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悲伤到了一定程度,没有任何文字能描述它的残忍。
一个你爱的人,她的冷漠和毫不在意之后,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她能从她给予给你的爱折磨着自己,从而憎恨你,遗弃你。
这迷惑不解的伤痛,是你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平庸的东西都能在爱情的情感里变得温情,欣喜;而尖锐的伤刺在爱情上该有多痛?
“拜拜。”
冉冉决绝的走了,趴在窗户看到她落寞的背影,我也流下了泪水。
赵小亿也冰冷的说了句,“该。”回了房间。
如今的一切恢复到了最初,只留两颗伤过的心,可往日爱情的荣光依然在一幕幕的闪烁着。
一连几天我都没出门,杜美馨打了无数次电话我都没接,直到一则短信刺入我的眼睛。
“我怀孕了,明天能出来一下吗?”
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双手紧紧的握住,指尖发白,身体战栗着,一股憎恶从心底蔓延开来。
见面地址选在公园的一角。
远远的杜美馨笑着向我招手。
“你终于......”
她刚要说话,我一把拉住她,“走,去医院。”
“你干嘛,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弄疼我了。”杜美馨一边拍打我的手臂一边叫嚷着。
“你不是怀孕了吗?走呀,去医院。”我没好气的说。
“我不这样说你出来吗?”
“有事快说。”我苦笑一声。
“没事就不能见你了。”
“没事我走了。”
转身刚走几步。
“你站住。”被她一声喝制住。
“你有完没完。”我愤愤的说。
“怎么,玩完了提起裤子不认账了,我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知道谁玩谁。”我轻蔑的回怼了一句。
“我玩你怎么了?”
“大骗子,荡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杜美馨生气的指着我。
看她气的脸都红了,我心一狠,“你不是说自己是第一次吗?谁知道几次了,怕是男朋友都排队了吧,装纯情!”
“你......”她气的直跺脚,“我不是第一次怎么了,我求你睡我了吗?”
“你费尽心思约我就没目的吗?你不就是想发生点什么,满足你好了,反正我又不损失什么。”
“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心的男生,我算瞎了眼了。”
她越生气我越高兴,“你不是喜欢玩吗?走去你家,我陪你玩几天。”
“啪”一声,杜美馨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脸颊顿时火辣辣的。
“你他妈有病吧。”我捂着脸大喊一声。
她扭过头,抹去眼角泪水,“你走吧,就当我认错人了。”
“欲擒故纵,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我低声咕哝一句就转身走了。
“你真走啊。”身后杜美馨带着哭腔说。
我并没有停住脚步,反而加快速度向前走。
“好,你走,你走了我把照片发给你女朋友。”
我猛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满脸泪水的杜美馨,不知怎么的心里燃起一丝怜悯的情愫,紧接着疑惑起来。
“什么?照片?”
杜美馨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对着我,“你走,你走试试。”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一边走近她一边说。
夺过她的手机看见里面的照片瞬时炸毛了,手机里的我赤裸着上身睡着,杜美馨枕着我的胳膊比着剪刀手,抿着大嘴笑着。
我气的喘着大气,手紧紧攥住手机发颤,“你......”
我刚举起手机,杜美馨哽咽的说:“摔啊,随便摔,我有备份。”
我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想好好的和你说说话。”
我狠狠地指着杜美馨的额头,“我董煜从来没像讨厌你讨厌过一个人。”
她没在意我的话,“你是嫌弃我不是处吗?”
她从我手中抢过手机,翻了几遍,你自己看。
手机里的照片碎花床单赫然有一滩血迹,那一夜太朦胧了什么细节也记不起来。
“你舒服了,你睡了。我疼的酒醒了一点,帮你擦完了身体,大概收拾了一下床上面。我不放心怕你第二天起来内疚,接着检查你身上有没有擦干净,谁知道正在检查的时候,你又抱起我......经过第二次折腾,我彻底睡不着了,所以拿起手机拍了照。”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好像比我还要委屈,“你自己想想,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是我逼你了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会说‘是我趁虚而入’,对!我承认,叫你吃饭是有目的性,但不代表我就是个贱货。怎么说我杜美馨还是要点脸,没必要跪着求你。”
她说的又几分道理,她没有强迫我,这件荒诞的事情之所以发生也有我的责任。
她说的我有些愧疚,“对,对不起,刚才我说话有点冲,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什么事?”
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给。”
“你这是干什么,有钱了不起啊。”我以为她拿钱做什么把戏。
“买验孕棒,你带钱了吗?”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啊......这......你没做保护措施吗?”
“那不是你应该负责的吗?”
她这一句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我摸了摸口袋,出来急分文未带,再说和杜美馨这种关系也不会想着带钱。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接过她手中的钱转身去找药店。
不知走了多久,在街的尽头拐角处,我选了一家自以为偏僻一点的药店。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弯腰走了进去,我本来打算不说话,在玻璃柜台看了一会琳琅满目的药品,始终没有看见试孕纸,急的脸有些红了。
“你找什么药?”玻璃柜台后的中年妇女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她问第一句的时候我假装没听见。
我抬头对她说:“有试孕纸吗?”
她脸上尽是不屑,嘴角露出微微的嘲弄,冰冷的说:“有。”然后在玻璃柜台丢了一盒。
我迅速的把钱递给她,就连她找零钱的那会功夫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付完钱,转身离开,我能想象到她在背后轻蔑的讥笑,嘲讽。
“现在的学生都不自爱......啧啧啧!小小年纪......”
太阳的颜色越来越深,炙热的路面和交错的太阳光折射出一片水晕,人们蔫了似的赶着路,而我的腰更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