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舒这边情况危急的时刻,安枫那边虽是有备而行,情况却也不容乐观。
“殿下!敌方人数超我方一倍,还要迎战吗?”前方打探的人回来将消息报告给安枫后,安枫没有丝毫犹豫说。
“战!”
说完,安枫便将手放在了剑柄上,准备随时抽出剑柄应战。
一队人骑着马行了一千米后,便隐约看到了前方蛮族军队的身影。
安枫的队伍装作被突然出现的蛮族骑兵吓到了,一部分人慌乱地护送粮草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那边蛮族军队看到此种情况,也将队伍平分,他们人数本就多,就算是平分,对于企图护送粮草远离的军队来说也是人数众多。
他们气势汹汹地纵着马冲到了安枫所率领的队伍前面,两军刚打了没多久,就听到后方不远的地方传来士兵的惊呼声。
最一开始,处在后方的一些蛮族士兵还以为是他们的人把敌方的士兵都消灭了,但是处在前方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辆俩装着粮草的车里面,竟然蹦出了一个又一个持着长刀的士兵!
他们立刻知道有诈,但是由于军队已经深入敌方,完全没有办法再撤离了。
前面的蛮族士兵想冲出一条血路来,而后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转眼,身边竟都是敌军!
毫无意外,蛮族军队大败。
安枫率领着人绑了近百名俘虏回到了巨坦城。
此时,距离景舒遇刺已经过去了两日,从另外一条路上运送的粮草也已经到达巨坦城。
杨将军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大胜而归的安枫。
“幸不辱命!”安枫挂着胜利的笑容,率领着一众将士进城后,听到杨将军告诉他的话,脸色骤变,立刻扔下了众人,驾着马前往他的府邸。
他的元汐,可不能出事!
他一路快马回到府中后,看到的就是景舒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他想要走到床边抱住她,却被旁边的人阻止了。
“殿下,您刚到府中,寒气重,您先在炉子旁边烤一烤。”军医严肃地对他说,“皇妃今日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殿下不要太过忧心。”
“现在是什么情况?”害怕吵到景舒,安枫走到了前厅想军医询问情况。
“昨日晚间,皇妃短暂的苏醒了一段时间,喝了药后便又睡下了,奴才在药中加了些安眠的药材,以防皇妃情绪激动,孕中忧思过重,影响胎气。”
听到“胎气”二字后,安枫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在,她醒来后也不会过于伤心。
安枫继续问:“她身上的伤呢?”
“皇妃并无过多外伤,只是躲闪的时候撞到了右臂,奴才已经命人给皇妃上好药,仔细包扎了,只要这段时间不做剧烈运动,扯开伤口,便没有大碍。”医师说完之后,看见安枫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一些,他的心里也渐渐松了口气。
“若皇妃痊愈,重重有赏,您放心医治。”
“奴才拜谢殿下!”
拉着军医了解完情况后,安枫身上的寒气也都散去了,他让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上床亲自抱着景舒。
他抱的时候格外注意姿势,生怕碰到景舒的伤口,力气也有所减小,就像怀中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
“是我不好……”在无人的寝室中,他低声趴在景舒的耳边说,“我回来了。”