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少诅咒我。”听刘游弋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怵,但愿廖志成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变成的植物人,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巧合。
“峰爷,我肯定没有诅咒您啊,您福大命大肯定没事,我担心的是自己,实不相瞒,自打去了保定府,我就躲在大慈阁里,我还真怕来个妖魔鬼怪把我魂也抽走,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见着您我这心里算是踏实不少,先前联系不上,我还真以为您、、、”说到这里刘游弋笔画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嘿,你个老东西,能盼我点好么,小爷我刀山火海走过来屁事没有,这就叫做好人好报,我看你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吧。”
“亏心事倒是没有,不过这些年倒腾生意,妖魔鬼怪的事情倒是听到了不少,当时完全是个乐子,可现在一到晚上啊,那些事好像随时都会发生在我身上,这叫什么您知道吗?”刘游弋瞪着眼睛看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叫后怕。”
“依我看啊,你就是闲的没事撑的,想多了不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人家也很忙的,呃!”
“峰爷,怎么了,您这是不是噎着了,来喝点水。”说着刘游弋递给我一瓶水:“峰爷,怎么了,愣神呢?不是你也害怕了吧!”
“没,没事。”说着话接过他手中的水,长处口气,“刚才走神了。”
我还真不敢告诉他,就在前几秒钟,我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在他身后的一侧,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个人影,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既和我有过鱼水之欢又有夫妻之名的女人。
心中抽搐一下,猛然间这么一出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真有点胆怯,她不会就这么一直跟着我吧。转念一想,不对啊,当时我那个祖奶奶不是要把姬茹留在身边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眼前,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房间本来也没有多大,二十多平米,除了摆放电视的桌子,就是我们正在吃饭的这个小桌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椅子,要说唯一的大件就是我屁股下面这张床。嘴里和刘游弋闲聊着,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在整个屋子里扫了一眼,除了我和刘游弋,再无他人。
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尽量找些理由安慰自己,也只是壮壮胆,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长处口气,说道:“说说你的打算吧,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跟着我吧,不管廖志成是植物人,还是真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也得有自己的打算吧,你找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说来听听。”
“嘿嘿,峰爷,害怕归害怕,实不相瞒,廖氏家族在日本的地位非同小可,如果你我能够想法子让他醒过来,那岂不是大大拉进了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而且廖氏家族已经开出来天价。”说着他朝我挤眉弄眼的说道:“峰爷,廖先生刚出事的时候,我也去日本看了看他,据我的观察,伊藤惠子可是对你很是关心啊,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当初在周立群他们家的时候,您二位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扯淡,我能是那种人吗?”听刘游弋猛然间提起这件事,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过他提起周立群,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郝大夫。
那家伙可是一直都在折腾着炼丹,虽说我不太相信,但是对于这种事情,郝大夫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何不去找他问问。
“肯定不是那种人啊,我这可是在暗示你。”说着刘游弋调侃道:“峰爷,您看惠子小姐长的多标致,人也不错,更主要的是家族地位显赫,您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就只剩下享福了。”
“闲话少说,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峰爷,是这样,不如咱们结伴去趟日本,看看廖先生现在的情况如何,您也亲眼看看,您的交际也广,能力也高,说不准还真能有法子把他给治好,酬劳咱先不说,光是这救人一命,您就劳苦功高,当然了,就算咱没办法,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
“得了你,甭给我戴高帽,别说去日本了,你知道我找个旅馆住多难吗?我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护照了,所以去日本这件事你就别想了。”
“峰爷,只要您有心去,这都不是问题,都交给老哥来办,您点个头,咱们三天之后,准能坐在廖志成他们家的阳台上喝咖啡。”
最终还是没禁的住刘游弋的软磨硬泡,答应跟他去日本走一圈,至于治好廖志成,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之所以答应,完全是被刘游弋烦的,我就当是花他的钱,去旅游。
第二天一早,两人分道扬镳,刘游弋回北京找关系办手续,我则推辞着说有些私事需要办理,临别前老刘头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我,千万别断了联系,就差在我身上放个追踪器,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啦。
咱们闲话少说,在老刘头坐上回北京的飞机时,我准备直接杀向郝大夫那里。从附近的派出所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买了一张中午回去的火车票,估摸着明天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郝大夫家。
事实证明,计划还是跟不上变化,当我抵达郝大夫村口的时候,已经接近于凌晨两点,奶奶个嘴的,害得我打车到这里就花掉五百多块钱。害怕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只能步行进村,大半夜的走在这里,还真有些害怕。
村子里一片安宁,在农村来说,这个点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郝大夫也一样,院子里一片漆黑,摸索着围墙跳进院子里,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用力一推,门开了。
“郝大夫,在不在?”半个身子探入门口,朝里面的屋子轻声喊了几句,没有任何回应。借着手机的光亮进入房间,打开电灯开关,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郝大夫半夜三更的能去哪里?想到这里,关灯迈步来到院子的地窖,果不其然,地窖的盖子掀开着,一根绳子直垂到下面,看来我又得下去参观一圈。
轻车熟径的钻入地窖,约莫着十五分钟左右,悬挂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了微弱光点,不用猜,这肯定是郝大夫明目张胆的在和死尸玩游戏。
“郝大夫,你在这里吗?”手握着幻鳞剑站在暗室门口,双眼看这下面的几口大缸,轻声问道:“郝大夫,我来啦。”
“谁?”
在郝大夫低沉声传来的同时,我看到在暗室角落的一个大缸后面猛然站起来一个人,定睛一瞧,郝大夫也是满脸震惊,“是我,季承峰。”
“你?”看到是我,郝大夫也是一愣,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双眼紧紧定在我身上,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有谁?”
“没人,就我自己,咱商量一下,先把你手里的玩意放下。”
郝大夫沉默几秒,缓缓将抬起来的胳膊慢慢放下,尔后像是松了口气,说道:“兄弟,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一言难尽,你写给我的电话号码早就丢了,只能亲自来找你,看你屋里没人,我一猜你就在这里,我来的很突兀吧,打扰啦。”满脸赔笑的说了几句好话,现在还真不敢得罪他,以他军人的经历,我相信在这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完全有能力用手中那把枪把我干掉。
“下次再来之前先通知我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郝大夫仍然保持着警惕,慢慢的朝我走来,双眼时不时的扫视一下我身后。
“还真有点事,而且还算是急事,不然我也不能大半夜的来找你,咱们还是上去说吧。”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这也不是聊天的地方,鬼才知道这大水缸里到底有多少死尸。
“你先走。”郝大夫说完之后递给我一个手电筒,可能是担心我给他下套,让我在前面。他尾随其后。心惊胆战的从地洞里爬出来,算是彻底放松下来,我还真担心他在背后打黑枪,我这么惜命的人。
郝大夫从地窖里钻出来之后,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确实没有其他人,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两人来到房间里,他沏壶茶,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说吧,什么事?”
“怎么和你说呢,算是打听点事吧。”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将我所知道的廖志成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这不就是植物人嘛?有什么好奇怪的!”郝大夫抽了口烟,慢慢突出之后,说道:“这肯定是某种原因造成了他的脑细胞呆滞或是死亡,但是脑干仍然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的同时,还能消化和吸收,并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功能,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等。对外界的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但机体已经没有意识、知觉和思维。”
“得得得,郝大夫,您说的这是病人,对吧,咱们现在讨论的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的现象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