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了善事,得到别人的感激,就会得到祝祷之光,增加自己的福报。
人,被别人帮助了,一定要心存感恩,这样才能得到上天的赏赐,再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有人帮忙。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句话就是鼓励人知恩图报。
在公交车上,有人给年纪大的长者让座,其不但没有些微感激之心,还心安理得地坐下,这样不懂感恩的,福气会绕着走。
刘昱这次得到的祝祷之光来自于胡师傅,以及他的几个伙计。胡师傅感谢刘昱是天经地义的,而伙计们也感谢刘昱,帮他们换了老板,以后能正常拿工资了。
再加上是在城隍庙门口上的香,刘昱得到的祝祷之光比平时多了几倍。
御寇玄经运行一个周天,刘昱的伤势彻底痊愈,精神百倍地从床上跳下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子夜。
这两个二货出去买供品,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正打算穿上外衣,出去找找徒弟们,猛听到客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搞什么搞?去这么久才回来?”刘昱下意识地认为是他们俩回来了,边埋怨,边打开了卧室门。
乌衣“扑啦啦”地抢先从刘昱身边飞了出去。
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猢狲,头戴凤翅金冠,身穿黄金锁子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正提着根棒子,在房间里噼里啪啦地乱打,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动画片啊,我喜欢,呱呱呱。”乌衣拍着翅膀叫了起来,还得瑟地忽闪着翅膀从猢狲耳朵边飞过。
那猢狲对于乌衣的调戏十分气愤,一棒子打过去。
“哈哈,没打着,再来。”乌衣敏捷地一个空中刹车,退了回去。
“孙悟空?”刘昱一脸懵逼,这不科学,神话小说中的人物也出现了?
猢狲的两只眼睛通红,没有瞳仁,听到刘昱喊自己名字,放过乌衣,扭头向刘昱看来。
这一看之下,两道红光犹如红外线一样锁定了刘昱。
刘昱动弹不得,大骇:“定身法?”
猢狲既已发现目标,再不迟疑,一纵身形,跃到刘昱跟前,挥起棒子,照着刘昱的头,噼里啪啦一通乱打。
刘昱心里明白,但身体却不听使,一动不动地任凭那猢狲敲打。
“笨蛋,快招呼出钢铁意志进行反击啊。”乌衣着急提醒道。
刘昱能听到乌衣提醒,却无力招呼出任何技能,此时的他既说不出话,也无法行动,成了泥塑菩萨,只能任人宰割。
那猢狲使的虽不是真的金箍棒,仍是把刘昱打得眼冒金花,七窍流血。可恨的是,还越打越凶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刘昱别提多憋屈了,刚恢复了功力,满血复活,就遇到了神话小说中难缠的角色,这样被打下去,结局跑不了一个死翘翘。
乌衣也看出了端倪,一个飞掠,在猢狲头上啄了撮猴毛。那猢狲痛得直龇牙,嗬嗬地叫着威胁乌衣,但是手上不停,继续击打着刘昱。
刘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睛却还能咕噜噜地转。看到乌衣的围魏救赵之计失败,蓦然福至心灵,想起了上次在达摩武校时,乌衣使用的啄蛋**。
刘昱先是和乌衣对了个眼神,然后瞪向了猢狲的下方部位。
乌衣心领神会,一个俯冲下来,照着猢狲的裆部狠命地一啄。
猢狲收到的指令是“杀灭刘昱”,一门心思地对付的是刘昱,并不怎么注意乌衣,因此被它一招得手。
猢狲“啊呀”一声惨叫,丢了棒子,双手捂裆,翻滚着惨叫起来。
这猢狲的叫声,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呢?
刘昱已经脱离了定身法的困制,皱眉仔细分辨着猢狲的声音,忽然大悟:“这是普戒的声音。”
猢狲只是纸做的傀儡,他的身体部位对应的都是施法人的身体部位,所受的伤,其实也是施法人受伤。
既然脱困,刘昱立即召唤出天书,寻找破解之法。
剪纸成兵最早见于春秋战国时期,墨子听说楚国要攻打鲁国,就去拜见楚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楚王口服心服,正要发令取消伐鲁的命令,被鲁班制止。
木匠始祖鲁班,同样是天纵奇才,他已帮楚王打造攻城云梯好几个月,说取消就取消,这样让人如何开宗立派?
