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这番做作,成功地把在场大多数人的眼球吸引到他手上,只有一个人例外。
刀疤老男人姓胡,是国内珠宝玉器界的一位大师级人物,因为眉毛上的这个疤,被业内人士称为胡疤。
他目前任职大福珠宝的特级顾问,这次是陪同周少来豫省看行情的,
胡疤淡然瞧向刘昱的眼睛,选择性地忽视了他手上的动作,说道:“这个玉坠的品级之高,在国内市场上并不常见。比它更胜一筹的玉,不是没有,但想必不会在你手里。”
“话不能说满,如果我就是能拿出来更高级的玉呢?”刘昱反驳道。
不等胡疤回答,周少笑嘻嘻地说话了:“我们不如来赌一把。”
“假如你手里的东西,比这个玉佛值钱,你们可以马上离开,我也不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不过,如果你是随便拿个啥出来忽悠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走,这美女留下,陪我吃吃饭,到宾馆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哈。”
“放肆。”肖琴勃然变色,伸手就往腰里摸,一摸才想起来穿的是便服,没带武器。
刘昱又冲肖琴挤挤眼,意思是“稍安勿躁,一切有我”。
“我们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在川淅这个地盘,还轮不到你做主,打赌就要公平合理,”刘昱道:“我要是赢了,你得爬在地上学狗子叫上几声,其余的赌注不变,怎么样?”
“混蛋,你什么时候能替我做主了。”肖琴气得跳起来。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刘昱说话的语气转为霸道,声音中带上了威压,肖琴突生恐惧,不再多言。
刘昱痛快地应下赌局,周少反而心生犹豫,他看了看肖琴,真是个漂亮的女人,舍不得就此放弃,又看看刘昱,一副标准的**丝形象,听说还是个吃软饭的,能拿出什么宝贝来?
周少料定自己有赢无输,便说道:“好,就依你,亮出你的宝物吧。”
“且慢,我的宝物亮出来之后,怎么评判价值多少?总不能你随便说说就算数了。”刘昱是先小人后君子,这种事不能不防。
“胡顾问在珠宝玉石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就凭他的名头,也不会徇私舞弊。这次就由他来品评。”周少推出了胡疤。
“放心吧,小伙子。”胡疤也加上了保证:“如果你对我的评价不信服,我们可以再拿到省城珠宝鉴定中心,找专家做鉴定。”
吃瓜群众个个摩拳擦掌,今天真是好戏连连,难道这个年轻人手里真有好东西?不可能呀,一个**丝,能随身携带价值几十万的宝物?又开始为肖琴惋惜,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眼看就要羊入虎口了啊。
“好,我相信你。”其实,刘昱根本没把他们的承诺当回事,他对自己手里的宝贝充满了信心,“看清楚了,这也是块羊脂玉。”
刘昱手中出现了一块比玉石弥勒佛还纯净的羊脂玉佩。
这块玉佩的整体造型是一个线条古拙的夔龙,双面镂空,整体弯弯如一座虹桥,龙囗大张、椭圆眼,额上有角,向后曲伸,回首卷尾,气势十足,仿若随时就要破玉而出。
胡疤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他呆愣片刻,突然大声喊:“快拿放大镜来。”
立刻有人火速递上了放大镜,胡疤接过来,凑近刘昱的手,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理,脸上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凝重。
胡疤的反应让周少忐忑起来:“胡叔叔,他的玉佩是假的,是吧?在地摊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周少,认输吧,咱们的玉,三个也比不上人家的这一个。”胡疤摇头叹气。
“不可能,不可能,胡叔叔,你看错了,对,你一定是看错了。”周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神经质地叫着,却没注意到胡疤的脸色已经变了。
“是吗?那只能怪我人老眼花了,你们周家以后就别找我了。”胡疤摞下这句话,转而恭敬地向刘昱问道:“先生,您能告诉我此物的出处吗?有没有卖的打算?”
