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的建设成就是不小的,Gdp增速达到了10%,粮食产量翻了一番。这是有人类历史以来,汉北省的民众第一次全员吃饱饭。
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吃饱,刘子龙采取了配给制, 保障最基础的口粮,并继续加大福利救济的力度。
毕竟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是千百年来无数仁人志士的理想。如今在自己的手里得以部分实现,刘子龙真觉得不枉这次穿越。
在这一年里,获得了大量的外资援助,刘子龙尤其重视引入鹰酱、汉斯的投资和合作,很多合资企业在这一年初见规模。
刘子龙心中暗想,等和脚盆鸡爆发了战争,这些企业挂着鹰酱家和汉斯家的国旗,看脚盆鸡的飞机如何轰炸!
但是在当时,谁也无法理解刘子龙的用意,包括周启兰在内!
就在刘子龙筹划来年的建设事业的时候,一队意想不到的客人突然到访。
脚盆鸡政府居然派代表来玖原与刘子龙面谈!
周启兰反而波澜不惊:“不来谈就不是他们了,正面战场打不过,搞暗杀也不成功,当然要来谈谈了。”
刘子龙觉得周启兰说的有道理,但又不愿意自己直接去谈:“找个一般人去谈就行,你和邱胖子不要太给他们脸。”
“还是我去谈吧。”周启兰明白刘子龙的意思:“对方是脚盆鸡首相的全权代表。”
“首相的代表确实级别不低,然而他说了算吗?”刘子龙对脚盆鸡的政坛有不一样的看法:“我担心他们代表不了军队,军队似乎不太听政府的指挥啊。”
“明白了,他们级别不够,我让他们回去。”这女人要是狠起来,比谁都狠。男人总是要在乎些面子,但是女人却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
找了个普通的官员,便以对方代表团级别太低为理由, 将对方打发走了。
对方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要知道这其实是刘子龙无礼。因为人家可是国家,而自己顶多就是个省级的地方政权,人家代表首相前来,已经算是屈尊了。
但是刘子龙似乎吃了多大的亏似的。代表团一走,刘子龙就派飞机给在东北坚持抵抗的抗联空投了大量的武器弹药等物资,尤其是炸药。
然后在统一指挥下,在东北全境发动了对于脚盆鸡的骚扰作战。
这次作战与以往的作战目标不同,不仅仅打击脚盆鸡军队,还展开了破袭作战。
大量攻击脚盆鸡的战争潜力单位。比如破坏铁路、公路、发电设备,对工厂、矿山进行爆破。
在某个夜晚,携带炸药的一个连的抗联部队,突然攻击了几名脚盆鸡和十几名伪军驻守的一座火车站。他们中有一位姓孙的副连长,曾经在边墙抗战中参加过这样的作战。
当时是还有些炎热的华北秋季,而如今又身处天寒地冻的东北大地,自己也从普通战士成长为一位身经百战的指挥员。
但是,一切,都要比之前残酷了许多!身边大部分同时期出关的战友都不在了,除了少部分撤了回去,其余大部都牺牲在了这片黑土地上。
他背着一支玖原兵工厂造的驳壳枪,里面装的子弹是刚刚从空投物资中获得的。上衣口袋还装着一大块巧克力,来自同一批的空投物资。
但是手中的一支三八式骑枪,却是在战斗中缴获过来的,而且是在来东北之后缴获的战利品。
一开始的战斗很顺利,他抬手一枪打掉了车站上的探照灯,然后战士们就向车站猛攻。
车站有两挺机枪,借着月光向黑压压的人影疯狂扫射,很快就把大家压制住了。虽然这支部队有一百多人,相当于正规军的一个连,但是无论火力还是战斗素质,都比正规军相差甚远。
他们原来的机枪,或者丢失或者损坏,如今只有两挺能够打响,掷弹筒也只剩下了三个。冲锋枪这种只能消耗还无法就地补充弹药的武器,更是一支都没有了。
战斗素质也很差。一开始出关的战友所剩无几,大部分都是今年新入伍的新兵。虽然爱国热情没的说,但是训练很是不足,战斗经验也缺乏。
指挥官尽量指挥部队保持队形,并以机枪和掷弹筒压制守军的火力。
孙副连长负责指挥突击队往前冲。他扔掉了手中的步枪,一手拿着一把缴获来的指挥刀,另一只手拿着驳壳枪,以不规律的蛇形跑位,躲着射出来的子弹,向车站那座最高的建筑跑。
后面有的新兵不会采取战术动作,只知道低着头猛跑。
但是孙副连长不敢提醒他们,因为怕一喊反而让对方一愣站住,这样更容易被击中。只能是祈求他们运气好,能够顺利冲过来。
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还是越来越多的人冲到了孙副连长身边。
孙副连长命人先用炸药包炸开墙体,然后第一个跳进去。他用驳壳枪连续打倒好几个伪军和一个脚盆鸡,并且又用刀劈死了一个伪军军官。
紧接着登上楼顶,从背后一枪一个打死了一正一副两名脚盆鸡的机枪射手,然后又一刀砍在了最后一名副射手的脖子上。这把脚盆鸡的尉官刀,并没能一下子削掉对方的头颅,只是砍掉了一半的脖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着,这个年轻的小鬼子在地上手刨脚蹬抽搐着。
孙副连长并不想给他来个痛快的,而是命令跟上来的两名战士把他从房顶扔了下去!希望他先摔个半死,然后再慢慢死去!
不能让他原地等死,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掏出个手榴弹来呢?
孙副连长抱起那挺机枪,对着伪军那挺机枪打了几个短点射,伪军的机枪就不叫了。
两挺机枪都哑了火,抗联的主力发起了总攻。
占领了车站,他们迅速安装炸药,然后除了能带走的必需品,将火车站及存放的桐油、棉纱等物资付之一炬。
但是,孙副连长没有回到营地。在掩护战友们撤退的途中,他中弹被俘,在狱中受尽了酷刑折磨,最后和几十名其他被俘的战友一起,被砍掉了头颅,挂在了杆子上。
直到第二年开春,彻底腐烂变为白骨。
后人回忆,他当时已经站不住了,被伪警察拖着到了刑场,但他最后一刻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