鲁班又想起当初自己和墨子一起学木工活的时候,也不见他有多厉害,一点恒心都没有,半途而废,说什么做木工活没有前途。
越想越不服气,鲁班提出要和墨子一决雌雄,楚王乐得看笑话,就让他们两个摆起了龙门阵。
事实上,墨子的木工技术确实不如鲁班,几次差点落败,幸好他会剪纸成兵之术。
对战模型上的士兵全是被墨子施法的纸人,鲁班的攻城机械很快就落了下风。这使得楚王放弃了攻打鲁国的想法,并隆重邀请墨子在楚国任职,被婉拒。
鲁班失宠之后归隐江湖,专心研究木工技术,同时创造出《鲁班秘术》,用以对抗墨子。
有两种方法可破解剪纸成兵术,其一就是撕去施法者的镇鬼灵符,纸人即失去控制,变成无主恶鬼,危害四方。
另一种破解就是让女人撞入施法现场,施法者便会被法术反噬,从而让纸人彻底消失。
刘昱得知破解之法,立即拨打了服务台的电话,说临近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自己的朋友,有人喝醉了酒,请女服务员速速送几份解酒茶和宵夜过来,还再三吩咐如果宾客没主动开门,务必强行进去。
“呱呱。呱呱呱。”乌衣对刘昱的果断表示赞许,又显摆自己和刘昱的心有灵犀。
“得了,你一撅尾巴,就知道你拉什么屎,等这次凶险结束,看看能不能再给你找个珠子吃。”刘昱摸透了乌衣的那点小心思,这家伙只要一卖乖,肯定又是在打那些珠子的主意了。
“呱呱。刮挂呱呱。”乌衣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用头蹭了蹭刘昱,那副谄媚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上古神鸟。
一人一鸟正腻歪着,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昱和乌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张薄纸片又从门下流了进来。
这个薄纸片一流进房间,便即立起,黑面大耳,小眼睛长嘴巴,流着口水,披一身说蓝不蓝,说灰不灰的僧袍,脖子上还系着条红领巾,袒胸露脐,肩扛一把九齿钉耙。不是猪八戒又是何人?
这猪精一双黑漆漆的小眼,说不出的诡异。刘昱刚吃了猢狲的亏,对这呆子再没有半点轻视。
猪精同样也是傀儡,属于鬼物,刘昱不敢怠慢,趁他刚刚成形,一记兰花指戳出,娇滴滴喊一声:“讨~厌~”
果然先发制“人”,猪精被定鬼指点住,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乌衣不是头一回听刘昱的“娇声”了,依然无法抵御此等魔音,恶心得干呕,差点把隔夜的牛肉粒吐出来。
即便刘昱施展的是高级定鬼指,也只能定住鬼物五分钟,他无暇理会乌衣,忙忙地祭出吴王夫差剑,照着猪精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砍。
猪精虽是黄裱纸做成,因被普戒施了法,浑身如同铜浇铁铸一般,一阵阵火星飞溅,削铁如泥的夫差剑也是奈何不得。
其实,如果刘詹岳在场,只要施展出打鬼鞭,很轻松地就能将这些邪物克制,但不凑巧的是,他们师兄弟两个被刘昱支出去买供品了。
刘昱忙活得满头大汗,连雷神之锤都用上了,还模仿着乌衣刚才的啄蛋神功,戳了几下猪精的裤裆。
岂料这猪精宛如不倒翁一般,这些攻击只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白印,真是老鼠搬生姜-劳而无功。
眼看定鬼指即将失去效用,情况极其危急。
乌衣一双圆眼珠滴溜溜乱转,出了个主意:“捅他菊花。”
刘昱听到指令,双手握紧夫差剑柄,对准了猪精的菊花狠命一捅。
猪精“嗷”地一声大叫,身形萎靡,一阵抖抖瑟瑟,化成了纸片。
“尼玛,不带这样玩的好不好,刚才啄了我的蛋蛋,现在又捅我菊花,好阴毒好猥琐。”普戒肛门好像被烧红的铁火棍捅了一般,痛彻肺腑,一手捂裆,一手揉腚,跳着脚地咒骂着。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地喊道:“您的解酒茶和宵夜来了,请开门。”
门是绝对不能开的,要是放这女人进来,法术立刻失灵不说,自己还会受到极大的反噬。
普戒不敢应答,强行忍着疼痛,又开始对茶几上的最后一个纸人念起咒语来:“墨家法术,祛邪扶正,天地元皇,辅我刀兵,金身罗汉,听我号令,诛杀刘昱,法不容情……”
只待他喊出最后一个“咄”字,这金身罗汉纸片人就会流出房间,去攻击刘昱,到那时法术已经施展完毕,即使女子再进来,也不会受到影响。
不料想,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女人尖叫声随之响起:“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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