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孙可儿的同时,刘昱把自己也哄睡着了。
直到房门被拍得啪啪山响,才被惊醒过来,迷糊着问道:“谁啊?”
“是我,还没起床吗?什么时候了?”外面传来吕刚的声音。
孙可儿一骨碌爬起来,娇媚的身段把刘昱的睡意彻底赶跑,伸出魔爪,就是一通乱摸。
“别捣乱,来人了。”孙可儿躲闪着,飞速穿好衣衫,红着脸开了门,也不理睬吕刚,一溜烟地跑走了。
“咳咳。我真不知道可儿在这里。”吕刚尴尬地解释着:“有没有打搅你们的好事啊?”
“你太龌龊了吧,哪里能时时干那事呢?说吧,这么早过来,有啥事?不会是抓捕韩三的行动时间提前了吧?”刘昱穿好了衣服,顺手把被子叠起来,这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
“看我的。”吕刚直接把刘昱叠好的被子拆了,抻开铺平,用手掌在上面压一遍,然后再对折,还别说,吕刚叠出的被子就是不一样,有棱有角,好像是切整齐的豆腐块。
接着,吕刚把黄乡长和他二叔在办公室死亡的消息告诉了刘昱,虽然黄乡长和黄局长只是堂兄弟,但这事也使得他很被动。现在局里意见很大,由唐副局长率先发难,其他几个副职态度模棱两可。上级领导为公平起见,任命唐副局长担任黄乡长死亡案件的调查组长。
要不是黄局长立下军令状,这次抓捕韩三的指挥也会换人。如果这次抓捕失败,黄局长恐怕就要做冷板凳了。所以,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走吧,我们去黄岗乡,那里设置了临时指挥部,黄局长亲点你的名,要你务必赶到。”吕刚说完,端起桌子上的隔夜茶水,一饮而尽。
刘昱本来担心黄局长会对自己心存芥蒂,听吕刚这样一说,也就放心了,和孙正阳夫妇打个招呼,就坐着吕刚的摩托车来到了黄岗乡。
黄岗乡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人在里边坐着,却都不发一言,使得整个会议室都静悄悄的。
看到吕刚带着刘昱进来,黄局长站起来打招呼,并示意刘昱坐到自己的旁边。
刘昱扫了一眼会场,没有看到肖琴,心里略感失望。
“黄局长,让一个社会青年参加我们的会议,不合乎规矩吧?”有人表示反对了。
“史局长,我们警局历来破除大案要案,都会邀请社会上的特殊人士参与其中,我想你应该知道吧?”黄局长听得直皱眉,这个史副局长和唐副局长走得很近,这次的群体发难,他也是其中之一。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娃子。黄局长能给我们大家说说他的特异之处吗?”史副局长继续追问道。
“上次省道翻车事故中,几十个乘客群体昏迷,医院束手无策,是这个小兄弟救治过来的。上次肖队被恶势力绑架,也是多亏这个小兄弟协助救出来。对了,好像那些时候你还在外地疗养,不了解情况。”黄局长边说,边用眼光搜索着一个人,“小唐,你告诉史副局长,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唐伯龙本来正在接受调查,这次案子重大,警力不够,在史副局长的一再要求下,黄局长只好同意唐伯龙参加行动。
唐伯龙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被黄局长点了名,硬站着头皮站起来说道:“黄局长说的是实情。”
“既然这样,我也不反对了。请黄局长不要介意,我也是为了工作,没有任何个人感情夹杂在内。”史副局长只得罢手。
“是的,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确保川淅的一方平安。大家以后都要向史副局长学习,只有相互监督,我们才不至于犯错,才不会辜负人民对我们的厚望。”
“好了,根据刚才我们的讨论,我宣布……”黄局长站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站了起来,“现在由唐伯龙和吕刚等人化妆成买砖农民,开着四轮拖拉机前往砖窑场。你们要相机行事,不可擅自开枪,确保人质安全。”
“是。”吕刚和唐伯龙打个立正,出了临时指挥部。
“白克里,你率领特警大队,化妆成农民,去窑厂附近的田里干活,吕刚他们一展开行动,你们就火速支援。”黄局长又命令道。
“是。”白克里就是肖琴的副手小白,刚才看到刘昱进来,想要招呼,但出于纪律需要,不敢擅自说话,现在接了任务,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刘昱一眼,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刘昱,下面的事就要麻烦你了。史副局长负责思想攻势,等会你要保证他的安全。”黄局长语气和缓下来,用商量的口吻和刘昱说道。
刘昱正要表态,史副局长就抢着说道:“我反对......”
