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像喝多了酒的醉汉,踉踉跄跄地翻下了路基。惊恐的叫声,无助的恐惧充斥着整个车厢,乘客们哭喊叫嚷着紧紧抓住椅子背。
大巴车像过山车一样翻滚着,落入了深沟。
一辆白色田本皮卡不远不近地尾随着大巴车,此刻缓缓地停了下来,下来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留着板寸头的青年,他拿着相机走到公路边,快门按个不停,拍摄的正是车祸照片。
骑行女孩迅速地把山地自行车放到皮卡后箱,矮身钻进了驾驶室。
板寸头回到车上,“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扭头看了看那女孩。
“快走。”女孩冷若冰霜地命令道。
“哈伊。”板寸头态度恭谨地应了声,立即启动车子往前行驶。
公路边停着一辆体积庞大的箱式货车,皮卡在货车屁股后面停了下来。
货车后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块巨大的铁板铺向地面。皮卡车顺着铁板开了进去,后门旋即关闭。
货车发动,沿着公路继续前行。
车内别有洞天,车厢两侧开着灯光,一点也不昏暗。
女子下了皮卡,转到沙发跟前站着,褪下了衣裤,迷人的**显现,散发出极具诱惑的暧昧气息。
板寸头也跟着来到沙发前,色眯眯地看着女子赤果果的身体,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也跟着起了变化。
女子好像不知道背后的情况,兀自弯腰去取东西,圆滚滚的后臀完全暴露在板寸头的视线中。
板寸头吞了下口水,上前几步,双手一圈,从后面搂住了女子,双手覆住她胸前的柔软,大力地揉搓着,一边挺起腰就要撞击。
女子也不慌张,捏住板寸头的中指一扳,反关节一推,“咔吧”一声脆响,接着就是板寸头的一声惨叫。
板寸头冷汗直冒,攥着指头弯下身去,嘴里嘶嘶着凉气,怨毒地望着女子,原本的蠢蠢欲动早已疲软了。
女子这才慢慢的扭转身子,阴沉地骂声“八嘎”,抡起巴掌往板寸头的脸上猛扇。
没几下板寸头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支那猪占了老娘的便宜,都要去死,你也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女子脸冷的能拧出水来,咬牙切齿地发狠,胸前的两粒紫葡萄也颤悠悠地跟着晃。
“京子小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板寸头收起目光,低眉顺眼地赔礼。
“藤田君,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制造**,让华夏的,欧洲的,一切的一切,来川淅的术界人士都铩羽而归。”
“哈伊。”藤田低头应承道。
“抬起头来,难道本小姐不漂亮吗?难道本小姐没支那女人美丽吗?”藤田老实了,京子又开始调戏捉弄他。
藤田迟疑着抬起了头,京子肌肤雪白,有凸有翘,他却不敢再造次,目光看似是盯着京子,实际上等同无视。
京子上前捉住藤田的手,“咔吧”一声,又帮他接回了中指。这才弯腰从沙发上取出另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藤田狗腿地打开固定在车厢壁上的酒柜,取出个冰白清酒瓶并配套酒杯,满斟了一杯,双手捧着敬给京子。
南木子在港综大的演讲直播,同样使倭国术界震动不小,高层连夜召开会议,商议对策。
华夏国力渐强,商业亦是蓬勃发展,许多国家都与华夏都有经济交往,交往最多的要数倭国。
各大中小城市都有倭国的商业连锁机构。这些商业社团,明着是做生意,但背后暗隐间谍。他们和华夏人面貌相似,穿着打扮相同,混迹于市,让人难以分清哪是华人,哪是倭人。
南木子并未明言是来川淅,但还是被各界人士猜了个七七八八。
川淅县已是严阵以待,要趁此机会招商引资,某些有心人也开始了布局,这倭国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小丑。
有好心人看到了翻在公路边沟里的大巴车,派人打电话报了警,又召集着乡邻们下沟砸车救人。
因为是大巴车事故造成的群体死伤,川淅县120接警后不敢怠慢,立即上报,很快就报到了曹县长的案头。
“什么?出了这样的大事?”曹县长大惊失色,正是关键时刻,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出了恶**故,可真够他喝一壶的。
曹县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南木子干嘛要来川淅县啊,好事还没到,祸事就先跑来了。唉,总得先解决了眼前的事。
曹县长一边向省里汇报情况,请求上级的支持,一边给县各级部门下了死命令:不顾一切代价救人,调查事故原因,并严查各酒店宾馆外来人员的背景资料。
观澜婆婆先是接到豫省河图研究会的直线电话,后是接到县里的电话通知,如五雷轰顶,两腿都软了。被刘昱搀扶着上了警局的特派轿车,赶往县人民医院。
县医院一片忙碌,武警值勤,闲杂人等一律赶了出去,主治医生,护士来回都是一溜小跑。
纪天荣身份特殊,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病房。观澜婆婆进去的时候,纪天荣正昏迷地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子,心电检测仪在滴滴地运行着。
“老纪,我不该让你来川淅,都是我的错。”观澜婆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倒在床前,涕泗横流。
她追求了纪天荣大半辈子,两个人人没在一起,但心是彼此牵挂的。如今医生说老纪没明显外伤,但脑部淤血阻隔,形成了血栓,短期内不会苏醒。
言外之意,就是有可能是植物人了。
观澜婆婆伤心欲绝,刘昱看了心中难受,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这样痛哭?
