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佳佳怎么怀孕的,就不得而知了。问过她一次,她咬牙切齿地说王八犊子,不负责任的垃圾......一大串脏话。
其实青春就是没心没肺的笑过,茫然无措的哭过,满心欢喜的期望过,不知不觉地心痛过,撕心裂肺地爱过,这样那样的碎片堆积起来的。
下午下课有一会了。
因为没有什么胃口就没去食堂,让马丹随便给我带一口吃的。
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我站起来准备关掉窗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董煜,学校门口有人找你。”林熙雅小跑着进了教室。
“谁找我?”
“不认识,两个男的,他们拿着你的照片。”
“我去看看。”
刚走过林熙雅的身后,一股柔软温热牵住了我的手,“我看他们不像好人,你还是别去了。”林熙雅担心地说。
我把目光落在我们的手上,她马上缩了回去,脸微微泛红,羞涩地说:“我是担心你,心......心急了。”
我微笑了一下,“大白天的,就算是坏人,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况且还在学校门口。”
“我陪你去吧。”
“好了,别大惊小怪的,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呢。”
“那我陪你到学校门口。”
我没再拦她,带着好奇和林熙雅来到了学校门口。她向我指了指学校马路对面边上停着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轿车旁边站着两个陌生脸孔的男人四处张望。
穿过马路,离他们还有几米的距离,我停住脚步说了一声:“你们找我?”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这才理解林熙雅说他们不像好人的原因。两个人个头差不多,其中一个较为普通,另一个满脸横肉,脸长着一颗颗肉瘤,一根烟在他嘴角转动几下,连同口水被他吐在地上,露出狡诈的笑脸。
不,确切的说他在狞笑,像是一个暴戾的猎人,在荒芜的平原上看见一只被自己追踪好几天的猎物,发出瘆人的笑。
“你就是董煜?你可让我们好找啊。”他露出青色的牙齿向我走了过来。
“你们谁啊,我们认识吗?”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的横肉向外裂开,咧嘴笑着说:“别怕,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
“对,我和王哥都是你爸爸的朋友。”后面的男子跟着他说了一句。
“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们?”我皱了皱眉,想起上次夜里碰到的两个南方人,“一个月前,你们是不是找过我?”
王哥点点头,举证地说:“你没见过我们,不代表我们不是你爸的朋友,你爸是不是叫董韫?以前煜辉服装厂是不是你爸爸开的?对了,你妈妈叫赵.......”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打断他问。
他向四周看了看,语气耐烦地说:“孩子,我们找你有一些事想问你,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就在这里说吧,我一会还要上课。”
王哥笑着又向我靠了过来,我向后退了一步,警告地指着他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他的脸色一变,向身后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曹刚,愣着干什么?”
他们形成一个左右夹击之势,曹刚咧咧嘴,眼神锋利,“今天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你以为躲得了今天,以后我们就不找你了?要不是前段时间有事回去了一趟,我们早找到你了。”
看着他们冷冷的眼色,我顿时有些惧怕,警告地喊了一声,“这是学校门口,你们要干什么?我喊人了!”
我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路过的行人和同学朝我们看了过来。
“刚子!”王哥喊了一声,曹刚不甘地停下脚步,朝四周看了看。
王哥脸上的表情慢慢热情起来,双手手心朝我伸出,“孩子,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你别怕,先听我说完好吗?”
他慢慢向我靠了过来,我没有再躲,想知道他说些什么。
他走到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肩,笑着说:“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你找我不是来拉家常的吧。”我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他用命令地语气说。
“凭什么?有事在这里说。”
他不出声音的笑着,横褶向外裂开,腮上两侧鼓起两块肥肉,那肥肉上面有些许的肉瘤,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害怕,目光一阴,在我耳旁低声说:“我们今天能找到你,明天也一样,迟早你要面对的,不如痛快点和我们走一趟。”
“你......你们想干什么?”
他看我有些害怕,轻笑一声,“我就明说了,你爸和我们有一点债务问题,他现在人躲起来了,我们只能找你了,父债子还,这是从古到今的道理。”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想起外公以前说的话,看着眼前的凶神恶煞的王哥,愣愣的吐不出一个字。
“走吧。”他拉住我的胳膊。
我甩开他的手,故作平静地说:“我又没欠你们的钱,凭什么跟你走。”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眯起眼睛,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你走不走。”
“我不走!”
突然,他一手搂住我的肩,紧紧地固定住我,冷声道:“今天你必须和我走。”
一个尖利的硬物顶在我的腹部,我低头一看,从他袖口露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尖顶在上面。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一阵凉意掠遍全身。
“董煜!”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这恐惧的气氛。
王哥一惊,迅速把匕首收回袖口,我们同时向声音方向望去。
林熙雅向我招招手,“你愣着干什么呀!老师找你。”
林熙雅一脸焦急,没等我说话,向马路左右看了看车流,准备朝我走过来。
我这才恍惚了过来,应了一声,“哦!我这就来。”
姓王的咬着牙齿,看着林熙雅,嘴里骂道:“他妈的!”
说着他推开我,低声狠狠地说,“算你走运,我天天在这里等你,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他挥挥手,“刚子,我们走。”
“王哥,我们就这样走了?”曹刚指着我问他。
“走!”姓王的朝他喊了一声。
“那两个人这么凶干嘛。”这时林熙雅已经来到我的身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
“没事。”我缓了缓神问,“对了,你说老师找我,那个老师找我?”
林熙雅看着我甜甜一笑,这笑容让我害怕的心缓解了一些。
“我看他们不是好人,所以随口一说。”她担心地问,“他们谁啊!找你有什么事?”
“哦,他们......他们是我爸的朋友,没什么事。”我耸耸肩说。
林熙雅半信半疑地问:“没什么事吧。”
“没事,走吧,我们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