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家现在的造型十分好看。
每个人脸上都挂彩严重,那样子说是被严刑拷打过一顿也不奇怪。
要说何大清和白寡妇虽然已经撕破脸皮,彻底打成了仇人,但是他们到底只是普通人,不是杨文功这样的妖怪。
杨文功打人,一拳下去,对方不死也残。
就好像上次杨文功踹何大清的那一脚,直接让何大清当场变太监,虽然凄惨,但是身体其他地方却没受到太大损伤。
而这次何家内斗。
虽然他们个个都打出了杀心,杀气比上次杨文功更重。
但因为人的身体力量限制,就算何大清和白寡妇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却也没那个能力,因此只能一拳一拳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导致的结果就是四个人全身挂彩,肉眼一看就知道四个人身上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其实伤势未必有上次被杨文功打成残废那么严重,但是看起来却更加吓人。
闫埠贵现在是杨文功的第一舔狗,当然是一切顺着杨文功的话来说,闻言笑道:
“可不是嘛,别人一家子都是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一家倒好,回来没两天就打得头破血流的,比老刘那家子还夸张,可是比以前戏台子上唱大戏都好看。”
何大清等人对杨文功是怨恨深刻,但是他们如今已经领教了杨文功的手段,见到仇人在眼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但闫埠贵可不同,何大清等人对他都没有什么畏惧,此刻听到闫埠贵跟个狗腿子一般,跟着杨文功嘲笑自己,四人全都怒视了过去。
何大清瞪着闫埠贵,怒骂道:
“闫老西!这儿有你什么事儿?!你再瞎咧咧,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闫埠贵满不在乎何大清的威胁,背着手,翘着脚,一副嘚瑟小老头的样子,嘲讽道:
“我还真就不信了,何大清,你来打死我一个试试?”
闫埠贵还真不怕他何大清犯浑。
哪怕杨文功坐视不理,闫埠贵可还有三个儿子呢,现在这儿就在前院,闫埠贵只要喊一嗓子,闫家三兄弟自然会来给他这个亲爹撑腰。
白寡妇和何大清都闹成什么样子了,真要打起来,白寡妇只会带着她俩儿子在一边看着,到时候他们闫家父子四口人,还能怕何大清一个不成?
何大清刚才怒火爆发,是真的有了杀了白寡妇和她俩儿子的打算,但是此刻,怒气最巅峰的时刻已经过去,稍稍回复了一些理智,看到闫埠贵这副嘚瑟的样子,何大清气得胸膛如风箱一般却说不出话来。
闫埠贵看到何大清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畅快。
过去这院子里易中海最大,刘海中整天上下蹦跶,就他这个三大爷最没存在感。
如今易中海犯事儿让人抓了,刘海中虽说没家破人亡但是也没差太多,终于是轮到他闫埠贵翻身了。
算起来如今这院子里除了杨家,也就是他闫家最厉害了。
闫埠贵此时心里不禁有些自满,腰板也直了几分,看着何大清愤怒的样子,嘲讽道:
“何大清,你说说你到底图啥?”
“当初丢下俩孩子,跟这个白寡妇跑了,结果呢?你现在都得到啥了?”
“傻柱被枪毙了,雨水这么好的闺女也不认你了,你这一辈子到底还剩下啥了?”
“那个破了相的婆娘?还是那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何家刚才吵得厉害,骂的话就算在前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闫埠贵这一字一句可都是戳着何大清的肺管子,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肝火。
想到自己当初做的事情,现在何大清就只有愤怒和后悔,对闫埠贵的话也无法做出任何反驳,只能将一张脸憋得发紫发黑。
看到何大清那副神色扭曲的样子,杨文功只觉得十分可笑。
白寡妇固然是个狠毒无耻的女人,但何大清又是什么好鸟?
能让一个女人拿捏到抛下自己的亲生子女,这真是刷新了杨文功的认知下限,也难怪能生出同样奇葩,又同样被寡妇坑了一辈子的傻柱。
但就不知道为啥何雨水相比这爷俩就显得那么正常。
也不知道是何雨水基因突变了,还是早十几年前这院子里有位曹魏风骨的继承者办下的好事儿。
不过这事儿也就是想想,毕竟何雨水亲妈早没了,就算真有其事也是死无对证了。
杨文功拍了拍闫埠贵的胳膊,说:
“好了,老闫,咱也别跟这傻子说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闫埠贵一改脸色,满脸堆笑道:
“你说的是。”说完看了何大清一眼,故意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五块钱票子,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就你们一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时候,爷可赚到钱了。
何家现在银钱紧张,看得都是肝火直冒,但又毫无办法。
等杨文功和闫埠贵都回了家,何大清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道:
“白翠萍!我要跟你离婚!”
离!
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何大清跟白寡妇的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了,离婚是一定的。
不过这要离婚也十分麻烦。
因为何大清和白寡妇不是在四九城里结的婚,而是在外地登记的。
这年头没有互联网,四九城没他们的资料,他们想要离婚,就必须得去当初登记的部门办理才行。
但何大清和白寡妇都打出了仇恨,就算麻烦,这婚也是非离不可。
好不容易把婚离了,之后怎么分家也是一桩麻烦。
人倒是好分,俩儿子肯定是跟着白寡妇,何大清孑然一身。
但关键是钱。
因为之前看病吃药的消耗,家里的钱剩余不多,此时要分成两份,自然更加的锱铢必较。
偏偏两边都不愿意平分。
白寡妇认为自己这边人多,养家的压力大,自然应该多分一点。
而何大清认为白寡妇这些年都没出去干过活,家里的钱全都是自己赚来的,自己就算全部拿走也是应该的。
反正两边都已经撕破脸皮,在钱的问题上自然是半点不肯退让。
吵吵嚷嚷了半个月,让院子里都看了好一阵热闹。
也不知两边最后是怎么商量的,总归是在临过年之前,两边是把事情谈妥了,家产一分,这家是彻底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