“奶奶,您不能这样伤悲,纪爷爷只是昏迷了,还有苏醒的可能,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谁来照顾纪爷爷呢?”
观澜婆婆泪眼婆娑地看着刘昱,觉得这孩子说的有道理,就止住哭泣,让刘昱先回去,她要陪纪爷爷说话。
观澜婆婆曾听说过,植物人所熟悉的亲友,如果能够经常说话给他,唠叨些两个人过往的事,就会有几率苏醒过来。
这两个人年轻时候的事,怎么也不能让刘昱听见不是?所以就急着撵刘昱回去了。
刘昱拗不过,只好离开了病房,沿着走廊出了住院部大楼的门,却发现好些人扎堆在楼门口议论着什么,朝天空中指指点点,脸上还露出恐慌的表情。
刘昱抬头一看,医院里的树上落满了乌鸦,连附近的楼顶上都有。
听众人议论说,出事的大巴车上死了几个人,剩余的三四十个人都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这些乌鸦肯定是过来吃死人灵魂的。
医生,护士,武警,病人,谁曾见过这么多乌鸦聚集在一起?个个面露惊惧,惶惶不安。
乌衣在楼顶最高处伫立,刘昱一出来就被它看到了,呱呱叫了几声,几个白脖子乌鸦跟着呱呱应和。
刘昱径直走出医院,乌衣飞在半空中跟了出去,那几只白脖子乌鸦和鸦群原地不动,继续警惕地望着四周。
电视台的记者们得知医院出了这种奇观,抱着长枪短炮赶过来,拍摄乌鸦聚会县医院的情景,这可是扬名获利的好机会。
晚报社的记者们举着照相机,对着鸦群一通狂拍,打算编个好点的新闻,连标题都拟好了“数千乌鸦齐聚医院,是喜是忧?”
广播电台的记者们手举着录音笔,采访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大爷,这么多乌鸦,你怎么看?”
“我用眼看啊。”
记者被大爷一句话噎了个倒仰,但还是循循善诱地问道:“不是的,我是问你,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乌鸦,有什么想法?”。
“有啊,看见这么多乌鸦,我就想起我家死老婆子了。”大爷豁着牙,对着录音笔说道。
“大爷,你想回家让老伴也过来看热闹吗?”能从这个乌鸦聚会牵扯出老大爷的心灵故事,那才是广播电台夜话节目的最需要的。
“我老伴死好些年了,要是她不死那么早,也能看到这么多乌鸦了,我可怜的老伴,真是命苦喔,啥都没见过。”
广播电台的记者气得口吐白沫,差点晕倒。
武警们过来疏散人群,不顾记者们的抗议,收缴了他们的录像机,照相机,录音笔,还让他们进医院会议室,签了保密协议,不准外泄。
刘昱打了个“黄面的”,一路红灯停绿灯行,回到家的时候,乌衣已经在葡萄架上落脚了。
一人一鸟默不作声地进了房间,乌衣昂首挺胸地站在了桌子上,拿足了派头,等着刘昱开口。
刘昱看乌衣的矫情样,知道它一定是有话说,不免配合一把,恭恭敬敬地问道:“乌衣大人,能告诉我医院里是什么情况吗?”
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乌衣这才呱呱地说道:“刘昱,这次的情况大大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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