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王复搞明白美食节是个啥,这个主意又被江小鱼自己给否定了。
毕竟辣椒就这么一点,而且江浦能算的上美食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现在办美食节只会让人笑话,只有等到辣椒的产量增加,自己再想办法把他前世的那些小吃啥的都给拿出来,这个美食节办的才有意义。
王复虽然对江小鱼口中的美食节很感兴趣,可江小鱼不说,王复也没有办法,只能跟江小鱼商量,以后能不能每天都能吃到有辣椒的美食。
这个要求江小鱼可不会答应,现在的辣椒吃一颗少一颗,每一颗辣椒都是江小鱼的希望,要是每天都吃辣椒,后院的那些辣椒可经不住吃几天的。
就刚才捣辣椒酱的时候,他忘了把辣椒子给先拿出来,都让他心疼的要死。
“王师爷,你想吃辣椒也简单,本官后花园的辣椒都已经成熟了,只是要留做种子,你且在城外找几块地,将辣椒的种子种上,这样你不就可以天天吃到辣椒了吗?”
王复一听,这还不简单,当即就拍着胸脯向江小鱼承诺,这事一定给江小鱼办的妥妥的!
饭也吃饱了,江小鱼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后堂,心里却还在想着番薯的事情。
之前的任务,他凭着任务名称就能将任务判断的七七八八,完成任务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这个提升凝聚力的任务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该发的钱已经发了,也才提升了任务40%的进度,而且以他这段时间对系统任务的了解,再发钱,这任务进度也提升不了。
还有啥办法能提升凝聚力?
他把前世那些公司提升凝聚力的招数都想了一遍,却发现好像前世那些公司的办法非但提升不了凝聚力,倒是成了员工离心离德的原因之一。
思来想去,他只觉得有两个公司可以借鉴一下,一个是海某捞,一个是胖某来!
虽然一个是做火锅的,一个是做超市的,却都有一个相同点,员工对公司高度认可,服务也相当到位,凝聚力自然不用说,每一个人都是真的把公司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若是在江浦县采用这两个公司的经营模式又会怎样?江小鱼心中莫名有些期待。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转眼之间,三个月时间过去。
朱标几乎每隔三五天就能收到方孝孺的来信。
看着信上介绍的江浦的情况,朱标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修了县学?规模还不小?好好好,江小鱼这家伙也总算干了一件正经事。”
“县里的道路也重新修整了一遍?还用的都是那种水泥?”
“城外多了一片辣椒地?一个月就能成熟,味道猛烈刺激,犹如烈酒入喉,却能让人上瘾?这辣椒又是什么玩意?”
“肥皂?能洗衣服还能用来洗去身上的灰尘?而且就卖十文一块?倒是不贵!”
“治安大队,城管大队,客户服务小组?这些都是什么玩意,江小鱼招这么多壮班,他有那么多钱付吗?”
信中的种种都让朱标大开眼界,却也让他忧心忡忡。
江小鱼在江浦县的种种行为,都不像一个正经知县能做出来的事,却偏偏又不能说他做的不对,除了招募太多人手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没有毛病!
“好想亲自去江浦看看呀!”
朱标发出这样的感叹,他身为太子,朱元璋又有意锻炼他,让他参与国事,甚至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做主,所以这段时间他忙的不开交,别说去江浦了,就连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不过让他去江浦机会终于来了。
再过几天就是冬至,按照朱元璋定下的规矩,冬至可以休沐三天,就是能放三天假,而且冬至朝廷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像元旦虽然有五天的假期,却要接见各国使臣,还有大朝会,还有各种祭祀,反倒比平时还要忙上许多。
所以冬至就成了朱标唯一能休息的时候。
他本来想趁着冬至去江浦好好看看,却正好接到了方孝孺送来的江小鱼的手书。
上面写着江浦要在冬至这一天搞一个美食节,特意邀请朱标前去参加。
这可正中了朱标的下怀,本来自己就想去,现在又有了江小鱼的邀请,更加名正言顺。
只是江小鱼一直认为自己是銮仪卫的那个千户朱准,自己去江浦,却也不能摆出太子的仪仗,他还想以朱准的身份与江小鱼好好相处。
他却不知道,江小鱼虽然没有认出他就是太子,却也已经把他当成了皇子,想要再以朱准的身份与江小鱼相处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到了冬至那天,朱标早早的就带了几个护卫,换上了便服离开了东宫,前往江浦参加美食节。
之前就与江小鱼通过书信,约好了时间。
所以等朱标到江浦码头的时候,江小鱼已经早早的等候在码头上。
见到朱标下船,江小鱼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朱兄,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朱标也笑着回应:“托江兄的福,这日子还算过得去。”
两人寒暄了一阵,朱标环视了一圈江浦码头的情况。
只见江上千帆进发,码头上密密麻麻都是等候靠岸的船,无数工人正在卸货搬货,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朱标都不由得感叹。
“江兄,你这江浦县的码头,却好像比西津渡和扬州的瓜州渡还要兴旺几分啊!”
江小鱼微微一笑:“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给面子,照顾江浦的生意而已。”
此时朱标却看见一名青袍官员正在训斥一名工人,声色严厉,甚至还有动手的趋势,而那工人面如死灰,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朱标心中有些不悦,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看向江小鱼:“江兄,你这江浦的官员,官威到是挺大啊!”
江小鱼不明所以,朱标向那青袍官员指了指,江小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带着朱标走到那官员身边,黑着脸问了一句。
“贾县丞,有话可以好好说,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贾富贵正在骂人,突然听见有人询问,扭头一看,却是江小鱼,赶紧从脸上挤出一副笑脸。
“县尊,这不是我要发火,是这小子做的事太气人,若是你知道,怕是你也要骂他!”
“他犯了什么事?”
贾富贵叹了一口气:“县尊,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是码头的工人,按说工钱不低,日子也能过得挺好,可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赌瘾,每月的工钱都输给了别人,家里的婆娘孩子也不顾,都快饿死了,若是他婆娘实在是过不下去,跑来告我,我还不知道这小子这么不争气,县尊,你说这小子该不该骂?”
江小鱼还没说话,一旁的朱标却听得愣住了。
就为了这个!?
因为这工人不养家才骂的人?
这还是我大明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