“反对无效,这是命令。”黄局长认真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命令都搬出来了,史副局长压着怒气坐下来。
在他心里,黄局长是借机报复自己。更让他气愤的是,黄局长接下来的话:“刘昱,你别介意,史副局长不知道你的能力,才会这样激动,到时候他就会感激你了。”
在现在的警匪战斗中,拿话筒喊话的,是处于最危险的状态。匪徒大都认为拿话筒的是大官,狙击手的枪口对准的往往就是这号人。
刘昱哪里会和史副局长计较,微笑着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的雷声,也使砖窑场这边受到了震动。这会韩三正在密室研究手里的铁核桃,铁核桃上沾满了他的鲜血。
孤星子是西北的武学大师,一手烈焰掌使得出神入化,曾经给弟子们演示过手掌煎蛋的绝活。
他性如烈火,属于和人两句话说不来,就要砍人的那种。用他的话来说,“谁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谁他娘的敢犯我一尺,我踹他裤裆。”
但是这样一个武夫,却是人缘极佳,因为他性格直爽,和贩夫走卒也能在一起喝酒聊天,没一点“大师”的架子。
基于这两种因素,在东北没有孤星子做不到的事,就连部分官员上任,都要请他赴宴。毕竟,他头上还顶着个民营企业家的称号。
当地有这样的说法:“过了山海关,孤星子只手能遮天。”
韩三的爷爷和孤星子的父亲有过命的交情,后来韩三的父亲成立了不法组织,被枪毙以后,孤星子看他们弟兄五人可怜,就收为弟子,一边让他们在自己的运输公司干活,一边传授他们功夫。
孤星子有三枚铁核桃,一直爱不释手,包括洗澡的时候,也要带在身边。据师兄弟们猜测,这应该是个法器,师父还没来得及降服。
韩三对这三枚铁核桃动了心眼,被大哥二哥发现,苦劝韩三未果,就要举报亲弟弟。
韩三一不做二不休,表面上答应了,再也不打师父的主意,却暗中设局害死了大哥二哥。
孤星子好酒,韩三就趁他醉酒的时候,偷走了三枚核桃,带着亲随几人隐姓埋名来到了中原。
无意中到了川淅,给孙正阳的砖窑场做了工人。孙正阳家务事颇多,无暇照顾窑厂,韩三成了窑厂的实际掌权人
砖窑场处于荒郊野外,闲暇的时间,韩三居然用师门的功法感应到了地下的热量。
难道这里会有地下火山?
据说地下火山是修炼烈焰掌的福地,要是能用钻井机打通地下,能有一条罅隙冒出岩浆,借此修炼,可称得上事半功倍。
中原腹地,连地震都少有,哪里来的火山?但韩三鬼迷心窍,一根筋地相信下面就有火山。于是承包了窑厂,调来心腹弟兄,借着窑厂的外衣作掩护,暗中买来钻机打矿井。
砖厂需要工人,弟兄们不是来干苦力活的,韩三就动起了那些智障人士的心眼。用他们干活比较保险,不需要付工资,也不必担心他们泄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啥也不懂。
在一些没有意识到优生问题的地方,哪个村都会有一两个智障。
智障们被拐骗来以后,先是被暴打强迫干活,忍受不住强体力劳动,累死饿死者也不少,都被扔进了矿坑,或者掺进泥土制成了砖。
韩三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遇到打雷天,怎会不心惊胆颤?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直到日头从东边升起,这才把心放回肚里。
“昨天夜里,那两个怂货怎么样了?”看见细长条表弟过来,韩三问起了小疯子和贾光辉的情况。
“哈哈,那大师一下子就吓得拉裤子了,另外一个翻白眼晕过去了。”表弟想起昨夜的情形,还是觉得好笑。
“报告老大,有四辆拖拉机向这边开来,好像是买砖的。”韩三手边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嗯,把路障放好,眼睛擦亮些,一定检查清楚再放行,有一点不对劲,立即告诉我。”韩三的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几下,骂了句粗口,对表弟说道:“快速把工人整到地窖里去,你的手就放在按钮上,万一是警方的人过来,你就按下按钮,炸死这些白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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