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了她一口:“你个小傻子,什么公的,是男的!!!我唯一见过的男的就是爹爹和昌哥。”
老太太晦涩的心情被茱萸逗得,心上的阴霾一下子散了,手指虚虚得点着茱萸,笑得颤抖:“这个丫鬟有点意思。难怪你留在身边,偷懒你也不说她,合着是给自己找乐子,逗自己开心呢。”
我道:“祖母,我那点小心思不足以拿出来说道。您就别取笑我了。”
“至于说和外男幽会,既然二妹妹的丫鬟都言之凿凿了,我敢问一句,是哪年哪月哪日呀?”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梁静茹吗?!
红枣梗着脖子道:“就是三天前的傍晚。下了学之后,水心留下来收拾东西,我们都跟着小姐回去了。之后水心就再没有回来。”
我狐疑道:“咦?你刚才不是说,水心回去之后告诉你,她替我把风放哨吗,你们才能知道真相的。可是你怎么又说她当天晚上再没回去了呢,她如果没回去,谁告诉你我和画柳先生约会了?鬼吗?”
红枣噎住:“那个......是奴婢记错了。好,好像是两天前,对,两天前。”
老太太已经懒得生气了,自顾自喝着茶。
孔氏也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盯着何暖香,手段下做不算,还害自己人。
不管怎么说,何暖玉和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亲姊妹不肯帮一把,还要算计陷害!
这哪里是家人?这是仇人啊!
孔氏决定以后都离柳姨娘远远的。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拘起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是哪一天的晚上?给我说清楚。”
“是两天前的晚上。”
“确定吗?”我直视她。
红枣下意识看了一眼何暖香:“确定。”
我笑着对老太太说:“祖母,她十分确定,一口咬定,两天前的傍晚,孙女和画柳先生不顾廉耻的偷摸着去约会了。这样说或许不好听。可确实是她要供出的事实。那么两天前的傍晚,孙女在做什么就很重要了。孙女那天,说来惭愧,没法证明自己没去过小竹林,也没法儿证明自己没有离开过怡宁阁。若要我的奴婢们作证,难免有袒护我之嫌,所以这件事便交由祖母处理吧。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跪了下来,双手举到头顶上,一副愿意挨打的姿势。
何暖香的表情起了变化,掩饰不住得意。
老太太却就势握住我的手,把我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道:“好孩子,你继续坐着。你的冤屈,有祖母来替你洗刷。”
昌哥朝我眨了眨眼睛,他晃着两条小短腿,最近长高了点,脚虽然没够得着地,但是脚尖竖起来,勉强能擦到。
他调皮的伸长了腿。
老太太说:“两天前的傍晚,画柳先生确实离开了书斋,不过不是去和谁幽会,而是来了静灵深处。见的人是我。”
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很平稳,但是神色不容置喙,盯着红枣道:“怎么,还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