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家庭主妇都是一名合格的杀手预备役。
穹生是一名非常警惕的老牌杀手,他睡觉时是处于浅眠的状态的。
木槿,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却能够在他警惕的状态下悄无声息的起床并且准备好早饭。只有叫他起床时的声音响了些。
穹生长时间保持清醒的模样难得懵懂:“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你别管,快去洗漱吃饭,我还得给你准备好西装再回去补觉呢。”木槿打了个哈欠,推着穹生进卫生间洗漱,然后拿起挂烫机开始熨西装。
“洛弦!快点!你要迟到了!!!”木槿将西装丢给刚出卫生间的他,自己被子一卷就继续睡下,“吃完了请把碗筷放洗碗机,谢谢合作。”
穹生被这一套丝滑小连招惊呆住,从没有上过班的社畜生活使得他直到碗筷放在洗碗机里才反应过来。
他又被拿捏了?
“哈……哈哈哈哈。”穹生闷笑出声,这实在是太有趣了,从没有长时间伪装过体会别人人生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有趣。
在他换好鞋子出门的时候,从卧室里冲出来一个木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后,将他松开。
“路上小心,老公。”
“嗯。”穹生松开拧紧的眉毛,“以后不许突然冲出来。”
他命令道,刚才她差点从眉毛开始融化,可自己还没玩够。
她点了点头,将他推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穹生,低头望着门前干涸的腐蚀痕迹,愉快的笑了一声,掏起手中的车钥匙,下了楼。
一门之隔,木槿睁开刚才半眯的眼睛,哪有刚才的困倦,心里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继续套路住穹生。
反正昨晚已经打消他的怀疑,现在要处理的是——家周围的那堆‘监控探头’。
刚到公司的穹生完全不明白木槿为什么这么早就叫他起床,因为公司里是一个人没有。
会不会是木槿对自己有气,故意折腾他?穹生想。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当他打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进门。
红艳的唇即将吻上他的脸,双手不住在他的胸膛抚摸。
穹生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又开始麻痒痛苦。
下一秒,他直接将女人融化。
其他方式太血腥,他不喜欢。
总裁办休息室里,有一间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大床,但好在有卫生间。
估计是这两人厮混时候的必需品。
穹生找出几件没拆封过的衣物,闪身进浴室开始搓,恶心恶心恶心……
他心中张起暴虐的杀意,当他洗完澡推开办公室门,准备将那群刚上班的人屠戮殆尽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有朋友要来啊?”木槿困惑的问道,“有几个人,说是你的朋友”。
木槿盯着面前三四个男人,全都身着着黑衣,面上的笑容和善,却面谱化,很假,但木槿仍旧客气对待。
门口留着腐蚀的痕迹,他们又不傻,鬣狗自然会闻着味儿过来。
“朋友?”他哼笑,“把电话给他们,我问问。”
木槿递过电话,但对方看见她递过电话,却后退了一步,继续保持那个弧度的微笑道:“应该是我们走错了,这就走。”
仔细辨别了声音的穹生很容易就发觉。
组织里蝮蛇的声音。
他敲敲门框,略带些焦急道:“你没事吧老婆,要不然我回去一趟?”
办公室里的员工望着这位好像已经出轨很久秘书的总裁,互相对视了一下。
难道是他们捕风捉影猜错了?
“没事没事,他们已经走了,你今晚回家吗?”木槿掏出钥匙将门锁上,“我打算出门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挑你喜欢的就好,”原本的暴戾因子在不知不觉中安抚下来,“我不确定,不回来会告诉你的。”
毕竟他今天下班后,准备去炸掉时黯的总基地。
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但是恶心人。
表情愉快些的穹生,吩咐保洁换掉那张沾满了黑色粘液的地毯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工作。
并不是什么较干净的工作,难怪这个公司会在K城开公司,这里的营生或多或少在其他城市都是违法的,但在K城都合法。
但因为集团体量很大,为了避免以后被清算,他们需要一个负责任的替死鬼。
因此选中洛弦。
——
晚间,狼狈的时黯抱着怀孕的弥生从爆炸中逃出来,他们组织差一点没反应过来全灭,还好他回溯了一下时间。
根本不知道穹生是怎么将炸弹埋藏进组织。
没有人知道。
一群人都受了伤,但好在时黯回溯了时间
但时黯深感穹生的威胁。当一把刀是自己阵营的时候,非常好用,而当他是对面阵营的时候,就该感到头疼了。
“穹!生!”时黯甚至喊出怒音。
怀里的女人却看不清局势,还在朝他求情。
“放过穹生吧,他不是……”
弥生还想再说,就被时黯狠狠掐住下巴,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你还在在乎他的性命?那我就把他抓到你面前好、好、折磨。”
穹生快活的从组织相隔一条街的蛋糕店里出来,拎着蛋糕哼着歌回家。
癫公癫婆,那个弥生也不怎么聪明,连解释都不会,让他生活一团糟。
他居然被这么蠢的女人救过?
时黯并不是不能死,他的时间回溯时间其实不长,特别是在危及生命的时候,他只能回到危及生命的前几分钟,只要他还有一丝意识,就算全部身体器官丧失,他都能够回溯。
但如果时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死亡呢?
穹生勾起一个饶有兴致的笑,被听到敲门声的木槿看了个正着。
“要不然……咱们还是吃饭吧?”木槿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果断转身,直接回到厨房。
穹生也觉得有点尴尬,感觉就像初中生中二病在家里扮演被家里人发现的那瞬间。
“好。”
但吃饭的时候,他还是问了句:“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咬着筷子的木槿想到那个表情,迟疑道:“有点……油腻?”
不信邪的穹生在浴室的时候,特地朝着镜子做了刚才的表情,差点没吐出晚饭来。
他恢复了原来的脸,换了几个角度望了望,比那张油腻的脸要好。
黑色的碎发贴在额角,鸦羽掩盖住冷漠的眼眸,奇异的是,嘴角有些微微上扬。
他是在开心?或许吧。
洗完澡出门的穹生看着木槿‘特意’放在桌面上的报纸,还有摊开在桌上的账本。
一看就知道她又要演戏了,有点有趣,于是穹生下意识坐到木槿身边,饶有兴致期待今天的好戏开场。
但是,开局还是得他自己来。
“这是什么?”他开口问,虽然洛弦的长相较油腻,但声音还算低沉有磁性。
木槿笑眯眯将报纸递到他面前,解释道:“我们前段日子吵架,你不是说我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吗?我深刻的反思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伟大的丈夫都靠自身的努力升了职,我又怎么能混吃等死呢?!”
多么正义凛然。
但穹生看着木槿这副小白兔的模样,开始思索她在K城究竟能做什么呢?瞧这模样,出去工作还没两天,就得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轻笑,撑在沙发扶手的手轻轻点了几下自己的鼻梁道:“这是……在点我?”
“嗯哼!”木槿傲娇哼声。
“那……对不起?”
木槿这副燕国的地图实在是太长了,开了这么久还没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