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我的心像和她别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没有一丝陌生,满满的期许,温暖,感动。
心都醉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慢慢的走向她,也许只能这样才能多看她一会。就像捧着最珍贵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弄巧成拙。
“嗨!你来了。”我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她没搭话,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嗯,走吧。”
“嗯。”
我跟在她后面,一股熟悉的清香味道,一副拥抱过的优美体态,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的荒谬与愚蠢在眼前她的跟前显得那么的可笑、卑劣。
我错的一塌糊涂。
“你吃早餐了吗?”她突然转头问。
我捏着口袋,难为情的说,“我......”
她被我的窘态逗笑了,一边捂着嘴一边笑着说,“对不起,忘记你没带钱。”
那熟悉的笑让我短暂痴痴的看着她。
我耸耸肩,扭捏的说,“能......能不能,拜托你给我买瓶水,大夏天的我一晚上没喝水,就差点喝卫生间水龙头的水了。”
“那证明还不渴嘛,要真渴的话,还在意什么水,矫情。”她脸上一副讥笑的神情。
“半夜我喝了一口,太难喝了,有股怪怪的味道。”我低着头低声说。
我做好心理准备,等待她的挖苦。
抬头,她怔怔的看着我,眼神铺满了温情,洋溢着明亮的光。
是以前熟悉的气息,我心里瞬时爱意满满。
突然她转身过去,慌忙的从口袋掏出一沓钱,胳膊向后递给我。
“你怎么了?”
“你先拿上。”我听出来她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着急,“拿上呀。”
我接过钱,“我先买瓶水,你在这里等会。”
我绕过她前面,想看看她怎么了,冉冉好像揣摩到我心思一样故意别过脸。
走了十几米,躲在一个略粗的电线杆后看着她。
她双肩颤动,捂着脸蹲了下去。这一幕让我瞬间破防,扒着电线杆眼泪簌簌往下淌。胸口中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像插入一把滚烫的刀,如履薄冰的悲伤也发出了声响。
扎的好痛。
我爱的人,怎么才能让你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爱。
“走吧,我们回家吧。”
冉冉点点头。
我没敢看她,她也没看我,似乎我们都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这时的神态。
走了一会,“还是吃点早餐吧。”冉冉指了指旁边的早餐店。
“好。”
吃饭的时候她一句没有说,我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你怎么来这么早。”喝了最后一口稀饭我鼓起勇气问。
“重要吗?”她柔细的嗓子发出冷冷的一声。
“我就是好奇。”我尴尬的咧嘴笑了笑。
安静了一会,“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弄成这个样子?”我试着找一个话题。
“重要吗?”她又冷冷的说一句,“走,回家。”
回城的大巴上,她靠着窗户,我坐在她的旁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不是点头就是“嗯”一声,好像和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汽车行驶了一会,冉冉就睡着了,浅浅的前额,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雪白而又光滑的脖颈下面露着漂亮的锁骨,突兀有致的身材。这再熟悉不过的人,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回家了,下次有事别找我,拜拜。”
到站后,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转身就走。
“你就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忍不住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她停住脚步,向我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明明你都哭了,我也哭了,为什么不听我说几句。”
她走的更快了,几乎是小跑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心彻底的碎了,看不到希望,满是黑暗。
一回到家,赵小亿就围过来,“你小子是不是搞网恋,让人把你骗到外地去了,把你的人和钱都骗了,害的冉冉去解救你。”她瞥了我一眼,重重的说,“小色狼。”
“你怎么知道。”
“要先问你,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有关联吗?”
“当然啊,冉冉早上打电话问我好点了没,我问她干嘛呢,然后,她就说了。”说着她拿手指在我脑袋狠狠指了一下,“冉冉早上六点就出发了,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80多公里那要多贵啊。”
“还不是担心你啊。”赵小亿一边玩弄自己的水晶指甲一边说。
“认真点,你说她会不会原谅我。”
她双手分开,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你做了些什么事,到底到哪一种程度了。”她摆了一下手,“上床的部分不用说。”
“我,我被骗了。”我低头说。
她轻蔑的笑了一声,“哼,你还能让人骗,活该啊。”
我撇撇嘴,白了她一眼,从头到尾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小亿。
她听完,拍着桌子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我......说......你也太......白痴了吧.....哈哈哈......”
“赵小亿你......”我愤愤的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的喝了几口水。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哈哈哈......”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有些急了。
“好好好。”她平复了一些,“知道什么叫受孕期吗,一个星期就怀孕,你还真信。”
“我又不是妇科医生我怎么知道。”我喃喃一句。
“你觉得你和别的女孩子睡了,冉冉能原谅你嘛。”
“我不知道。”
“是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眼神失落的看着地下。
“不过,你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我也说不准,这要看冉冉怎么想。”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现在的小妮子玩的可欢了,花痴程度不输我啊。”说完她咯咯笑了起来。
她眼珠子转着想了一会,突然拧住我的耳朵,“我说你小子,一天天不学好,学喝酒,你知道冉冉多伤心吗。我告诉你,再有下次让冉冉伤心,我打死你。”
“疼疼疼,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哎,哎,你放开我,疼,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见我求饶,松手没好气的说,“看着你就来气,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作死。”
“我那有,这次是个意外。”我捂着耳朵反驳道。
赵小亿鼻孔出着粗气,又扯住我另一边的耳朵,一边谩骂一边说,“你真是个猪脑子,几天时间你就花了三千块,你可知道这三千块是我们几个月的生活费。”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手......”我一边哀嚎一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