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攻击在传送法阵亮起的刹那一齐招呼来。
跟来的东冥士兵顷刻支撑起防御屏障,阻挡大半攻击后,有一士兵不慎被冲破防御的法术攻击打中面部,倒飞出已然暗淡失效的法阵,撞入后方南冥反军队伍,遭反军补刀而死。
此些事情仅发生在姬无忧被传送的两息之间 。
而五息之后,最初跟来的东冥士兵只剩一个,同样在这五息之中,接二连三有东冥青甲士兵通过死去战友所带小像神降在姬无忧周围,就这样为姬无忧支撑起生存空间。
又死‘人’了,且又是因他而死。
姬无忧好像明白沈思厌对他说的话了。
他确实做错了,这世界不会像陌出的考试题一样,给他时间做最优解。
又五息后,神降队伍中出现了冥界其他域的帮手,甚至于一身金饰的贵妇人北冥王也神降出现。
东冥王徐封珩随后神降来,有这两个实打实的元婴做阵,姬无忧这边队伍的伤亡终于开始减少。
“不过叫你收拾个反贼,竟也能惹出乱子?”北冥王质问东冥王道。
东冥王徐封珩耸肩:“真冤枉,裴小祖宗胡闹,小王我哪儿做得了主?他把那位令牌搬出来,小王都险些成反贼。”
北冥王已知事情经过,冷哼一声:“此等大事,不拼死相阻,凭白让将士们牺牲。”
东冥王徐封珩回头瞧瞧姬无忧,见其与其跟班毫发无伤,心中便有了底,依然轻飘飘道:“说的轻巧。那令牌小王我听与不听,两头不讨好。”
北冥王只觉得他蠢:“那位可不像你一般拎不清,你违了裴的令,那位也不见得罚你,眼下局势不容乐观,往后再自私自利,能逃避就不参与,当心下台活都活不成。”
东冥王徐封珩被看穿,帮北冥王挡了道元婴攻击,示好道:“既是同僚,何必拆台,小王我忠心于那位,以后遇事多思量便是。”
“你心思如何,本王不关心,只留意别做错事让本王参你。”北冥王留下句话,随后锦裙纷飞,御空飞去后方远处,试图将包围圈破开。
“姬无忧。”姬无忧回神,雾行正关切望着他:“姬无忧,你有没有受伤?”
“没…”
姬无忧摸了摸身上,同时看向雾行:“你怎样?”
雾行道:“我也没事,你放心,等回去我一定状告那个裴,他这样乱发施令怎么配当你师兄!”
现今谈论状告的事不合时宜,姬无忧切话题道:“南冥反军方才的撤兵是临时起意为引我来的吗?裴师兄为何配合他们?是凑巧还是收买?”
雾行恍然:“你说的对,我还要告他勾结反军。”
陌道:[是个巧合,系统本意似乎为调虎离山,哪料裴会直接把你送出来。]
[系统可真得感谢他。]
陌阴阳怪气。
“别。”姬无忧轻拍拍雾行表安抚,又在心中回陌道:[我也有错,巧合便不谈,陌老师,帮忙分析一下战况,胜算如何?]
[预计最快一刻钟,东冥军大部队就会攻进来。]陌观战力数据分析道。
整体战况虽优势,那系统却不会只干看着。
保护姬无忧的‘人’墙一侧忽被一神级器攻开一道破口,正要补上来的三名士兵被无形力量定住身形,不知何时出现的元婴冥修伸手直冲姬无忧抓去。
“反贼\/南冥王!你还敢露面!”
