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伤心,告诉我他的妹妹在好久之前死掉了,所以不希望我也死掉,我听了之后就哭了。”
哦,原来是这样,小白也是够惨的,哥哥成了海盗,妹妹也死了,而这个叫阿洒的女孩最后也死了,唉,可怜的小白。
“今天,小白哥哥想带我回他的家里住,还说会给我买好多松子,但是我没有答应,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中午睡午觉被吵醒了,好像是小白哥哥和哥哥在吵架,我听到哥哥说不会把我给他,让他死心,虽然小白哥哥很伤心,但是我很开心。”
傻娃儿啊,放着凌白这么好的人不要,偏偏喜欢一个傲慢自大狂,而且人家还有女朋友,真是……怎么没有早点遇到我呢,遇到我一定让你变聪明,知道什么人可以爱,什么人得躲远点。
间断地随意翻看了几页,想找到献祭的内容,可惜没有,想想也是,都被献祭了,还怎么写啊。
可是献祭之前的日记也没有描述与此相关的蛛丝马迹,可能是突发事件吧,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想着以后找机会问问阿盼,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
天夜将天井上空的结界打开,阿盼施法释放出的爆裂火球冲出天井,虽然是傍晚,天色没有大黑,但也很美丽。
刘飒飒端着一杯鲜榨的葡萄汁,倚着二楼的栏杆看着火球从阿盼手里一个一个打上天。
“可以啊,现在成功率百分百,加油阿盼,我看好你!”
“火束太弱。”天夜站在天井的木板桥上,面无表情。
“差不多得了,”凌白将手背在身后,指了指阿盼,“我觉得他再练也就这样,毕竟自身修为太低。”
刘飒飒撇了撇嘴,对天夜的看法嗤之以鼻,从二楼上向下比划,“再厉害的妖,毕竟也是妖而已,我们家乡那些烟火可是高科技现代技术制造的,阿盼能凭空放出一束束礼花弹来就很不错了,做人不要太刻薄。”
天夜不语,似是不屑。
刘飒飒不理他,下到一楼来,拍了拍阿盼的肩膀,“好看好看,咱俩假扮成恋人,月下烟火,是极浪漫极浪漫的事。”
阿盼红着脸,缩了缩身体,“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我们,我们明天去吗?”
“现在就去。”天夜站在一旁,望向天井之外的天空,虽然看不到晚霞,但是可以看到半截火红。
“现在?”
凌白和刘飒飒同时张大了嘴。
“现,现在?”阿盼惊恐地看着他,“可是天快黑了。”
“是啊,天快黑了,阿盼这几天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的。”刘飒飒白了天夜一眼,这人真是够呛,一点都不懂得体谅。
“没关系,速度快的话,月亮升到正空之前你就能赶回家去。”
“可是……”
“没有可是,白天是不能放烟火的,所以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都必须是晚上。”
刘飒飒怔了一下,对啊,这还是她自己的主意,白天放烟花太假了,“那我们就现在去吧,反正有地图,咱们速战速决,快去快回,我这几天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拖着还不如赶紧办,心里憋得发慌。”
凌白转身往椅子上一坐,“我不管你们,反正我又不去。”
见刘飒飒也同意了,阿盼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那我们得快点回来。”
“我知道你急着回家,放心吧,咱们这几天把台词都串了好几百回了,没问题的,走吧走吧,开门去。”
阿盼看着众人吸了口气,点头,向门口走去。
刘飒飒在后面跟着,心里直打鼓,大爷的,这是要入狼窝了,实在不行就自杀,死了正好再去和那个黑暗中的男人讨价还价,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波刃短剑,稍微放下点心来。
“等一下,”天夜走过来,递给阿盼一张羊皮地图,“这是花野岛上这栋房子的地图,如果有意外,”说到这里,他看了刘飒飒一眼,又看向阿盼,“你知道这张纸意味着什么。”
阿盼看上去像是受宠若惊,伸出手去却不敢接这张地图,视线转向凌白,凌白也有些惊讶,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给你就拿着吧,可记得收好。”
阿盼接过地图,紧紧攥在手心里,“殿下和少主放心,我一定小心。”
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对话,刘飒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现在不是提问题的时候,便拉着阿盼的胳膊向门口走去。
“快走吧,你不是还急着回家浇花喂鸡呢啊!”
……
终于离开了花野岛,离开了天夜的天井华宅,随着阿盼走出推开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超大的木头楼。
木头楼上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大酒馆”。
原本以为大酒馆指的是酒馆的规模,没想到竟然是名字。
喧哗声起,连空气都变得热闹起来。
大木头楼只有两层,开放式的建筑,二楼的走廊上来来往往很多人,好多人手里都拿着酒壶。
木头楼坐落在一个超大的院子里,院子周围的院墙大约有五米高,院墙上爬满了藤蔓,看上去不像有人修剪,长势疯狂,满眼绿色。
大院子很空旷,中间没有任何植物或者障碍物,地上满满地铺着鹅卵石,带红头巾的海盗喽啰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走来走去,最好玩的是,时不时地有人从院子里凭空出现,。
应该都是从外面各处用地图移动过来的。
“诶哟!”
刘飒飒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淡蓝色纱裙的小姑娘,可能是刚从哪里恰好移动到了刘飒飒站的这个位置。
“对不起不好意思。”刘飒飒习惯性地道歉。
小姑娘对她笑着摇摇头,无声地施礼,然后向大酒馆走去。
“这也是海盗?”刘飒飒拉了拉阿盼的衣裳,“这明明是个小仙女儿啊!”
“这是胡桃身边的贴身小奴,名叫清妩,”阿盼的声音逐渐放低,“她是鲛人。”
“鲛人?美人鱼?”刘飒飒惊讶地看着阿盼。
“应该是吧,但是……”阿盼有些迷惑,“不知道岛主从哪来将她带回来的,附近海域的鲛人都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