“出处无可奉告,至于卖不卖,嗯,你打算出什么价钱?”这块玉佩取自于陶朱公地穴,八成是吴王夫差赏赐给西施女的,这个出处打死都不能说,刘昱只是好奇它价值多少。
“我出二百万,只要您同意,我们马上就可以进行交易。”胡疤露出了热切的目光,他认为这个价格足以打动刘昱。
“谢谢你的鉴定,我不能卖,因为,这是我送给美女的礼物。”刘昱说着,把玉佩送到肖琴手里,笑道:“琴子,接受我的些许薄礼吧。”
边上的吃瓜群众晕倒一片,二百万的东西,还是薄礼,这真是限制了老百姓的想像力。尼玛,这人咋会是**丝呢,分明就是土豪家族的公子,微服出来游戏风尘的吧。
肖琴早已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此贵重的东西,这个坏蛋是从哪里搞来的?是不是偷挖了古墓?对,绝对是这样的。不过眼前不能揭穿他,等离开这里,再好好审问一番就是。
正当周少纠结如何才能避免爬在地上学狗叫的时候,传来了一个他期盼已久的声音:“闪开闪开,警方办案。”
周少顿时有了底气,猛挥着手喊道:“唐少,快点过来。”
唐伯龙手提警棍,带着几个心腹,耀武扬威地拨开人丛,走了进来,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回事?”
“唐少,这可是在你地盘上,今天这俩人到我这里来砸场子,你要严格处理才好。”唐伯龙去省城游玩,周少为了接待他,真是没少花钱,这次出了事,正是用到他的时候。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唐伯龙说得义正辞严,特别是说到“坏人”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周少的手往刘昱那里一指,唐伯龙心里就是一咯噔,怎么又是这个瘟神?
好在这次自己并不是单独一人,而是带了好几个手下,还怕制服不了他?想到这里,唐伯龙挺了挺腰,问道:“姓名?籍贯?身份证号码?”
刘昱看不得唐伯龙装逼,没好气地答道:“这些你都知道了,还问个毛啊?”
“哼,别以为肖琴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告诉你,这川淅还是我唐伯龙的地盘。”唐伯龙一激动起来,就把叶刚临走时的交代忘了个干净,叶刚清楚地告诉过他,千万别惹刘昱。
“哟喝,唐大队长这么牛,看来黄局长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了?”肖琴本不想跟他照面,一直低头躲着,不料他竟然这么嚣张,实在看不下去了。
“啊?是琴子,你怎么在这里?”唐伯龙这才看到身穿便衣的肖琴,连忙套起了近乎。
“说话有分寸点,当着我男朋友的面喊我琴子,我跟你没这么熟好不好?”肖琴说着,主动地挽起了刘昱的胳膊。
“原来你们认识,真是一场误会,我请客,今天晚上咱们去酒楼吃饭。”周少腆着脸上前,打起了圆场。
“可别介,咱们的赌约还没完呢,刚才都说了,你要是输了,就得在地上学狗叫,这话大家听见没有啊?”刘昱扬声问道。
“听见了,快点学吧。”有吃瓜群众大声附和。
“周少,你们有什么约定,就快点完事了吧。”唐伯龙恨不得踹周少两脚,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巴巴地赶来受屈辱。
“啊?唐少,你怎么不向着我?”周少惊叫,肚子里暗骂唐伯龙,老子管你吃,管你喝,还管你泡小妞,到了你的地盘,竟然不帮我说话。
“你们私下的赌约,只要不违法,就不属于我们警方管辖的范围,愿赌服输,老弟,你就认了吧。”唐伯龙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好,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谁叫老子赌输了呢?”周少说着,往地上一趴,“汪汪汪,汪汪汪”地叫了几声,脸涨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
“好了,我们该走了,琴子,走。”刘昱双手拎起几袋衣服,夸张地举了举胳膊肘,让肖琴挎上来。
肖琴小鸟依人地偎到刘昱身边,挎着他的胳膊,俩人一起步入电梯。
“周少,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到她,幸好她没有给你发飙,要不然你死得更难看。”唐伯龙事后诸葛亮地数落着周少。
“那男的是谁?”周少此时还是认为刘昱很厉害,肖琴不过是个富家女罢了。
“男的不算啥,那女的名叫肖琴,是我们川淅特警队队长,号称霸王花,最是霸道不过的。你说,这次你是不是踢铁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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