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缘起
“不错，确实还需要气血才能驱使。”穷焉回答道。
秦天双眼一眯。
如果不是应剑，他根本不知道即使断指合二为一也不行，而穷焉对此却一句不说。
这让他怀疑咎灵的出现，以及之前所说的话是否另有目的。
‘果然，咎灵不可轻信。’
应剑既然知道气血的事，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跟他商量，而非穷焉。
只是便宜师父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秦天好奇了一句。
七长老回道:
“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历代宗主的藏书，有一些则是……”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样东西。
“还记得这个吗？”他将那东西放在手心。
秦天看去，在应剑掌中有一只很小的雾兽。
“这是?”隐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时雾隐峰动乱，我把它带了出来。”应剑说道。
“想起来了，你当时还说，这家伙是道玄宗里年岁最久的雾兽！”
秦天再度看向应剑手中，却仍旧看不出这个雾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不错，这是道玄宗最初诞生的雾兽，可以把它当做如今所有雾兽的祖先。它见证了道玄宗的沧海变迁，知晓的隐秘颇多。”应剑说道。
“我那天得到它后，赶紧闭关。几番尝试，最终与它的‘思维’产生了联系，得知了一些事情。”
秦天不清楚他口中的‘思维’是什么，不过也不妨碍。
而且，原来应剑与自己一样，都有奇遇。
“我此番出关，恰逢血海滔天，不过若是能够借用两道山之力，炼化所有的云雾，一定可以与它相抗。”便宜师父说道。
秦天沉吟。
按照应剑的说法，只有雾兽可以抗衡血海。可是要炼化道玄宗所有的云雾，这不是人力可以办到，为今之计，只有借用两道山。
在这之前，则需要将两处断指合二为一。
“师父，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办法?”秦天没有去问穷焉，而是问到应剑。
“断指合二为一，我有办法。不过在这之后，还需要云雾来提供气血，以及炼化雾兽，这个我一人办不到。”
应剑看向释墨:
“若不是仁云背叛了宗门，有他来相助，必然轻松。”
听到这里，二长老隐约显露怒气，轻哼了一声，才道:
“如今门内对于炼化雾兽有些造诣的，屈指可数……也罢，我亲自去找！”
“恐怕来不及。”应剑说道。
“那该如何?”释墨有些焦躁。
应剑却依旧沉着，缓缓看向了秦天。
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下，开口道:
“好徒儿，还记得我那日教你炼化雾兽吗?”
秦天一愣。
而释墨听见这句话，陡地想起了大比之上，秦天夺了对手雾兽的事情。
顿时目光一亮！
……
道玄宗上方，血海汹涌。
那些红色遮天蔽日，令得底下气氛压抑。
更有数不清的触手从其中伸出，不断摧毁着两道山，攻击着山上的所有人。
天上是一片血海，地上同样也快化作血海。
道玄宗岌岌可危。
同一时间，火鹤的府邸。
天地震动，世界的边缘处开裂，有红色从那些裂口中渗入，正是那些血水！
不过眨眼功夫，天地间仿佛下起了血雨，罗天老祖留下的禁制已经再也无法阻挡血海的侵蚀。
步阳朔望见这一幕，大笑道:
“看看这一切，这才是我真正的布局！”
“你释放了血池?！”
火鹤早注意到了这些，瞳孔大睁，面上惊惧非常，“你疯了！你知道那个血池是什么，却怎么敢的！?”
“我自然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不然如何让你去为我炼制真血?”步阳朔平静道，“而且我还知道，让真血回归血池，才能够真正地唤醒它。”
“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么，那个血池沉寂了近千年，是因为罗天当年的镇压，我要你炼制的真血，就是破除镇压的关键！”步阳朔开口。
“我说过，真血有‘神’，如今它回到了真正的‘躯体’。”
“有了‘神’，便能苏醒，现在才是它真正的姿态！”
“你……噗！”火鹤怒急攻心，喷出一口血来，“那血池不是你可以掌控的！”
步阳朔面色阴冷，连同目光也是一样冰寒。
他整个人与周身的黑暗融为一体:
“千年前罗天靠着它晋升真命，我不过是效仿罢了。”
“你想踏入真命境界！?果然，这才是你让我炼制真血的真正目的！”火鹤大喝。
“哪怕过去六百年，你还是如此天真。”步阳朔道，“真命岂有这么容易，罗天之所以成功，是因为那时的他对于真命，只差临门一脚。”
火鹤愣住，这些他竟然不知道。
“我效仿罗天，乃是要借助血池之力，重回虚神境界！”步阳朔说道。
“重回虚神，就要毁灭道玄宗么！于你来说，这里到底是什么！”火鹤怒极。
“我幼年就追随罗天修仙，换作是你，自然会把这里看做归属，将他视作恩师。”步阳朔望着火鹤，目中情绪复杂。
一时分不出是恨还是怨，但没有哪怕一丝的好感。
见着这双眼睛，火鹤顿时怔住。
“你……”
“闭嘴！”步阳朔低喝，“你可知为什么罗天要收我为弟子？”
火鹤自然不知道，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这位师兄原来自小就在师父的身边。
“那时，罗天得到血池不久，还没能完全掌握其中的力量，便让人替他试验。”
“一批又一批的修仙者被他抓来扔进血池，从化灵到窥境，直到毫无灵力之人！”
“你以为那个血池中有多少无辜人的鲜血！”
火鹤面色苍白:
“不可能，师父他……”
“没有什么不可能，为了晋升真命，至亲也可杀，更遑论这些毫无相干之人。”
“我父母就死在那个血池中！”步阳朔的眼神越发冰冷。
“若不是担心血池吸收的血过多会失控，我那时也死了。”
“你以为他收我为徒是因为愧疚么，愧疚杀了我的父母?”
“可笑，你根本不了解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