才伸手解开林清疏那件早已破碎不堪的衣衫。
她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随着衣衫的滑落,林清疏那布满伤痕的胸膛袒露在千荞眼前,她的呼吸也不禁微微一滞,心中的愧疚愈发浓烈。
深吸了一口气,千荞先是用温水将早已清洗干净的棉布浸湿,拧到半干后,才小心翼翼的为其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