东冥王徐封珩与北冥王立即飞身阻拦,然同样莫名停滞半空。
雾行侧身一闪补上那‘人’墙空缺,要以命相阻,如此情形,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姬无忧反应亦不慢,又岂会坐以待毙,运转众生平等步打算绕开雾行尽力逃窜。
刚飞至七尺之高处,突觉身形动作不能,哪怕紧接着体内就有同样无形力量抵住控制,被耽搁的眨眼功夫已经足够南冥王近身。
乓——
锋利金属折扇与黑雾一齐出现,南冥王用护腕的护甲挡住刀般的扇边,一股冷彻心扉的凉意自南冥王脊背向上升起。
“你!你怎么还活着?”南冥王声音颤抖。
玄知的面孔在黑雾中显露,未被面具遮盖的眼眸除了瞳孔尽是红色,一丝眼白也无。
待黑雾凝实,玄知那恐怖气场仍不曾消减,且其森白脖颈处一圈透着血色的铁线缝合伤口格外显眼,怎么看也是断过头的,常理非幻修绝不可能还生。
此时场面四位冥王聚首,可另三位元婴冥王的气场远没有玄知这个大乘期的压迫感强盛,他们这些冥修中,唯玄知像极了能掀翻地狱的恶鬼 。
南冥王战意全无,转身就逃,徐封珩被定身时遭反军抓住机会重创,正被东冥军掩护后退,北冥王同样因那定身伤的不轻,故而玄知没下任何命令,自行动用术法法器困住反军头目南冥王。
“你的下属都面生的很,这般快大换血,是早就开始养私兵了吧?”玄知操控南冥王体内各处蛊虫虫卵孵化,向四处快速蚕食其内里,嘴角微勾,笑问:“你是怎么不被察觉的呢?”
观此局势,系统贼心不死,调动能量再要动作,是时雨落与十七各带兵自玄知周身,也就是姬无忧身前神降而现,系统估算成功率,虽气恼但也理智收手。
[西殿下之前是不是就因为这定身而‘死’?]姬无忧终于有空问陌。
陌给予肯定:[是的,玄知算你的一大助力,铲除他也能收割你气运。]
[虽系统没成功,但上回他未连通世界通道,你才得以被保全。]
而后陌教导道:[此回系统控制你,是你的气运帮你解了控制,所幸玄知回来的也及时,我要表明的是,你的气运相对最初并不完整,剩的这些气运也一直在被觊觎,你不该总依赖侥幸、依赖气运,你该自己谨慎,心狠一点,也不要再给系统创造机会。]
姬无忧:[我知道了,我…会的。]
交流看似繁长,实际也不过是心念转瞬间。
被困的南冥王尝试脱困无果,只觉手脚不听使唤却还为壮胆叫嚣:“天道早就替我解了你的蛊虫!!你!你别以为我还怕你!”
玄知嗤笑:“南殿下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话这样说着,玄知却回身瞥了一眼姬无忧。
陌很清楚玄知这一眼的含意,顿时冤枉极了:[他在怪我诶,私兵根本不是南冥王养的,是无上天宫借的,蛊也是刚被控制我就让你转述了,南冥王说他就信吗?这回可不是我的失误,我又不是万能的。]
姬无忧:[过会闲下来我就去解释。]
蛊虫边啃食边释放麻痹毒素,并在南冥王身体中疯狂繁殖,南冥王只觉自己越发疲惫无力,心也越发慌乱,预感死期将至,便用法术在困禁他的透明壁垒上狂轰乱炸,边大声揭露道:
“玄知你这个奸臣!你就是一奸佞小人!你不承认你用蛊虫,还不是你也用蛊控制了冥皇!你才是那个反贼!你亏心事做尽!!我为苟活被你胁迫五百九十三年有余!!你知道我这五百九十三年是如何昧着良心听你命令行事的吗?!你午夜梦回时,可有冤魂找你索命?!!”
“哈哈哈。”东冥王徐封珩仿佛被逗乐了,咳着血也要笑话南冥王。
“老槐,你也太会编了,唯一点不好,你该拿本王说事啊,偏偏选中西殿下这个大乘期。”
北冥王则痛斥道:“你这反贼,竟敢编排君上,找死!”
说着就朝南冥王冲去。
“本想押你去君上面前诉说苦情,可你这厮竟这般口无遮拦。”玄知折扇别于腰间,双手做行礼状抬至左侧肩膀之上高度:“君上勿怪,臣不会再带这厮去污君上的眼。”
玄知从储物戒拿出冥皇谕旨,抛向空中使其漂浮:“君上有令!南域反贼无论投降与否,一概不留!”
“杀!”
“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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