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晚，就来不及了。”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锦墨扭头看了一眼，是墨离。
“他怎么样了？”墨离看到卿歌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太好。”锦墨淡淡道，“灵魂被困在孽里出不来，这样下去迟早连身子一起被孽拉回去。”
墨离：“……”
锦墨瞥了他一眼，“胡闹，孽境是可以随便进的么，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抱歉。”墨离低下头，“没有别的办法了。”
锦墨静静地看了他一阵，道：“这是你第一次来求我。”
墨离：“如果冒犯了您，还望您见谅。”
这幅理直气壮的态度倒是没令锦墨有多惊讶。
“月染经常去你那是么？”锦墨换了个话题。
“是。”墨离诚实的回答道，“她喜欢西境，我自然会让她去。”
“好。”
空气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卿歌什么时候能醒？”墨离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睡倒，或者说是在昏迷的卿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好了就醒了，”锦墨道，“他现在回忆里出不来，还是十分混乱的记忆，他十分自责，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悉数抹黑，如果他记不起真实是什么，那么他将永远沉沦在“孽”里，回不了头，直至被“孽”拖回去，碾为飞灰。”
墨离不说话了，确实是这个道理，即便他在卿歌入了孽境的一瞬间就请锦墨将他拖出来了，可是并没有用，“孽”只要沾上一点点，便会被以极快的速度吞噬，所以人虽然被拉出来了，意识却无法一起被救出孽境。
“孽”往往与现实相关，最想，又或者是最不想忘记的，经历的最重要的事情，全部会在“孽”中重现，带着或多或少的小惩罚，或死或生，或走火入魔，全部都在一念之间。
“坐吧，”锦墨又倒了杯茶，这次是真茶，“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卿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么？别告诉我他是因为闲的发慌，忽然想去孽境找刺激。”
“唉。”墨离轻叹一声坐在锦墨身边喝了口茶，“他在用幻夜散。”
“什么？”锦墨皱了皱眉头，“幻夜散也敢用？”
“此事说来话长。”墨离解释道：“再加上使用玉髓金盏的事情，虽然不是他直接动手使用的玉髓金盏，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还算好。”
锦墨眯起眼睛：“你在避重就轻，墨离，你隐瞒了什么。”
僵持了半天，墨离还是叹了口气道：“仙界也插手了。”
“哦？”
“是仙尊，上次被带回去安分了一阵，我以为他会识相一些，结果没想到出了这等事。真是做的有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现在站在我的立场已经不能说什么了，仙尊这次学聪明了，从头到尾没占过自己的手。”
“他怎么做到的，有头绪么？”
墨离摇摇头，“不太确定，但是我有个猜想，也许是因为魇妖。”
锦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幻夜散、梦魇之妖，的确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